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孟怀琰先回过神来,掬起一捧温水,泼过去,笑嘻嘻地嘲笑孟应星的恍惚,而后得意地宣布:“其实我记得,我喝多了之后就表白了——怎么,我不承认,你就不相信吗?”
她以为孟应星会羞恼,但是没有。他只是在午后的阳光里看亮晶晶的水珠凝在她的皮肤上,或从自己的发梢上滴下来——猝不及防地被她泼了一脸水,他好像这才想起来,抬手抹了把脸,坦然承认:“对啊,你不明明白白说出来,我就害怕,怕你反悔,怕你不认账,怕你不喜欢我。”
孟怀琰眼神闪烁了一下,移开,轻轻:“我喜欢的。”他嗯了一声,又说:“那就好了……我觉得很幸运。不好意思,是我的问题,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总害怕你不喜欢我。”
明明是她想嘲笑孟应星,到头来,还是孟怀琰自己更不好意思一点。她几乎是从浴缸里逃出去,擦干净自己,匆匆抛下一句“我还有事不跟你说了”,跑回房间了。
尽管她嘴上说着因为明确了心意而不那么羞耻,但到底还是玩得有点过分。往后一连几天,孟怀琰不像先前那么殷勤地往孟应星身边凑,他了然,体贴地不主动提起什么,表面上,还是当个好哥哥,又联系了几个业内的朋友,帮孟怀琰看作品集。
然而过不了多久,还是孟怀琰先忍不住了。那日她本来是想拿烟盒,拉开抽屉,想起孟应星还在家,一时犹豫,接着,就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是怎么为区区四支烟挨罚的。不得不承认,孟应星的目的达到了,此时她再想放纵自己释放压力,首选项已然不是有害健康的尼古丁。她将烟盒丢回抽屉里,敲隔壁书房的门。
孟应星坐在电脑前,正逢灵感瓶颈,想得出神,下意识地应了声“请进”,眼也没抬,用余光瞥见孟怀琰过来。她大概是等不到他的反应,有点急,小声叫着哥哥,半跪在椅子边,手指轻轻勾了几下他的裤脚,又叫:“哥哥。”
像粘人的小猫,不理不行。孟应星总算把眼神从屏幕上挪开,转向她:“找我什么事?”
孟怀琰瘪瘪嘴,对他的问法不太满意——能有什么事,反正就是那些,真要她说具体想什么,倒也说不清楚:“也没什么,但……”
“但是”之后的下半句还没出口,孟应星一挑眉,拍拍她的脸:“没事,谁许你进来的?”
“我……啊?”她一愣,“你自己说的请进啊?”
反驳完了,孟怀琰才意识到他的真正意图,不过已经完了,孟应星不轻不重地掴了她一巴掌,问:“请进是请你吗?你配吗?”
“不、不配……”孟怀琰当时就湿了,上半身直了直,把另一侧脸颊也送到他手边去讨打,又代他解释,“小贱货不配,哥哥没注意是贱货在外面,所以才说的请进,贱货不该……不该觉得是说自己,对不起哥哥。”
孟应星随手给了她对称的一巴掌,忽然说:“换个称呼。”
上次听孟怀琰无意识地叫出“哥哥饶命”,他心里不爽,后来仔细想想,觉得只让她叫哥哥也不是办法。显然孟怀琰没理解他的意思,疑惑地嗯声,他又补充:“以后小贱货犯错了、要挨罚的时候,除非我同意,否则就不许叫哥哥了,要叫主人,明白了吗?”
“明白……”她刚开口,又挨了一巴掌,忙纠正,“主人,小贱货明白了。”
孟怀琰本来从不觉得这个称呼如何,当初还在网调的时候,叫对面主人,叫得没有一点犹豫和羞怯。之前孟应星让她叫哥哥,她还不太乐意,背地里暗自腹诽过。然而现在……叫哥哥都叫得习惯了,乍然这样,就好像……她犯错的时候,连哥哥也不配叫,要被扫地出门了似的。
孟应星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小情绪,问:“不高兴?”她仰头,犹豫一下,还是叫了主人,可怜巴巴地讨饶:“主人……主人不要丢掉我。”
“怎么会丢掉你呢?”他的手落在孟怀琰面颊上,没有抽打,是轻柔的抚摸,“丢掉就没有主人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等孟怀琰自己想通,眼看她放松下来,孟应星才又问:“这下真明白了?”
