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家破人亡了。”
孟椿顿时搂紧了顾长安的脖颈,“……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吴爱国工作没了肯定饶不了刘春芳,吴清敏也进去了,虽说关不久但是她被嫁给了姓钱的变态,就这样,到此为止。
睡觉吧,明天你还得早起训练。”
顾长安有节奏的拍着孟椿的背,“睡吧,害过你的人都不会好过的,以后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这句话极轻,是说给自己听,让自己时刻谨记!
黑暗中孟椿闭着的眼皮颤了颤,手上收紧,窝在顾长安的怀里,安心的睡了过去。
谁沾谁倒霉
刘春芳的日子确实如顾长安所说的不好过,晕倒被送到了医院,娘家人找不到人,要钱要到了吴爱国面前。
吴爱国更生气,坚定了要离婚的决心,一连几天连家都不回!
“芳子!你瞧瞧你嫁的是什么人啊,说是咱家女婿,可是你瞧瞧他,你弟家出了大事他一毛不拔!”
刘春芳她娘刘桂花的眼睛都哭的肿成了核桃眼,嗓子也哑了,整个人蓬头垢面,满头白发不知道还以为是个疯子。
她堵了几天可算把刘春芳堵回来了,在家门口就拖着长腔,咿咿呀呀的唱戏似的哭了起来。
“欺负我没儿子做主了啊,你弟走得太惨了,那些天杀的就该绝种绝后!等着吧一个个迟早被我儿子带走。”
刘春芳一听这话,顿时冷汗直冒,嘴皮发颤的问道:“娘你什么意思,刘栓咋了,他到底咋了。”
“你弟被一群畜牲在屋里活生生烧死了,我儿子死的太冤了啊!狗日的他们也活不长,都下去陪我儿子去!”刘桂花恶狠狠的咒着他们,手上紧紧拽着刘春芳:
“芳子!李秀娟那个臭婊子我就知道是个靠不住的丢下孩子走了,现在就剩你大外甥一个后了啊,你不能不管,你把我孙子的医药费交了,以后他就是你儿子……”
刘春芳只看见她娘嘴一张一合,什么也听不见了,她只觉得天塌了,一定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她浑浑噩噩推开刘桂华,刚走一步,一脚踩空了,头栽到地上整个人滚下了楼梯。
“啊——芳子!”刘桂华颤颤巍巍的跑下了楼梯,急的不像话,扯着嗓子叫周围的邻居送去医院。
可不能出事,她大孙子的医药费还得等着刘春芳付。
刘春芳算是和医院结下了孽缘,刚出来又被送了进去。
他们前脚刚走,钱部长后脚就来要人来了,砰砰砰拍着门没人开,钱部长还以为是故意躲他呢。
身后邻居的门都开了,探头看了眼钱部长,“你来找谁,刘春芳刚被送到医院。”
钱部长赶紧转头问道:“我找吴清敏,吴清敏在家吗?”
邻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昨个公安来了一趟,说是吴家闺女被抓了,她还搁公安局呢,他家不知道犯啥了,一直倒霉,不说了,谁沾谁倒霉。”
钱部长听完现在真想骂人!
怪不得这么爽快把闺女嫁给他,合着就是有问题,他咬着牙大步下了楼,人还没玩他不舍得放手。
他回了家拿上结婚证明往公安局走去。
吴清敏此时在看守所里快恨死孟椿了,简直就是个白眼狼,一点人性都没有!早知道高考的时候就该陷害孟椿作弊!
让孟椿一辈子再参加不了高考,都怪她太心善了。
吴清敏狠狠的擦着泪,等她妈救她出去,她妈一定有办法收拾死孟椿。
“吴清敏,你男人来看你来了。”
狱警将吴清敏带了出来。
吴清敏一脸懵逼,“同志,什么我男人,我男人是谁?”
“你自己嫁的人我怎么会知道是谁?”狱警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别说废话,赶紧走。”
吴清敏头脑发懵的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隔着长桌子看见外面陌生的中年男人,她心里一突。
狱警说道:“你妻子到了,十分钟有什么话赶紧说。”
钱部长还没说话,吴清敏瞬间尖叫道:“你说什么!我不是他妻子,我不是!他又老又丑都能当我爹了,你看不到吗?我根本不认识他!”
她面色厌恶,多看这老东西一眼都嫌恶心。
钱部长瞬间怒了,他还没嫌弃这女人是个劳改犯,倒先嫌弃他了,他啪的将结婚证明拍到了桌子上,“你不认也得认,看清楚了咱俩的结婚证明,你妈亲手给我的户口本。
我就是来告诉你,以后我就是你男人!”
吴清敏瞬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脑瓜子嗡嗡直叫。
到底是不舍得说太重的话,毕竟以后两人还要一起过日子,钱部长色迷迷的打量了一眼吴清敏,仿佛能透过衣服看见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心里的火消了不少,“等到你出来那天我来接你。”
他可是很期待那天,幸好只拘留二十天就能回来了,不然他真是亏大了。
“滚——你个死骗子,你给我滚!我不相信我妈不会把我嫁给你这种老东西!”吴清敏哪还有以前温柔如水的样子,整个人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张牙舞爪。
“吴清敏!你老实点!”狱警压都压不住,直接给吴清敏带上了手铐,转头对着钱部长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请你先离开。”
钱部长暗暗咬了咬牙,等着他回家再收拾她,脸色难看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