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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回房,余姝便被傅雅仪扣在了门边,女人身上的冷香四散,将余姝裹得严严实实。

余姝被迫仰头看向她,“夫人,你干嘛啊?”

“是吗?”傅雅仪压低了声音,指尖细细摩挲着她的手腕,慢条斯理道:“今日你应该玩得很开心?”

余姝:“嗯?”

“我看你今日和不同的女人搂搂抱抱很开心。”傅雅仪淡声说道:“什么时候也和我这么抱抱?”

余姝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眉眼顿时弯成了一汪月,“我没抱过你吗?”

事实上还真是,出门在外,哪怕人人都知道余姝和傅雅仪是一对,两个人也都是颇为得体的,顶多余姝坐马车累了的时候将头搭在傅雅仪肩头,那小距离保持得可明白了,谁也看不出两个人私底下玩得有多花。

毕竟傅雅仪本人就长了一张冷淡还带点锐利的脸,不笑的时候哪怕别人知晓她本性颇为恶劣也不敢造次,不知晓的那自然更是不敢造次了。

仔细想想,还真没她今日搂着南斗和魏长安这么自然。

“想起来了?”傅雅仪睨她一眼。

余姝闻言认真点点头,她抬手一把搂住傅雅仪的脖颈,然后将整个身子贴进了她怀里,紧紧抱住她,“想起来了,所以现在多抱一抱夫人。”

傅雅仪轻哼一声,揽住了她的腰,侧过头吻了吻她的脖颈,“这还差不多。”

余姝也轻轻哼了一声,却和傅雅仪的轻哼有着不同的含义。

千楼之最喻意为在这淡马锡的酒楼里做最好,事实证明他们确实做得很棒,这间房朝向海面,还用了从西北流传到东南的透明琉璃工艺,余姝从傅雅仪脖颈间往外看,昏暗的房间里被月光余晖漫灌,更远些的地方便是辽阔而波光粼粼的海。

她侧过脸,也唇齿擦过傅雅仪的脖颈,最终附在她的耳畔,又吻了吻她圆润的耳垂之后才放轻声音问:“今日我和这么多女人搂搂抱抱,夫人不惩罚我一二吗?”

傅雅仪漫不经心揽在她腰间把玩着落下的发梢的手一顿,她垂下眸子瞧向余姝含笑的脸,那双杏眼里这次掺着的却是明明晃晃的引诱。

傅雅仪眸光渐深,她勾了勾唇,眼底酝酿出一点恶劣,缓缓抚摸着余姝的后脑杓,掌心温凉,语气却极其正经:“嗯,你说得没错,确实该惩罚一二。”

果然有默契的情侣玩起情趣来都会显得更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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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征途2

余姝第二日醒得很晚,她做了个梦,梦里是头顶雕花华丽的天花板,是地上铺陈的大理石地砖,是颇具南洋特色的墙面与茶壶,是一隻被水液弥漫带着薄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