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心里酸酸胀胀,点头答应。
江老爷子若有所思,放下棋子把他叫去书房。
苏鸢和傅墨白对视一眼,以为这对夫妻又闹别扭了,没再深思。
傍晚,江东和江南也都下班回来,与傅墨白一起做团圆饭。
苏鸢带着孩子们玩游戏,见江北偶尔龇牙咧嘴,便小心翼翼地问:“爷爷打你了?”
江北抿了抿唇,后背火辣辣得疼,“不是,是咱爸打的。”
“……”
苏鸢十分同情他,更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不好意思问。
看着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江北沉默一瞬,低声道:“年后,我和她会离婚。至于因为什么,你就不要问了。”
他实在说不出口。
听到“离婚”二字,苏鸢眼底闪过惊诧,明明早上两个人是一起来的,怎么突然要离婚呢?
她压下好奇心,忍不住问:“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没有,已经决定好了。”
能下此决心,对于江北来说,如同割肉,毕竟过往感情不是假的,想要彻底割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年初三这一天。
江家宴请一众亲朋好友在饭店相聚,苏鸢以主人的身份负责招待。
明眼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意识到她在江家的重要地位。但也有那种不长眼的人仍想挑衅,江西就是其中一个。
她随父亲走进饭店,见苏鸢在招待客人,不禁撇嘴,“爸,你说大爷爷是不是老糊涂了?我那三个堂哥都很优秀,凭什么让她主持大局?”
父亲江枫林急忙瞪她一眼,小声道:“别胡说八道,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那笨劲儿跟你妈一样!”
江西听了很不服气,“我才不笨呢!之前您还和我一样想法,现在怎么变了?”
见其就是一根朽木,江枫林很后悔今天带她来这里,就怕她惹出什么麻烦。
“你老实吃饭,多余的话少说,如果你敢惹事,咱俩就断绝父女关系。”
他们旁支还要看江枫远的脸色过日子,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江西被那句“断绝父女关系”给伤到了,不禁鼻尖儿发酸,心中对苏鸢更加不满。
可在众亲友面前,她只能忍耐。
待所有宾客落座后,江枫远把苏鸢正式介绍给大家认识,言语间充满骄傲。
在众人面前,苏鸢表现得落落大方,让人心生好感。
沈茹的娘家人看着她,全都感慨万千,庆幸沈茹在有生之年能把女儿找回来。
吃饭期间,江枫远领着苏鸢和傅墨白挨桌转了一圈,有人认出傅墨白,惊讶于傅江两家竟有这样的缘分。
苏鸢一直保持微笑,感觉脸都快笑僵了,幸好只是五桌客人,不需要寒暄太久。
江西恨得牙痒痒,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能膈应她的方法……
这次聚会在苏鸢大方得体的主持下,圆满结束了。
几天之后,几乎所有京圈人士都知道,江家新找回来的女儿备受宠爱,江老爷子十分看重,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此时,苏鸢正等在火车站的出站口,时不时地望向站内,脸上还挂着微笑。
五分钟后,随着人群涌出站口,她伸长脖子看得更加仔细了。
没过一会儿,姜松带着姜原和李树从里面走出来,大包小裹的样子显得风尘仆仆。
苏鸢上前迎接,笑容愈发灿烂,“欢迎你们来到京市!走吧,咱们先去吃饭。”
姜原小跑过去想开双臂,神情很是激动,“老师,我想死你了!”
苏鸢回抱住她,道出自己的思念,“我也很想你们,你们真的很厉害!全都考上了心仪的学校。”
姜松是特意送他们来京市的,下午还要坐火车去南方上学。
因此,苏鸢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饭馆,点的都是他们爱吃的菜。
奔波一路,几人都饿了,姜原小口小口吃着,十分淑女。
苏鸢见状,惊讶挑眉,“你这是怎么了?牙疼吗?”
“……”姜原动作一顿,满头黑线。
姜松和李树被逗得噗嗤一笑,这使得姜原更不好意思了。
“老师,我现在是大学生,要细嚼慢咽不能太粗鲁,这跟牙没关系!”
苏鸢也跟着轻笑,说了声“抱歉”。李树坐在她身旁,默默为她夹菜。
他们边吃边聊,话题多数围绕在白云村和镇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