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的眼泪,不值得同情!
林秋谙冷哼一声,一脚将郝红梅踹到了地上,疼郝红梅跟个烂泥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出气多进气少。
林秋谙喘了口气,整理着衣服,转身走到彪悍女人面前,掏出一张五块钱。
“不好意思,耽误你工作了,同志算作我的一点心意,今天这里什么都没发生。”
彪悍女人瞬间将钱收了起来,笑的见牙不见眼,“我懂我懂,郝红梅同志担粪掉进茅坑摔成这样了,耽误工作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林秋谙会意的笑了下,冷眼瞟了下地上昏迷的郝红梅才转身离开。
商平洲也没闲着,去了镇上找到专管劳教分配的邢主任。
邢主任一看见他来,还以为他找错门了,“你来的不巧,老刘出去了。”
商平洲平静道:“我不找他,我找你。”
找他?他们的工作可不牵扯啊,不过商平洲是高级知识分子,平时都是他接触不到的人物,邢主任立刻重视起来,“有事你尽管说。”
“我看到一个叫商礼梅的犯人被分配去担粪,她可是贪污的共犯,损害了国家利益。
粪浇灌的可是这里最稀有的庄稼,是我们这里最宝贵的东西,像她这种损害国家利益的人,万一怀恨在心做点小动作,让庄稼都长不出来,谁能担的起这个责!”
商平洲话音刚落,邢主任立刻站了起来,一拍脑门,后怕道:“我都没想到这一茬,幸好你来提醒我了,那我把她调到…调到…”
邢主任敲着桌子,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商平洲轻咳一声说道:“应该安排去石场搬石头!”
别带头搞性别歧视
邢主任一听这连连摇头,“不成不成!那是男人干的活,是这里最累条件最差的活计,里头的石头块女人咋搬得动,别石头没搬成,人先出毛病了。”
商平洲严肃道:“现在是新社会人人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怎么就不成了,
男人可以女人一样也可以。”
邢主任想说,这咋能相提并论。
只听商平洲继续说道:“邢主任,你身为公家的人,可不能带头搞性别歧视。”
“哎呦哎呦,商教授我可没有,你别乱说,我又没说不调,你说的这个郝红梅同志,她确实不适合担粪。
那就按你说的做。”
邢主任一咬牙跺脚改了主意,他也是个人精,知道商教授恐怕跟这个人有私怨,他不介意送这个人情。
但是送也得让对方看到他的为难,才会记得更清。
商平洲笑道:“麻烦了邢主任,那我就先走了。”
“你慢走。”
邢主任目送着他离开,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仇什么怨,把这人分去干最累的活。
嘀咕归嘀咕,邢主任赶紧找人通知郝红梅去石场报道。
等待郝红梅的将是更加痛苦的日子。
商平洲回来的时候,林秋谙就等在路口,“办成了吗?”
商平洲道:“办成了。”
“那就好。”林秋谙表情痛苦,“平洲,我今天见了郝红梅,我真是恨她,但是我更恨自己,怪我,我不该放心的把孩子寄养在她家。
当初请她来给女儿喂奶,我以为她是个好人,都怪我都怪我!”
林秋谙咬着嘴唇发出了压抑的哭声,“前世我总在想要是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接受这项研究任务,我一定陪着女儿长大,我就是个自私的人。”
商平洲别过了头,红了眼眶,他又何尝没有这样想过。
当初任务急,爸妈在那么远的乡下根本来不及,更何况小椿早产出生身子弱,根本不能坐车颠簸,京市能找的只有给小椿喂奶的郝红梅。
和孩子分开后,刚开始还能通信,后来直接封闭研究,只能让同事每年寄钱。
本想着或许几年就能回来,没想到一下就是这么多年,更没想到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商平洲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林秋谙的背,“还有机会,我们还有机会,走吧,基地的信号应该修的差不多了。
给小椿打个电话吧。”
林秋谙擦干了泪,点了点头,家属院的号码她已经能倒背如流了,两人赶紧去了基地的通讯部。
按着座机号码,拨通了家属院的电话。
电话筒里响了几分钟一位女同志才接了起来,林秋谙赶紧说道:“我找孟椿。”
商平洲也靠的极近,紧贴着话筒,一副思女心切的样子。
那头过了好久才说道:“孟椿同志不在,你回头再打吧。”
“那好。”林秋谙失落的挂断了电话,抬头说道:“女儿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