“是,谢谢主人……也谢谢哥哥。”
她飞快地说完最后半句,在孟应星掌沿浅啄一口。不过讨好没什么效果,孟应星还是沉下脸:“明白了还在这里?滚到外面跪着。”
他都不让叫哥哥了,孟怀琰下意识地不太敢撒娇,虽然委屈,却还是乖乖退出去,到了门口,才听他补充:“门不用关。”她眼睛一亮,眯眼朝他卖乖地一笑,跪好了。孟应星却不看她,又盯着电脑屏幕去了。
还好不用关门,孟怀琰闷闷地想。她跪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孟应星,寄希望于他多看自己几眼,可惜一眼也没有。从她的角度,还能看见电脑屏幕——现在孟怀琰也反应过来了,自己来的时候,他也正在脑袋空空烦躁不安,她正巧撞在枪口上。
而他,该想不出来的设计还是想不出来。
孟怀琰有点想笑,努力忍了,憋得嘴角抽搐。偏偏这个时候,孟应星一眼瞥过来,冷声:“你在想什么?”
“啊……我……”背地里嘲笑他被抓个现行,但只要脑海里的思绪不会出声,孟怀琰就咬死不认,摇头,险些憋不住的笑意也被吓回去了,一本正经,“我在反省。主人,我知道错了。”
孟应星还记得她不喜欢被独自丢下,所以才留着大敞的房门,然而现在看来,他的这个妹妹虽然经不起吓唬,但若是完全不吓唬,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根本不会认清自己的处境。他看了一眼时间,站起来,走到她对面,问:“反省出什么了?”
“小贱货不该随便进主人的房间,主人说请进,我就进了,是僭越,贱货下次不敢了。”
孟应星还算满意,嗯了一声,又问:“下次想进门该怎么办?”
“唔……贱货在门外求主人开门……不是、求主人允许贱货爬进去侍奉,可以吗?”孟怀琰瞥见他的手扶上来门把手,当即吓了一跳,预见到他即将把自己关在门外的可怕后果,语调又更诚恳了几分,“求求主人允许贱货爬进去侍奉主人,如果主人不生气了,那就……求哥哥允许小骚货进屋被哥哥玩弄。”
孟应星得寸进尺,追问:“还有呢?”
还有?孟怀琰一愣,而后那扇门就在她眼前合上了一半。不过孟应星到底于心不忍,停下动作,多说了几句:“跪在这里,想想你该怎么敲门,换三种办法,我都满意了,就给你开门。我就在里面,不会不要你,嗯?”
“嗯……”她点点头,忽然又叫住,“哥哥!”
孟应星几乎关上门,再次停下,拉开,蹲下,问她:“怎么了?”
其实她本来只想问刚才那个算不算,但是……既然孟应星都这么心软了,她不多提点要求,似乎太浪费机会。孟怀琰眨眨眼扮可怜:“哥哥先亲我一下吧。”
孟应星顿了顿,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这是定金——剩下的,等你想到办法求我开门再亲。”
孟怀琰连忙追问:“那,刚才说的算吗,还是要另外再想三种?要是我想到了,但是哥哥不满意的话怎么办呀?”
