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家长里短的事,还是她出面比较好。
“大婶,我家小黑平时挺乖的,没听哪个邻居反应它爱叫。而且它胆子小,身长不到三十厘米,每次看到生人只会撅屁/股装厉害,根本不敢扑人。再说,狗在院子里没出去,您家孩子摔了却说是它的毛病,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啊?”
围观群众听到这番话,纷纷点头附和,“可不是嘛,那狗我见过,长得屁大点儿,就算傅家大门开着,都不往外跑,咋可能把你孙子吓那样呢?”
“那孩子也是淘,没事爬人家墙头干嘛?万一家里丢东西算谁的?”
见大家不向着自己说话,老太太立马怒了,叉腰道:“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就算她是首长家的闺女,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听她提到自己出身,又越扯越远,苏鸢绷起脸,毫不退让,“如果您觉得有理,可以去找上级领导,我们行得端做得正,不怕您纠缠。”
老太太被怼得一噎,立即坐到地上再次哭嚎,“这都是啥人呦!还有没有天理了?傅营长,你管不管你媳妇?”
见她扯到傅墨白,苏鸢直接拉起男人的胳膊朝家走。老太太见状,彻底急了,并口无遮拦道:“难怪大家都说你吃软饭,为了前途不说一句公道话,真是不要脸!”
之前,大院里都在传傅墨白是因为娶了苏鸢才年纪轻轻当上营长的。
如今,有人当面提起,苏鸢止住脚步转回身,想趁机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个明白。
“我家墨白骨头硬得很,就算你儿子吃软饭,他都不会吃。还有,他是凭能力升到这个位置的,如果不服气,你可以去投诉,别在这里阴阳怪气,我们不欠你的!”
这是大家第一次见到她发火,一时之间,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人们吓得不敢吱声。
傅墨白侧过头看她,眼底尽是笑意。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苏鸢懒得继续理会,于是,拉着男人走进家门,“砰”得一声关上门,不给任何人面子。
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院门外,围观群众面面相窥。老太太尴尬地坐在地上,没人扶她起来。
有位大嫂见状,好心劝道:“你这是干啥呀?连首长家的闺女都敢得罪,你儿子以后该咋整?”
老太太撇撇嘴,不以为意,“我儿子跟他同级,又不在同一部门,有啥好怕的?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的德行!我孙子是在他家摔伤的,凭啥他们不管?我一会儿就去找领导评理!”
见其依然执迷不悟,众人没再劝说。这时,有个年轻小伙儿走过来,弯腰把人扶起,“大婶,您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看着眼前的好心人,老太太顺势站起身,脸上有了一丝笑模样,“还是你人好,我没事,不用担心。”
在场的吃瓜群众没人认识他,反而是他主动介绍自己,“我是从别的军区调过来的,请问傅墨白家住在哪儿?”
“……”
此话一出,大家皆是一惊。尤其那老太太,立刻拍开他的手,眼里尽是反感和警惕,“原来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快走开!瞅你就烦人!”
小伙儿挠了挠寸头,被骂得一脸懵逼。有好心人指向傅家大门,小声道:“你快进去吧,那里就是他家。”
他连声道谢,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敲响院门。
一分钟后,傅墨白闻声走出来,本以为是那老太太又要纠缠,直到打开大门,看清来人后,眼底划过一丝惊讶。
“表哥,你没想到会是我吧?!”
小伙儿名叫许庆阳,是傅墨白亲姨家表弟。自从傅老爷子去世后,两家不曾走动过。
如今,在这里相遇,傅墨白心中尽是疑惑。他侧过身子把人让进屋,淡淡问道:“你怎么会来?”
像是早已习惯他的冷漠,许庆阳仍然笑得灿烂,“上级把我调到这儿,刚好听说你也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随着话音落下,苏鸢从卧室中走出来,看到那张有点熟悉的面孔,犹豫片刻没敢认。
许庆阳很是自来熟,挺直腰杆冲她打招呼:“嫂子,我是庆阳,你还记得我吗?”
苏鸢一怔,脑海中不禁闪过小时候的一些片段。
“你是那个鼻涕虫?”
突然被揭老底,许庆阳羞赧地笑了笑,“那都是过去事,你快把它忘了吧。”
看着他们说说笑笑,傅墨白冷着脸插话道:“看来你挺关心我,连我结婚了都知道。”
暑假
苏鸢也很好奇, 许家人是什么想法?怎么会突然联系他们?
许庆阳收敛笑意,说得真挚:“其实我父母一直在关注表哥,他们只是不善于表达感情, 所以最近几年大家联系得少了。”
傅墨白轻嗤一声,懒得理会。苏鸢见状, 笑着解围, “你别站着了, 快坐吧,我去厨房做饭,你们先聊。”
说完,她快步离开这里,想让他们单独聊一聊,如果能解开心结是最好的。
不一会儿,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许庆阳不由得紧张起来, 连笑容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哥,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凭你老丈人的能力,回京应该不难吧?”
傅墨白意味深长地撇他一眼,不答反问道:“这个问题是你想知道?还是你爸想知道?或者是,苏参谋长想知道?”
许庆阳被问得一愣,随即脸色胀红,忙否认, “是我想知道, 跟他们没关系, 你别误会。”
“我误会什么?就算是他们想问, 不也很正常吗?”
面对他的咄咄逼人,许庆阳不禁直冒冷汗, 险些招架不住,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当他小跟班的那段岁月。
“哥,我来只是叙旧,没别的意思,如果你不想见我,我可以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