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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齐征应该是弗宓女眷们的恩人才是,若真是弗宓女眷所为,那可是恩将仇报的行为。

余姝略一思索,回答道:“要么她们手中尝了血,已经变得野性难驯,失去了属于正常人的本性,所以利用完齐征便想着要留一个好操控他的把柄在手上。”

“要么,”她默了默,将第二种可能在心底打了个转,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不想说出口,觉得有些残忍,宁愿她们成了第一种利己又精于计算的人。

傅雅仪指尖摩挲着白玉烟杆,与余姝对视,眸光幽深,隻淡声道:“要么怎么?”

“要么齐征做了对不起她们的事,并且挟製住了她们,令她们只能用这样的法子脱离他的管控并且中伤他。”

没有哪一个部族比她们更懂得用神神鬼鬼之说毁掉一个人,哪怕她们曾经厌恶使用这样残忍而可怕的法子,可不代表她们不会用,她们是在这样的崇拜与信仰中长大的,借助“天意”几乎浸透她们的骨髓。

傅雅仪:“你们觉得是哪一种?”

余姝和念晰沉默了下来。

她们觉得是第二种,因为齐征离开了会稽,再也没回来。

他心里有鬼,否则一个威名赫赫的将军不会因为惧怕这样的言语而不敢回家。

可也同样是第二种才让她们感到难过。

如果齐征背叛了弗宓女眷们的信任,在神鬼之说上她们可以有无数种残忍的方法彻底毁了齐征,让他在那个同样对神鬼极为忌惮的年代失去一切,她们能做到的。

可她们没有那样做,到了最后她们也只是将齐征赶出了会稽,让他不敢再回来而已,甚至齐氏之下也没有任何人受到损伤,大多有惊无险。

哪怕到了那种时候,她们依旧保持着一分善良和底线在心底。

好像世间的苦痛,都在往她们身上倾轧。

房间内一时寂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说话。

傅雅仪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缓声说:“今夜我们去探一探西征将军祠,亲眼去瞧瞧究竟是不是弗宓后人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