“叫主人。”孟应星站起来,退回门里,“刚才的算数。只要你够诚心,我不难为你,但要是这点要求都做不到,你就在门外跪着吧。”
这下,那扇门真的在她面前关上了。
孟怀琰深吸一口气,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又刚刚被安抚过,不太惶恐,垂下头,开口:“求主人……”
然而才发出声音,她就被自己小小吓了一跳,空空荡荡的安静走廊上,只有她自己,连窗外的鸟叫声都无法传到身边,一片寂静之中,她的声音显得很响。然而与此同时,孟怀琰却也知道,她明明声音不大,这样说话,孟应星在关着的门里,甚至未必听见……
如果他听不见,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她定了定神,鼓足勇气,提高声音:“求主人允许贱奴爬进去侍奉。”
刚才当面对着孟应星说这话,她明明觉得还好,现在对着一扇紧闭的门,羞耻和委屈都翻了倍。何况,孟怀琰无师自通地意识到,先前她喜欢自称小狗、后来孟应星说她不像狗,就又改成小贱货,加上一个“小”字,总像在撒娇,而此时更适合她的身份,不像物品,更像奴隶。
物品是不会自己叫门、恳求的,奴隶才会,而她此时的地位,就是哥哥的奴隶,或者说,性奴,要乞求主人,允许她进去挨操。
“求主人允许贱奴爬进去侍奉……求主人允许贱奴爬进去侍奉。”
她又开口,重复了三遍,没有听见门里任何可以作为提示的声音,但是……这个音量,应当足够,而三遍所展现的诚心,也应该够了吧?即便不够,孟怀琰也有点继续不下去了,她趴在地上,将自己蜷缩起来,手指轻轻扣着地面,像是羞到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她需要缓一缓,就在这时候,又想到了别的办法——在孟应星关门之前,她就想到,可以在门外抽自己耳光,代替敲门;此时伏在地上,受了启发,头一低,额头在地面上撞了一下。
她伏得太低了,险些也撞到鼻子。孟怀琰调整一下姿势,才试地消停,又过了两天,却发现孟应星好像有些不对劲。
孟怀琰多观察了几天,起初只觉得他是心情不好,但对自己一如既往,甚至更加有求必应,也不假装板着脸说要教训她,就连她的骚话,也不太回应。如果说他起初这么做是唯恐擦枪走火,不好收场,可等到孟怀琰经期结束,依然如此,她就不能不问了:“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欠我的藤条呢,我要玩那个。”
“你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吗?”孟应星目光有些闪烁,她没听懂:“啊?什么问题?我以为你之前只是因为上次玩得太激烈,要歇两天……但都已经这么久过去了啊?”
“不止是激烈……”他顿了顿,坦陈,“我大概没控制住。”
“可我觉得没问题啊?这难道不是我说了算的吗?”
孟应星摇头。显然,有些事情,究竟是“思考过了,觉得可以做”还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地做了,所幸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上次的性事中,他分明就有一两个、甚至更多的瞬间,察觉自己的失控。他甚至会疑惑,是否他仅仅是在以情趣的名义,发泄自己的控制欲和毁灭欲,是否他一直以来的“好哥哥”的外壳,已经无力管束内心深处的暴力……即便孟怀琰毫无觉察,可他不能原谅自己。
甚至,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孟怀琰这样坦荡而毫无觉察,他或许不敢说出来。
可是孟怀琰似乎真的没当回事,她歪着头想了想,忽然说:“我上次又没说安全词,所以你也没必要控制吧?你不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吗,那我们试试不就好了。”
如果试出来他真的控制不住呢?孟应星没敢问,换了一个问题:“你想怎么试?”
“你别管这个,就说试不试吧——哎呀试嘛,憋死我了,我想做爱。”
她根本没给他选择的机会,理直气壮地爬上床去。孟应星都没看清她是怎么一边打滚一边利落地剥掉自己的睡裙的,只看见柔软的身体翻来覆去,深色睡裙扔到一边,她的皮肤在灯光下被照出莹莹的雪白。
他犹豫了一下,但没犹豫太久,边脱衣服,边贴过去吻她。
要说怎么试,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在一个他意想不到的时候喊出安全词,看他能不能及时停下就好了。这样的办法,孟怀琰能想到,孟应星当然也心知肚明。他起初因此有些紧张,但孟怀琰对他的走神相当不满,掐着他的肩膀愤愤:“别等你那安全词了,孟应星你到底是在玩s还是在玩我?”
“玩你,你好玩。”他想也不想,回答,不知为什么,似乎就此放松下来,半闭上眼,更专注地亲吻她的唇,再到下颌,脖颈,锁骨,乳肉。
唇舌在乳尖逡巡的时候,孟应星忽然觉得有些无措。诚然孟怀琰很敏感,他知道,及时只是羞辱,也能让她流水甚至高潮,但是,离开这些“情趣”,他似乎……并不熟悉如何真正地取悦她。
这样不好。孟应星想着,更加卖力地舔吻她的身体,手指轻拢住另一侧乳肉,用掌心研磨硬硬的乳尖。然而孟怀琰似乎对他的举动不太满意,问:“你为什么不说话……嗯……我都说了真的没关系了!”
他沉默了一下,妥协,抬起头,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换了一种语调:“你在对哥哥怎么玩你指手画脚吗?”
