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周围人看向柳宴的目光都变了味道。
柳宴眯起眼睛,笑容有点冷:“我有义务当他的保姆?”
苏延枝无心和他争辩,自己的小命已经被盯上了,他哪里有闲工夫去伸张正义。
但柳宴这人城府深沉,与其让对方盯着自己,不如让其他人分担下注意力。
“既然你高风亮节,不如自己去找一找?”柳宴继续问,“和你一起的苏业不也没在吗?”
没等苏延枝回嘴,容卡就拍了拍手,成功让所有人看了过来。
“请各位带好自己的猎物,可以启程回去了。”他淡淡道,“既然人已经到齐了。”
话里的潜台词实在太容易懂了,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打一场猎,没了俩。
苏延枝垂着眼,看着自己手,尽管已经擦洗干净,但那股腐烂的恶臭依旧萦绕鼻腔。
……今晚要是自己没扛过,那可就是三个。
他深吸了口气,目光清明坚定。
来吧。
邀请函7
自白天被西蒙抓了一下,掌心那股湿滑黏腻的触感久久不散,以至于晚餐时苏延枝老忍不住握着刀叉闻自己的手。
他眉心微皱,被那股隐约恶臭折腾得吃不下东西,偏偏西蒙怀抱酒瓶站在旁边,眼神一直往苏延枝这边飘。
…………苏延枝索性放下刀叉,起身离开。
死亡机制被触发是肯定的了,怎么躲过去才是现在应该思考的重点。
苏延枝双手撑在石雕栏杆上,慢慢地回想西蒙掉下沼泽时说过的话。
“可惜身上弄脏了,今晚得好好洗澡呀。”
好好洗澡——
苏延枝几乎立刻想到了歌谣里的对应片段。
【…………
he washed hiself with bckg pitch,
becae he had no ap,
then said unto his other,
≈ot;i&039; a beauty now, i hope≈ot;
他用黑色的沥青来洗澡,
因为他没有肥皂,
然后他对妈妈说:
“我现在很漂亮,我希望。”
…………】
苏延枝垂着眼,修长食指不停敲击栏杆,心里有了大概猜测,转身掏钥匙开了门。
虽然没有点蜡烛,但屋内还算亮堂,大片月光落进来,给窗边立着的那人投上一层象牙白的光晕,满头金发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