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些心思一开始就被人看在眼里,李云茹捏紧了被角,就连装病都逃不过别人的眼睛,想想自己这些天的所做所为,就像是跳梁小丑!
丢人!太丢人了!
她那些小聪明在这里根本不够格,她之前竟然还说她能比孟椿做的更好!李云茹捂住了自己的脸,心里不好受。
原来自己在孟椿眼里就像个笑话!
……
另一边晚上孟椿收拾好一钻进被窝,就滚到了顾长安的怀里,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幸好有这个火炉。
“刚才怎么了?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孟椿都没见过顾长安那样难看的脸色。
顾长安抚着孟椿圆润的肩膀,缓了缓,沉声开口:“她脑子有病,以后她要是靠近你,你就让她滚!”
孟椿睁圆了眼睛:“啊?”
孟椿回想了下,发现顾长安确实从见面开始就对顾长悦十分的排斥,就是对顾长鸣也没这样。
“她真的有病,小时候胡玉凤对她不好,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妈有些看不过去,就把她带在身边养了一段日子。
而且耳提名面的让我们都把她当妹妹疼,她人又小又瘦,总是招别人欺负,我拎着她去给她出了几次气。”
“后来怎么关系不好了?”孟椿都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后来……”顾长安眉头紧拧,“我养了条狼狗,那条狼狗立过功,年龄又大,我每天得精心照料,对顾长悦的照顾自然就少了。”
“我比她大七八岁,话都说不到一起去,但是顾长悦还是每天跑过来看我喂狗,再后来那条狗就死了。”
孟椿面色骤然凝固,不敢置信的猜测道:“不会是顾长悦弄死的吧?”
“是她在狗食里面下了东西,我亲自喂的,是我亲手杀死的,我亲眼看着那条狼狗死在了我面前。
那一年她才八岁,问她为什么,她笑嘻嘻说好玩,还说狗没了,就能和我一起玩了。”
孟椿目瞪口呆,猛地捂上了嘴,这顾长悦分明就是心里阴暗,这么小就能狠心杀死一条狗!
这是正常人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条件反射的往顾长安的怀里缩了缩。
顾长安脸上掩盖不住的厌恶,“从那个时候,爷爷私底下派人将二叔调走。
让他们一家带着顾长悦都远离了京市。”
啪啪啪!坐等打脸!
寥寥几句,也能看出他对那条狗的上心,顾长悦八岁,那长安也才十六岁,还是个少年,就这样间接的杀死了自己的狗,他该多难受。
孟椿震惊的脸上止不住的心疼,“那条狗是顾长悦杀死的,跟你没一点关系,你知道吗?”
“媳妇我知道都过去了。”顾长安低头,薄唇贴在孟椿的额头上,声音夹杂着叹息。
“她从小就被养坏了,骨子里就坏透了,离她远点,不过她要是敢对你做什么,她就完了,我让她活着比死还难受!”
“你可别想着乱来,你这身份要是让人抓着小辫子,前半辈子你都白干了!”孟椿饶是心里知道他有分寸,还是忍不住提醒他几句。
“放心,我都知道。”顾长安抓着孟椿的手放在嘴边克制的亲了亲,黑眸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本来他不打算说这些陈年旧事,但刚才顾长悦不敲门闯进来看他媳妇的眼神明显的不对。
让他立刻警惕起来,可惜毕竟是顾维生的闺女,看在爷爷的面上,也不能立刻随便找个由头处置了她。
外面的狂风咣当咣当的砸着窗户。
孟椿紧紧的窝在顾长安的怀里,身上的鸡皮疙瘩到现在都没下。
上回钢笔的事情被她看见,她以为这姑娘顶多就是表面不一有些心机。
要不是顾长安说,她都不知道这姑娘心里这么阴暗。
她几乎是立刻想到了上回集市上李云茹被人撞,顾长悦也不在,这次又是滚下楼梯,顾长悦对李云茹了如指掌,让她很难不怀疑,两次都是顾长悦干的。
这人也太可拍了!
顾长安看着他媳妇眉头紧皱,凑上去,脸贴着她的脸,不愿意让她再想下去,转移话题道:
“刚才找你过去干什么?”
孟椿猛地从思绪里抽离,想起这事,意味深长的笑了下,“你猜猜?”
这有什么好猜的,那女人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不就是想把烫手山芋扔给你?”
孟椿‘嗯’了声,“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希望李云茹能认清现实,好好待她。”
看见那个孩子,有一瞬间能想到以前的自己,一生下来就没人管。
顾长安搂紧了怀里的人,“要是咱们生个闺女,我拿命疼她。”
“啪”的一声,孟椿轻拍了下顾长安的胸脯,翻了个白眼,“谁要给你生,美的你!”
“我要能生,我给你生。”顾长安一脸的诚恳,说的跟真的似的,还有些遗憾。
孟椿被逗的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冲散刚才所有的愁绪,食指点了点顾长安的薄唇,“算你会说话,暂且不计较你以前心上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