“没有呀。”孟怀琰听他这么说,又觉得对味了,笑吟吟地攀他的脖子,“请哥哥随意玩我,奶子和小逼都给哥哥玩。”
“馋死你算了。”孟应星低语,在她腰上拧了一把。孟怀琰半真半假地痛叫出声,屈起腿夹住他的腰,仰头眯起眼,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求欢和催促:“哥哥、哥哥操我,我生来就是给哥哥操的……”
她看见孟应星的眼神,专注到几近痴迷。孟怀琰的手按上他的手臂时,甚至能摸到细小的鸡皮疙瘩——勾引孟应星这件事总是能给她极大的成就感,她忽然想,孟应星以为自己失控的时候,也许控制权在她手里。
她已经知道如何让哥哥疯狂了,但也能让他停下来吗?孟怀琰忽然格外好奇,于是更加殷切地勾引他:“哥哥这样掐着我的腰像不像抓着飞机杯?我想给哥哥当飞机杯,被哥哥掐着腰套鸡巴,给哥哥当……啊……当鸡巴套子呃嗯嗯……”
话音未落,孟应星已经操进她的穴里,她小穴收缩得厉害,吮着热硬的性器,因为太久不做,似乎耐受力又降低了,只是这样,就已经爽得头皮发麻。
孟怀琰心里想,正好。她仰起头来,看起来是想索吻,但唇擦着他的脸颊错开,在他耳边又喘又叫,忽然,软软地叫他:“哥哥。”孟应星抵着她的敏感点,不想太快,又有点忍不住,犹豫间,分神应了一声。
而旋即,她仍是用气声,也仍是勾引的语调,轻轻地说:“哥哥,流浪猫。”
这是她的考验,不是她真的受不了,是假的……孟应星脑海里掠过这样的念头,动作顿了顿,却不想停下来。然而转瞬之间,他就因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悚然一惊,深知不能这样下去,当机立断,抽出性器的同时,抬手在根部掐了一下。
“你看,这不是能控制住吗……”孟怀琰撑起身,好像比她自己控制住了什么还要得意,但很快看见他已经半软下去的性器,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你……呃……”
孟应星的表情也不太好看:“我掐软的。”
“哦……”孟怀琰的本意是还想继续,犹豫地试探,“没掐出什么问题吧?”
问题大概是没有,但心理阴影则不好说。孟应星没跟她解释这些,摇摇头,为了转移话题,兼保险起见,又问:“刚才只是试验吗?”
“嗯,没有不舒服……我以为你、呃……退出来就好了的……”孟怀琰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得为之负一定责任,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他那里瞟,又说,“对不起啊。”
“没事就好。你对不起什么?你又没错。”孟应星摇头,还是觉得尴尬,有些不自在地侧身避过她的视线。他犹豫要不要对孟怀琰解释自己本来也是只想退出来,但那一瞬间不把试验当真的本能又让他觉得很危险,所以才不假思索地下手……想想还是算了。
孟怀琰坐到床沿,脚在地上划拉,找她的拖鞋,边说:“总之,我就说哥哥可以控制住的,没关系。”他低头,好像是笑了一下,嗯声。她想了想,本来是要去洗澡,顺便拿个小玩具,去浴室里玩,弥补刚才未能尽兴的遗憾,但迫不及待的心情微微一顿,穿好鞋,没急着走,坐到孟应星怀里抱住他,又说:“我喜欢哥哥。”
他一愣:“怎么忽然说这个?”
“因为哥哥已经做得很好了,”孟怀琰说得很笃定,“你不能拿哥哥的标准要求‘主人’,但是,你无论是做哥哥,还是做主人,都已经很好了——我很满意,真的。”
孟怀琰的开导卓有成效,次日,她就讨到了她心心念念好几天的藤条。
浅色的藤条细长,被孟应星拿在手里,微微晃动。他知道孟怀琰盯着自己,挪不开眼,手腕随意地一抖一拧,拿着藤条像握软剑,挽了个花。耍帅耍得成功,孟怀琰在对面看得眼睛发直又发亮,兴致勃勃,浑然忘记自己这是要挨打。孟应星看着好笑,眼见她站着不动,挑眉:“不过来趴下?”
“啊……哦!”
