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到了一定年纪就要懂得保养身体,她一个乡下女人知道个屁?
幸好,眼前这道素菜不怎么咸,还是可以吃的。只不过味道太甜,也不适合他的口味。
其他人看见他动筷子了,也都纷纷举杯,苏爱军夹起一块五花肉,忍不住夸赞道:“这五花肉做得太好吃了,肥而不腻,还特别香,真是下饭。”
一句句夸张的说辞,听在苏建国的耳朵里,无比刺耳,他看着眼前的炒素菜,忽然觉得无法下咽。
而其他人像是故意气他一样,吃得一脸满足。弄得他也想尝尝那些荤菜,但终究放不下脸面……
晚饭过后,送走所有人。
苏鸢主动挽上男人的手臂,笑问道:“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真是太坏了!”
傅墨白看向她,一脸无辜道:“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你再装,我可不理你了。”
男人轻笑,终于承认,他的确往那道素菜里放了不少盐。
知道他在为自己出气,苏鸢很感动,“走吧,咱们进屋。你累了一天,我帮你松松骨。”
傅墨白挑眉,“你还会松骨?”
他不太敢信。
“这有什么呀,我跟大院王大夫学的,肯定不能把你按坏了。”
说着,她把人拽进屋,没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趴在炕上,背对着她,不放心地说:“还是别松了,我怕把你累到。”
苏鸢洗净双手,走到他身旁,柔声安抚道:“别怕,如果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
傅墨白把脸埋在枕头里闷笑,不由得想起前晚,也曾说过相似的话。
苏鸢怔了怔,也想到那个片段,瞬间小脸儿通红,幸亏他背对着自己,都看不见。
“快别笑了,一会儿有你哭的。”
她先是从颈椎按摩,再到肩胛骨,按了五六分钟,还不忘询问他的感受。
男人忽然翻过身,握住她的手腕拉至胸前,深深看向她那双清澈的眼眸,哑声问:“今天穿没穿港城那件小衣服?我想看。”
还没等苏鸢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已倾身贴近,自顾自地呢喃:“算了,还是我亲自检查吧。”
“……”
第二天,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房间。
苏鸢又睡到中午才悠悠转醒。
苏家人今天回京市,想到还要送站,她揉了揉酸软的腰肢,快速穿好内搭,围着棉被问向卧室外,“傅墨白,我的毛衣呢?”
男人闻声走进来,从炕箱里拿出一件崭新的红色毛衣,递给她。
“原来那件我洗了,你穿这件吧。”
苏鸢接过衣服,看着上面的麻花结,就知道这一定是百货大楼里卖的成品。
“你什么时候买的?真漂亮。”
见她喜欢,傅墨白展露笑颜,“前几天刚买的。我看你不给自己买衣服穿,那就只能由我来买。”
苏鸢摆弄半天麻花结,是越看越喜欢,最后让他出去,说自己要换衣服了。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她还是做不到。
知道她脸皮薄,傅墨白很识趣地离开房间,直到她穿好毛衣走出来,眼底划过惊艳。
“挺好看的,很适合你。”
苏鸢对着圆镜子照了照,也十分满意。
打扮妥当后,两人开着吉普车,朝招待所出发。她还用粮票换了一些当地的土特产,等见了面,交到文燕手中。
离别在即,两人四目相对,有说不完的话,依依不舍。
苏建国把傅墨白叫到一旁,意味深长道:“我听说你在这边表现良好,过几年能调回京市。但几年后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不如我想想办法,现在就把你调回去,怎么样?”
靠关系上位,最为不齿。傅墨白严肃拒绝道:“我虽然没多大本事,但也知道做人要脚踏实地,只有这样,才不辜负爷爷对我的期望。谢谢您的好意,我目前只想留在这里,”
苏建国沉下脸,没想到他面对这么大的诱惑仍选择拒绝,于是不死心地问:“你不和鸢鸢商量一下,再决定吗?”
“不用,我们足够默契,她会理解我的。”
见其态度决绝,苏建国暗骂他们不识抬举,枉费自己的一番苦心。
开学
等把他们送上火车, 苏鸢走近傅墨白身边问:“刚刚你们再聊什么?他没难为你吧?”
男人侧过头对她轻笑:“没有,他刚才说,想把我调回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