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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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没想到吧

第一季春

孟知语回到住处, 住处已经有一个不速之客。

江恒不知何时来的, 已经在廊下支了一张桌子,酒都温好。

孟知语在他对面坐下, 江恒递给她一杯热酒。

江恒问:“偷袭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孟知语抬头饮尽, 答得理所当然:“可我是女子。”

江恒笑,又倒满一杯饮尽:“你打算如何做?”

孟知语面容沉静, 瞧着院子里的树叶子轻晃:“我不打算如何做,江安这么大, 他总不能轻易找到我, 是吧,侯爷。”

江恒故作耐人寻味:“那可不好说,倘若本侯心情不好,便把你的住处卖给他。”

孟知语道:“哦。”

这世上, 破镜难重圆, 既然要从头来过,那她从前走过的路, 总也得有人再走一遍才好回到开始。

她一顿, 又问:“那个暗卫呢?”

江恒挑眉:“还没醒, 在巷子里呢。”

·

陈祝山醒来时, 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他后颈还疼着,嘴巴却忍不住咧开来。

长松在一旁伺候,听他说:“长松,你去叫他们找, 知语一定在江安城里。要快,快去。”

他把长松赶出去,忍不住地笑着。

他碰触到了知语。

真实的,鲜活的知语。

光是想一想,他收回手,便觉得手指都在颤抖。

暗卫们便都出去找,陈祝山在客栈里坐着,坐立不安,恨不得自己也出去找。江安城这样大,问江恒,江恒必然不会告诉他。他恨不得每家每户敲门去问,只要知语在这里,总是能找到的。

话虽这么说,他其实并不确定。因为知语是一个有思想的人,她有腿,会走动。那日相见,她把他打晕了,可见并不多想见他。

倘若知语悄无声息走了,那这天下之大,他又该上哪儿去找?

这是彻头彻尾的折磨,却同时沾了甜蜜的磋磨。

陈祝山终究闲不住,还是跟着出去找。

他去找了江恒,同江恒说:“我就知道知语还活着,多谢你。”他语气激动,眼眶还泛红。

江恒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不过他还是笑的,因为陈祝山在江安耽搁了一个多月,仍旧没找到孟知语。

尽管这是莫大的挫败,但陈祝山还是兴奋。

他耽误这样久,朝中事物又繁忙,哪里等人。那些臣子们又给他写信,催他回来,又是上谏,又是血书的。

陈祝山看着都脑仁疼。

他实在烦这些人,不堪其扰,连同自己的金印手信,一块叫人带回去。

只说,他愿意禅位。这位置,能者居之。他毫无怨言。

言下之意,叫他们别烦他了,去找下一个皇帝吧。

左右他也生不出孩子来。

他只能同知语做/爱做的事情,只能为知语勃/起,只可能同知语孕育出下一代,而知语,大抵是决计不会喜欢那深宫院墙的。

他知道她厌极了那里,倘若他要待在那里,定然也会惹得知语厌极了他。

爱谁谁吧。

陈祝山只想找到知语。

他在江安没找到知语,他几乎将江安每一户人家都问了个遍,都没寻到知语。这实在叫人丧气。

但他不能丧气,他又去找江恒,一日复一日地询问。

江恒被他问得烦了,只好说,她搬走了。

陈祝山问:“搬去哪儿了?”

孟知语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张笺给江恒,笺上写着这两年她所有如果的地方。江恒便照着上面的,一个个念,最后说:“哪儿都有可能去,你自己去找吧。”

陈祝山记下那些地方,真的就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