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验结果很快就会出来,回去等信吧,这几天都不用来了。”
孟成山一听这就知道已经为时已晚,这事已经捅到上面去了,他腿一软差点摔倒。
他深吸了口气逼着自己冷静,到这个时候他还嘴硬道:“局长,我会让你知道我是清白的。”
栽赃陷害的一把好手
他失魂落魄的一路回了家,整个人颓败的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吓的郝红梅心里咯噔一声,结巴着问道:“当家的,你、你咋了,你说话啊!你别吓我!
是不是孟椿那小贱蹄子又找事了!天杀的真以为老娘好欺负!”
郝红梅说着利索起来,气愤的叉着腰,作势要冲出去找孟椿的麻烦。
外面正在做饭的孟大嫂也择着菜,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将耳朵贴到门上偷听。
孟成山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黑雾,“局里头发现了,我进的材料被抽去检查了。
局长说我贪污!”
“啥?!”郝红梅瞬间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咋会?咋会发现?你不是都跟供货商说好了,你们四六分,他帮你打掩护,你给他分钱。”
孟成山忍不住咬牙切齿,“肯定不是供货商捅出来的,一定是局里头有人在盯着我,想想我孟成山兢兢业业一辈子,绝不能落到这样的下场!”
孟成山攥紧了拳头,眼里酝酿着大事。
郝红梅倒吸了一口凉气,猛地站起身,跟只无头苍蝇似的转了起来,想到什么扑过来抓住孟成山的胳膊“咱跑吧,咱拿着钱跑,只带上孙子。”
“跑?怕是跑不了二里地就被抓了。”孟成山一把甩开了郝红梅,站起身往屋里走。
郝红梅赶紧跟了进去。
孟成山一进屋就将床下面的箱子拉出来,打开里面的暗层,套出来了几叠钱,一只手都握不住,他可惜的摸了又摸,“这钱肯定是保不住了,跟我一起去进材料的老牛,他媳妇重病住在市医院等着钱做手术。
你把这钱拿一部分偷偷去把他媳妇的手术钱交了,剩下的钱你以看望的名义藏到他媳妇病床下面。
这事只能栽到他身上,谁让他有一个病重的媳妇呢。”
这是老天都在帮他!局里头都知道,老牛已经请假两天去照顾他媳妇了,正好也不知道局里面今天发生的这事。
孟成山严肃的看着郝红梅,再三交代道:“你给我小心再小心,这钱一分都不能少!”
他只能把这事交给郝红梅,他还得去找供应商,进一点高价材料放到库房里,当作当初老牛给他看的样品。
他只看了样品就签了合同,将钱款全都交给老牛让老牛负责剩下所有的材料进货,孟成山把自己的话术都想好了,这下他就是清白的了!
郝红梅不知道孟成山的打算,只知道进了家里的钱还没捂热就全都要还回去,她就肉疼,商量道:“老孟,咱剩一千不行吗?就一千!”
孟成山眼一瞪,“剩一千我们就得坐牢,你也跑不了!
眼皮子别那么浅,只要我能在这个位置上安稳的干着,以后钱多的是,这事不能出任何岔子!”
郝红梅心口都跟滴血似的,艰难的点了点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屋外孟大嫂惊呆了,捂着胸口,她听见了什么!公爹竟然贪污了,没人告诉她,也没人给她一分钱。
郝红梅将钱藏进怀里再出来,一看见孟大嫂站着不知道发什么愣,瞬间抱紧了怀里的钱。
她没好气的骂了句,“不做饭在这站着干啥,真是娶了个扫把星回来。
我儿子本来大好的前途,要不是娶了你克他,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屋里的孟成山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还不快去!”
吓得郝红梅闭上了嘴,瞪了一眼孟大嫂捂着肚子走了。
孟大嫂心里腾的一下升起了火,眼睛愤恨的盯着郝红梅的背后。
而走到门口的郝红梅正好撞上从外面回来的孟二妮,她连忙问道:“娘你去哪?”
最近孟成山给孟二妮找了个厂里临时工的活,孟二妮不情愿也得去,她今天又是早早的偷溜回来的。
郝红梅对着孟二妮这个闺女现在也是失望,没好气的说道:“你别管。”
说完快步的往门外走去。
孟二妮气的狠狠的跺着脚,转头看见孟大嫂,把气都撒到了她身上,“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做饭,你想饿死我啊。也不知道娶个村妇干啥。
孟红孟云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捶背捏肩,上班真是累死了。”
孟二妮奴役着孟大嫂的两个闺女,捏着脖子进屋了。
只剩下孟大嫂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心,气死了!一个个的都不把她当人看,谁都能骂她两句,她生的闺女还得娶伺候那样的货色。
孟大嫂越想越气,将手上拿着的菜扔到了灶台上,心里惴惴不安,更多的还是愤怒,这家眼看着都要倒了,一个两个的还敢来骂她,真以为她是泥捏的?
正在这时,门口的邻居看见外面经过的一个中年妇女,笑着叫道:“肖大娘又去买菜啊,你家海朝出息了啊,都自己开服装店了。”
大杂院里是没有秘密的,啥事都瞒不过去。
“害!开店是开店但是也不赚钱,我也愁,不说了我买菜去,您忙。”
肖大娘懂财不外露的道理,说了两句,就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