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这个村子得坐大巴车晃悠了几个小时,又一路坐了牛车,到了这个村里,肖海朝一路问着人找了过去。
破坏不堪的屋里,仿佛风一吹就能刮倒似的,没想到还能住人,肖海朝摸索着走进去,就听见门都没有的屋里,一个老头在骂骂咧咧。
仔细一听,还是在骂孟二妮。
肖海朝往里走了几步,“请问你是马富贵吗?”
“干啥!”马富贵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眼里陌生带着防备。
“你买来的媳妇孟二妮现在在京市,还要嫁人了,我就是看你可怜,好不容易有了个媳妇,还让人跑了,特意来告诉你一声。”
孟二妮真面目被揭穿
马富贵一听见肖海朝提到孟二妮这个名字就满脸怒气,那跟枯树皮一样的脸皮皱到一起,看着吓人的很。
“你说真的?草她奶奶的,她是我花钱买来的,就是我马富贵的媳妇儿!她竟然还敢嫁人!真把老子当成吃白饭的了。”
马富贵自从孟二妮跑了以后,活也不干了,天天去找孟二妮,毕竟是花了他全部的积蓄。
孟二妮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媳妇儿,必须得把孟二妮抓回来给他干活生孩子。
肖海朝一脸真诚:“我用得着骗你吗?不信你跟我去看,车费都不用你掏。”
一听见不用掏车费,马富贵还等什么,当即和肖海朝一起出发了。
此时的孟二妮还一无所知,趁着孟成山和李家人寒暄,孟二妮借口和郝红梅出去买点东西,谁知道竟然拉着郝红梅直奔公安局。
郝红梅看见公安局一愣,“二妮儿,你不是要去供销社,咋来这里了?”
“还不是孟椿那两千块钱!”孟二妮的火憋了好几天了,不把孟椿那两千块钱要过来,她寝食难安,孟二妮撺掇着郝红梅:
“娘,凭啥给孟椿那个贱人那么多钱,我结婚爹才给一百块钱,爹现在不知道咋想的,你可不能糊涂,任她威胁!
这个贱人吃咱家的喝咱家的,现在还敢要这么多钱,说出去有的是人骂她白眼狼,既然找不到她住哪,咱就去报警,告她敲诈,让她双倍还回来!”
这话说的郝红梅心一动,但是又面露犹豫:“她可是有你爹偷公家的修路材料去卖的证据!万一她真的去举报,你爹工作就完了!”
孟二妮哼了一声,“她有个屁!她就是个骗子,娘你们都被她骗了,她根本就拿不出啥证据,孟椿这么嚣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难道娘你就不生气?
那可是两千块钱,要回来咱俩分了,让孟椿蹲大牢。”
生气!
郝红梅咋不生气,她越听越心动,直接跟着孟二妮进去报了警。
孟二妮一进去就说被人敲诈了,看着公安立案调查,孟二妮脸上才露出了得意的笑。
她可忘不了她故意用孟椿的名字和那个男人处对象,孟椿竟然还敢揭穿她,又设计她跟别的男人上床。
这种心思恶毒的女人就不该有啥好下场,想想孟椿未来蹲大牢就觉得爽,等到孟椿出狱,她再把孟椿送给那个老光棍替代她。
孟二妮越想越开心,和郝红梅回去的时候,脸激动的都是红的。
这顿饭算是孟二妮的婚席了,李锡林的父母都到齐了,李大娘是个朴实懂礼的,一坐上桌子就说了,“回去该有的席我们还给二妮儿办,等到锡林毕业分配工作,有了房子。
到时候就让两个孩子自己在京市生活。”
孟二妮听的心砰砰直跳,脸颊通红的看了一眼李锡林,李锡林也点了点头,孟二妮懂事体贴他们一家都看在眼里,不说喜不喜欢,反正都是搭伙一起过日子的。
结婚了两人就是一家人。
李锡林的爹李军荣也认同的点点头,“老孟,你就放心把闺女交到我们家,我们不会亏待她的。”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不说两家话。”孟成山举着酒杯,示意大家吃菜。
正在这时,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穿着破烂,秃顶的老头,看见孟二妮,眼里跟淬了毒似的。
他一眼就看见孟二妮身旁坐着的年轻男人,知道那个姓肖的没有骗他。
“你是谁啊?哪来的要饭的,赶紧从我家出去。”郝红梅看见肮脏邋遢的马富贵,鄙夷的驱赶道。
一桌子的人都有些疑惑,只有孟二妮瞬间浑身发冷,看见他的第一眼,孟二妮整个人抖的跟筛子似的,吓得人都僵掉了。
马富贵咧着掉的没剩几颗牙的嘴,“岳父岳母,你们没听孟二妮说过我?我是孟二妮的男人,你们的女婿,孟二妮跟我睡这么长时间竟然没跟你们提起过我,真是没良心!”
“嘭——”
孟成山惊的猛然起身,身前的酒杯都被撞翻了,被看起来比自己还老的老头叫岳父,任何人都会惊的有心里阴影。
李锡林瞬间看向一旁的孟二妮,眼里明晃晃的写着不可置信,孟二妮惶恐的连连摇头,“我不认识他,锡林你相信我,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孟二妮这句话彻底惹怒了马富贵,他脸色瞬间凶狠,直接拽住她的头发。
“你个贱人你还敢说我不认识我,我连你屁股上几颗痣位置在哪我都清清楚楚,你跟我回马家村,回去跟我生孩子,都被我上几回了。
我就不信真有傻子敢娶你!”
“啊——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救我,我不认识他!李叔叔李大娘,锡林!你相信我,我不认识他。”
孟二妮要疯了,她真的要疯了,这个死老头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偏偏在她结婚前找了过来,当初就该一包耗子药毒死他!
她的哭嚎声越来越大,又后悔又害怕,疯了似地爬在地上挣扎。
李锡林的父母听了刚才的话,脸色已经沉的能滴出水,立刻站了起来,孟成山赶紧喊着呆住的李锡林把马富贵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