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太累。”心情很好,嘴也很甜,听听,多善解人意的话,活不像是从她钱小宝嘴里会说出来的话。
顶顶受宠若惊,高兴啊,更加摆手,“不累不累,我不累的。”
一听这话,小宝就不耐烦了,她平时就最烦推推拉拉,小脸耷拉下来了不吭声,就这么瞅着,意思你自己领会。
这人就这么个脾气,小孩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顶顶立马懂了,他脾气就很好,心思也细腻,“你自己回自己回,晚上给我回个电话,这回可得等我接到在挂。”
学校都用的公用电话,自己打要排队,接电话更麻烦,还得要宿管到宿舍来喊。
顶顶的宿舍再六楼——
之前几次是他给小宝打的,有次难得对方给他打了一个电话,结果还没等到他走到,对方就挂了。
回头问,人家答一句有蚊子。
肯定有蚊子,夏天闷热潮湿,电话又是在一楼过道的窗户边,外边一丛的灌木丛,围着的一群一群的“嗡嗡嗡”。
但是打电话就一会,你拍一拍不就行了。
娇气死,顶顶也郁闷死了,一直记到现在,回去的时候往小宝的包子塞了好几瓶的花露水,把包称的鼓鼓囊囊。
“再出来接电话记得把花露水喷上!”
作为军校生,即使是大一,课业也非常繁忙,小宝所在的专业主要专业课就有十几门,上课能从早上排到下午最后一节课。
有大课也有小课,他们这个专业今年招多人不多,满打满算也就分了三个班,主要是要求高,既要又要,把不少想要报名的学子们给挡了回去。
毕竟如果第一志愿没有录上后面学校除非降低档次,要不然今年高考等于白考。
大课是些些专业性不强的课程,知识点不需要讲的太细,导致这也是逃课率最高的一些课了。
出勤率可能还没有三个班总人数的一半。
平时上课,老师可能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这天不巧,上面部队的首长突然来视察,走到教室门口,看一眼,也没说什么,就笑着摇摇头。
后面跟着的学校领导的眉毛一皱,看来该给这群新生崽子紧紧皮了。
当晚,所有逃课学生就都被拉到了操场,从八点操练到了十点。
小宝也在里面,结束之后捏捏小腿的肉,非常紧实,叹口气,坐在草坪上给自己的放松,旁边还七扭八歪的躺着几个女孩子,一个宿舍的。
就运气不是很好,就今天一回,还是因为中午忘记调闹钟,集体睡过头了。
就想着反正是大课,老师很少点名,反正看看书就能补回来。
谁知道就这么倒霉呢,橙子也跟着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期末的评优评先。
只是她们没想到,更倒霉的还在后面——
第二天学校就下了通知,昨天所有逃课的学生寒假都要去部队进行半个月的军训,而且还有考核,不合格的不能走,什么时候合格什么时候放寒假。
肯定想到有人会不去,直接放狠话,不去也行,不想毕业了就可以不去。
这谁还敢不去呢,期末考试刚结束就被几辆大卡车拉走。
小宝抱着她的书包,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头发不长,扎了一个小麻雀尾巴,像个毛毛一样盘腿坐的端庄乖巧。
嘴巴红红的,刚吃完一包辣条,又从书包里面掏出一包薯片,嘻嘻嗦嗦的像一只觅食的小老鼠。
这孩子也会分享,车上认识的不认识的都问一句,“吃吗。”
有人拒绝,也有人客气的拿上一两片。
车厢内气氛低沉,看着别人开开心心的收拾行李回家团聚,自己不仅不能回,还要去更封闭的地方吃苦,没几个人能开心起来。
但是不开心也没办法,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一言一行自己要有数。
逃课不是件很大的事情,逃课被抓住也不是件很大的事,但是因此导致的苦果要自己学会承担,无法埋冤他人。
不过道理谁都懂,心里不得劲也是没办法控制的。
橙子坐在一边拿起一片薯片,吃一口叹一口气,吃一口叹一口气,她倒不是害怕吃苦,只是前几天打电话,听家里说大舅给寄了很多橙子,个头大果肉多,汁水丰富,显然是晒足了太阳。
等她回去不知道还能剩几个,有那两个小子在,保证和就虫过境一样,一根草都不带留的。
别买,等我慢慢更新完啦
早晨出发, 晌午才到,学生们下车两眼茫然,晕晕乎乎。车前段还开的好好的, 后面越来越弯弯绕绕, 时不时来一个大拐弯, 颠簸的山路更是把坐在车厢里面的他们颠的七上八下。
“小宝晕不晕?要不要喝点水。”橙子揉了揉头, 猛灌一口水压下喉咙里泛起的恶心,这就是往年她不爱坐部队的车的原因, 一个个生猛的很。
小宝摇摇头, 利利索索的站好, 还能扶着一个晕车晕的不行的室友, 可以看出这孩子身体素质好的很,娇养但关键时刻并不娇气。
被惩罚的学生有五十六人,各个年级的都有, 只要是当天逃课的没有一个被落下。
负责他们这次集训的教官是一个中年男子, 有着很直的鹰鼻, 很不苟言笑, 全程没有一句废话, 几分钟就将所有人规整打散,他们被分为七队,每队八人。
每一队都有一个小班长,小宝在七队, 也是七队的小班长。
七队大部分是高年级学生, 看起来彼此之间应该是认识的,对小宝一个新生当他们的小班长没有不满, 甚至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