孟怀琰这才回神,如梦初醒,然而他却忽然又改变了主意,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等等。不想上床就别上了,站着,向后转,衣服脱了,双手扶墙。”
她唯有听从指令的时候,最像只又乖又聪明的小狗。孟应星满意地看她一一照办,背对着自己,只是身体还有些僵硬。他提醒:“放松。”说着,走过去,在软弹的臀肉上拍了一巴掌,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孟怀琰下意识地绷紧身体,夹着屁股,扭头看了孟应星一眼,耸起的肩膀才慢慢塌下去,小声叫他,“哥哥……”
“嗯?”孟应星应声,发觉她并不是有话要说,只是本能地想叫他,笑了笑,一手撑在她身侧,另只手安抚地摸摸她的腰。他掌心的温度传过来,似乎比她燥热的身体更烫,孟怀琰低哼一声,抿了抿唇,才说:“请哥哥用藤条惩罚我。”
“罚你什么?”
她稍稍迟疑的一下——上次想让他拿藤条的时候已经太久远,当时的心思,孟怀琰早就想不起来了,至于最近的、值得惩罚的理由……“对不起哥哥,我滥用安全词了。”
滥用安全词,害得哥哥把自己掐软了。完整的句子她当然不敢说,但看起来是心甘情愿地认错伏法。孟应星想了想,点头:“的确有错,但我不为这个罚你。我要罚你的是,你故意用勾引我的语气说安全词——这是玩火,知道吗?”
他一边说,一边啪的又拍在臀尖上,仍旧很响,孟怀琰叫得也响:“啊!知道了……谢谢哥哥教训。”
啪。这下在另一侧。孟应星提醒她:“报数。”
“诶……可是,藤条……”
孟怀琰扭头,不是看他,是寻觅那根藤条的踪迹——放在床沿,好像被遗忘了似的。孟应星看着好笑,又拍了一巴掌,边说:“我还能忘了抽你?直接上藤条,你的小屁股受得住吗?”
“嗯……哦……”孟怀琰安心了,转回来,看着空白的墙面,说,“一,谢谢哥哥体谅。”
每一巴掌之间,孟应星没给她留太多时间喘息,但速度也不算快,足够她感受疼痛和余韵。啪啪声匀速地响起,伴随着孟怀琰乖巧的报数和道谢,以及时而不时的小声惊叫。两边臀肉平等地受到拍打,但有时是左右左右,有时又是左右右左,没什么规律,以至于她根本难以判断下一巴掌落在何处,全神贯注之余,不禁又本能地收紧了臀肉,想要以此抗拒疼痛。
这样拍下去,手感就没那么好了。孟应星不满意,在已经染上淡粉色的屁股上狠拍一掌,声音变得严厉:“放松。”
“啊……好、好的……”孟怀琰深吸气又深吸气,忽然想起刚才忘了报数,错过了那么用力的一巴掌,怎么想都很亏。她丧气之余,无意识间还真的放松了。孟应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气息平稳,毫不犹豫地又拍下去。
“啊!十、十八……”
啪。
“十九,谢谢哥哥……”
啪。
“二十,嗯、嗯……”
她盼着孟应星在二十六时停手,果然猜对了。数完二十六,他停下来,拍拍她的腰,又在臀尖上揉了揉。她的屁股红得很均匀,在他掌心下滚烫,小幅度地扭动,蹭着他。孟应星轻拍了两下,觉得热身该是差不多了,探手拿来藤条。
空气中“嗖”的一声,藤条破空的声响在背后很近很近的地方响起,孟怀琰吓了一跳,几乎要起鸡皮疙瘩。这一下没落在她身上,她却吓得不轻。孟应星看出来了,噗嗤一笑:“怎么,你自己想玩,又吓成这样?”
“就是……太突然了嘛。”她小声嘟囔,不忘强调,“我没有害怕,我可以的。”
“没人说你不可以。”孟应星淡淡的,没给她留余地,又定下规矩,“一百下,报数,不用承认错误,像刚才一样,道谢就好。但是,打得重,要说谢谢主人;打得轻,要说谢谢哥哥,明白吗?”
“……明白了。”
孟怀琰嘴上答应,脑子转得飞快:倘若她每一次都说“谢谢主人”,不就说明她每次都嫌重?孟应星会因此对她手下留情吗……然而孟应星没给她钻空子的机会,紧接着又补充:“如果让我觉得你故意躲罚、偷懒,那一下不算数。要是同样的情况出现了十次……你今晚就别想在我这里高潮。听懂了吗?”
