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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姝见状不对悄悄睁开眼,却只见傅雅仪和念晰都在看向她,见她终于睁开了眼,念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姝宝不经逗,平日的稳持都不是真面目,这种鲜活可爱的时候才是真面目。”

念晰眉眼飞扬,在余姝逐渐茫然的目光中拉着她坐下了,“今日夫人去参加了城中守备官母亲的八十寿宴,我见夫人今日穿得格外华丽便撺掇她这样子来见你,必定让你惊艳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再逗一逗,平日里你的本性说不准也就露出来了。”

“夫人,你瞧,我没说错吧?”

傅雅仪倒是很给面子,饶有意味地扫过余姝,点头道:“你说得不错。”

余姝:……

余姝闹了个大红脸,觉得现在再装得端庄持重说不准还要被傅雅仪怀疑,便干脆嘟囔道:“念晰姐姐,你怎么能拉着夫人一块儿逗弄我呢?”

念晰这回倒是正紧解释起来,“其实我是怕你在屋子里憋坏了,王宅处处都需的伪装压抑,人要适当放肆些能用本性快活地活一会儿才不至于出问题。”

余姝能看出来她是真心的,刚刚的玩笑没再放心上,反倒心底一暖,没好意思说她在王宅演戏特别上瘾,好像天生就适合干这种事儿似的,文嬷嬷走了一天都快累得想睡了,她还精神头极好,兴奋久久不能散去。

两人说着便开始看起帐本来。

傅雅仪今日前来必然是有事要说的,可夫人的规矩向来是等余姝先干完了所有事再丢出最后的重磅炸弹,几次下来余姝都习惯了。

她飞快浏览过傅宅名下各个庄子的帐簿,还拽着一旁闲着没事做的念晰也一块儿看,傅雅仪在床边加了张小几,拿了支笔也同样在写写画画,不知在研究些什么。

余姝看到一半想起魏语璇,闲来问道:“念晰姐姐,你可能和我说说这魏管事是什么来历?我瞧着她不似普通女人。”

一提这,念晰就不嚷嚷看帐累了,“魏语璇其人,是夫人去北漠做生意时捡回来的。”

余姝见她要讲故事了,连忙分出一半心神细细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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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晰对魏语璇的描述是十分生动多彩的,还一同伴随着丰富的肢体语言,说是,这位江渡阁的掌事余姝见过是不是觉着这是个气质独特的美人儿,可实际上这个美人儿的出场方式比她的气质更加独特,是受了一身刀伤被傅雅仪命人从黄沙中刨出来的。

起初跟傅雅仪一同见证这场景的念晰还以为她是个被人砍伤后又埋尸的可怜女子。

可站在一旁的傅雅仪却撑着伞淡声说道,她不是被埋的,是主动钻进黄沙中的,应该是为了躲避追杀。

原来念晰听了还半信半疑,可等魏语璇醒来之后一问,发现真的是这样。

她觉得魏语璇是个狠人。

不是谁受着一身刀伤被追杀,敢冒着伤口感染的剧痛风险钻进黄沙下博一条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