已算是重情重义之辈!
可这样的人,收下才更加让人放心。
心念电转之间,万知期脸上的笑容不减,道:“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黄朝率先提拔于你,自是有知遇之恩。但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留在执法堂,你的才能并不能发挥出来,反而耽误了自己修行,灵珍堂才是你大展拳脚的舞台。
至于执法堂那里,我自是会和黄朝堂主商讨一番,想来他也会给我一个薄面。如此两全其美,孔道友意下如何?”
这种态度,已不可谓不礼贤下士。
“这……”
顾担思虑片刻,方才说道:“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不过我前不久才刚刚在执法堂闯祸,如今就要跳到灵珍堂,怕是有畏罪之嫌。”
“哈哈哈。”
万知期大笑道:“修炼难免出现些岔子,什么畏罪?不过是个小事故而已,算得了什么?大丈夫若是连一点事都搅闹不出来,那才是真的庸才。真正有才学之辈,如孔道友这般,就算无心行事,也总会有风云动荡,引来关注,这就是才华啊!”
钱谦承瞠目结舌的看着万知期变着花样的夸赞顾担,满脸不可思议。
这位灵珍堂堂主,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
跟他说话的时候,有这么客气过么?
这是一个问题。
“翟也不过是一寻常修士,当不得万堂主如此盛赞。”
“哪里的话,仙坊从不亏待任何一位有才能之辈!”
“……”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也算是聊的火热,可谓是情投意合,相见恨晚。
唯独留下一旁的钱谦承神色茫然,搞不明白为何这才是初见的二位,何以这般亲近。
不过万知期毕竟是灵珍堂堂主,事务繁多,聊了小半个时辰之后,便要先行离去,离去之前还保证会去黄朝那里,将他‘要’过去。
等到万知期离开,钱谦承还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钱长老?”
顾担唤道。
“嗯?啊!”
钱谦承回过神来,颇为复杂的拱手道:“恭贺孔兄弟一步登天。”
“哪里的话?这些时日可没少劳烦钱老哥的照顾,咱都记在心上呢。若真要去灵珍堂,少不得还要多多请教钱老哥才是。”
顾担立刻说道。
眨眼间二人已经开始兄弟相称。
顾担如此给面子,钱谦承的脸色终于是好看了许多,虽然心里还是酸酸的,面上倒也过得去了,“好说好说,孔老弟若是有什么事想要知道,尽可来问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花花轿子人抬人,顾担不落人的面子,别人自然也会给他三分薄面。
以青木液作为跳板,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混入到灵坊的高层,那些灵珍灵药灵株还不是任由他过目?
修行不止有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
没有让顾担等待太久,大概三天之后,庄生便来到了这里。
在执法堂中,庄生便是与他最为相熟,关系也最好的那一位了。
“听说你修行内息术,还有所成效?”
庄生目光在顾担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目光显得颇为古怪,似乎是想看出什么端倪。
“是啊,怎么了?”
顾担表情不变分毫,“难不成庄道友未曾见过内息术?”
“倒也不是。”
庄生摇了摇头,放下了心中的疑惑,眼前此人无论是气血、形体、面容,甚至是说话的腔调和方式,和他记忆中的那一位都全然不一样,怎么都不至于放到一块去。
“只是我此前认识一个前辈,他的内息术之造诣,怕是冠绝天下。骤然听闻孔兄亦在此道有所成就,难免想起那位前辈。”
祸兮福倚
“哦?”
顾担适时的面露惊讶之色,“不知你的那位前辈在何处?我正好心有疑虑,可否讨教一番。”
“哈……”
庄生笑着摇头道:“那位前辈其犹如九天之鹏鸟,扶摇直上而不可知其高;又如北冥之大鱼,潜渊而不可知其深。身居安天下之功而不慕名,武及人间之最而不图利。实乃吾生平之仅见也!”
“竟还有如此奇人?”
顾担眉头微挑,嘴角不可抑制的微微划过一丝丝弧度,努力板正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