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
许尊者点头,“这些要求伱和师尊提便是,长生宗定会鼎力支持,伱也需要为宗门争光,不要辱没了长生宗的脸面。”
“翟必将全力以赴,为长生宗争光。”
顾担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许尊者又勉力了几句,这才离开。
但更多的元婴尊者已经是围了过来。
“这就是沈尊者新收的徒弟?果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
“前几年还是筑基,如今已可硬悍金丹圆满,此子来日必成大器啊!”
一声声来自元婴尊者的吹捧和夸耀之言,毫不吝啬的在顾担的身边响起。
这些元婴尊者实力高强、说话又好听,想不让人喜欢都难。
这些人自然是来为顾担贺喜,顺便恭贺一下沈尊者收下了这么一个未来前途不可限量的好徒弟。
不管长生宗弟子那边的气氛究竟如何,起码在长生宗的上层看来,顾担的表现已够资格。
快并非问题,所表现出来的战斗才情更值得关注。
反正这次生死擂台长生宗也不是主力,天衍宗的阵痴要是不能一串三,那简直就是对不起天衍宗的栽培。
上面还有那么多天骄等着呢,说不定都轮不到顾担出手,生死擂台就结束了呢?
压力并不在长生宗的身上,总不会真有人期望一个主业炼丹的宗门弟子跑第一线厮杀,并且取得决定性的优势吧?
单从斗法来说,就算是长生宗的护道一脉放在九大仙宗也不在前几,不拖后腿就完全足够了。
顾担凭自己的能力拿到长生宗举荐的名额,那是他的本事。
现在打好关系,百余年后说不定就多了一个平起平坐的道友,交恶才是没脑子。
相似却又不太相同的一幕,同样也在其他地方发生着。
九大仙宗除了寥寥几个钦定之人无可争议之外,也都在通过自己的方式,选拔出最强的宗门天骄,代表人族出战。
孔翟?孔翟!
顾担站在沈江月身旁,全程陪笑。
那些前来恭贺的长生宗的元婴尊者倒是没有什么恶意,除了郑尊者早已是拂袖而去之外就连白尊者都过来夸赞了两句。
这些人都是长生宗真正的顶层力量,别看现在一个个慈眉善目的,真正发怒的时候完全可以做到字面意义上的天崩地裂。
顾担既然已加入了长生宗,自然是要和他们混个脸熟,起码得知道长生宗有这么一号人才行。
他虽不喜这般世故,却也不能摆出臭脸,当下只是老老实实的立于沈江月的身旁,当做会笑的木桩。
不过,相比于顾担的假笑,沈江月脸上的笑容可就真切太多太多了。
虽然她还没来得及教顾担什么东西,可师徒名分做不得假,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顾担怎么说也是她的徒弟,徒弟争气,师父脸上也有光不是?
上了年纪的人面对自身的吹捧可能会不以为然,但若夸耀的是自己关系密切的后辈,心里怕不是早就乐开花了。
“哪里哪里,这小子才刚刚晋升金丹。唉,我本不想让他这么快插手战局,他还需要成长。结果这小子铁了心非要试上一试,我也是没有办法。
谁曾想他真就赢了呢?哈哈哈哈哈。”
沈江月眉眼弯弯,分明是训斥般的口气,那股子得意却怎么也藏不住,最后连自己都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孟寻?楼言?
插标卖首之辈罢了!
还得是她的徒弟上才行。
几家欢喜几家愁。
另一边失魂落魄的楼言茫然的站在那里,一群群情激奋的师弟师妹们在他耳边嚷嚷着不服,说那孔翟不讲武德,必须再打一场什么的。
然而楼言知道,败了就是败了,若真是生死厮杀,在他被体修近身,乃至捏住脖子的那一刻,就已经没了。
胡搅蛮缠不是他的性格,长生宗也并非是‘输不起’的宗门。
即使他不能代表长生宗出战生死擂台,也已经是金丹圆满、半步元婴的境界,其实对这个名额的需求并不如旁人想象的大。
他想拿到这个名额,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而已。
证明自己的修行,证明自己的努力。
他如愿以偿的品尝了胜利、欢呼的滋味儿,那是此生少有的绝妙时刻,尽管很短暂。
‘又一次输了啊。’
楼言眼帘低垂,其实没有太多的伤心,他在长生宗赢过很多次,也输过很多次,从未当过最后的赢家,甚至已经有些习惯这种只差一点点的感觉。
可他终究没有因此止步,他耗费莫大心血,将一门神通修至小成,这其间的苦楚和努力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本以为神通小成之后,足以在金丹境横着走,就算是和那被誉为金丹境无敌的阵痴也能一较高下,谁曾想一眨眼就被人给上了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