好恐怖的惩罚,孟怀琰心有戚戚,猛点头:“听懂了。那……哥哥能给我打个样吗?”
“可以。”
嗖——啪。
孟怀琰嗷的一声,听见他说:“这是。不是羞辱,却好像比那些淫乱的羞辱更加色情。
她叫得更大声了,却还记得讨好他,恳请他的允许,断断续续地祈求:“哥哥、哥哥……呜啊啊……哥哥,想高潮,我想……”
“嗯,”孟应星的视线也落在她大腿上,看着自己的签名,何况又听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记得要得到允许才可以高潮,心里就更满足,没再难为她,拇指搔刮阴蒂,“喷吧。”
“呜……呃呜!”
她的身体在孟应星怀里剧烈地弹动了一下,软下来。淫水淋漓地从他指缝间滴落。
孟应星等她喘得不那么厉害了,把孟怀琰抱去浴室。浴缸放水的时候,她在旁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大腿上的字迹,欲言又止好几次,看孟应星不说话,终究还是问了:“能不能……这个怎么洗掉啊?”
她腿上还是湿的,指甲抠来抠去,皮肤都红了,黑色的笔画一点都没变浅,这样一来,好像也不能怪她紧张。孟应星想,她甚至还知道把“能不能洗掉”改成“怎么洗”,然而他还是没忍住,反问:“怕洗不掉?”
“没有啦,”她小声否认,好像有点心虚,“我就问问嘛。”
“能洗掉。”孟应星没多说,按住她不安地抠来抠去的手指,脱了衣服,跟她一起迈进浴缸,挤了沐浴露,和着热水揉在她腿上。黑色的油墨很快混合进雪白的泡泡里,染成灰色的污迹,再被冲进下水道。
他手臂上那道数据线伞绳鞭抽出来的红印还肿着,沾了热水,有点疼,他起初没注意,几乎忘了这里有道肿印,随手抹了一下。孟怀琰注意到了,手指尖轻轻抹掉粘上去的泡沫,抿了抿唇:“哥哥还疼吗?”
她看得出孟应星有点不开心:先前看他拿着鞭子就害怕不敢靠近,是不信任他;此时担心腿上的字迹洗不掉,好像也是不信任他。孟怀琰控制不住自己担忧的本能,但是表露出来以后,自己也觉得有点离谱,且为之心虚,试图挽救。还好,孟应星不是真的在生她的气,往胳膊上扫了一眼,摇头:“没事。”
他平静下来,也就想开了,淫乱的字迹在他指肚下揉开,消失,心里那点不畅快随着灰色的泡沫一起被冲走。虽说她要是真的信任自己,就不会有那一问,然而,她要是真的不信任,笔递到她手里,她也不会写得那么爽快。所以……算了,没什么。
孟应星搓干净她的大腿,把她抱进怀里,亲亲耳垂,如同宣告和好。孟怀琰脊背抵在他怀里,只觉得他身上比水温更热。她身上冲干净了,排水口盖住,水线渐渐上涨,她忽然转过去,问:“小狗侍奉哥哥洗澡好不好?”
她眼睛亮亮的,似乎是自己对这个提议相当满意。她的雀跃盖过了提议本身的淫靡意味,孟应星挑眉,起初倒是没被她勾引到,只是不打算扫兴,问:“你能怎么侍奉?”
“我用……用奶子给哥哥按摩……”孟怀琰脸红了红,借着转身调整姿势面对他的时间定了定神,躲开了目光对视,面对面往他身上贴,有意用乳肉在他胸口蹭,又叫,“哥哥……”
她声音软软,身前的触感也软绵绵的,孟应星笑了一下,欠身拿过沐浴露瓶子,看向她。他的暗示很明显,孟怀琰挺了挺胸,好让他往自己乳肉上挤沐浴露,两团不算丰满的软肉送到他面前,他还觉得不够,下巴抬了抬,示意:“手。”她误会了,两手掌心向上,伸到他面前去接,被他含笑拍了一下:“捧你的奶子。”
孟怀琰脸更红了,顿了顿才收手,双手各托着一侧乳肉。她的胸不大,但这样捧着、刻意往中间挤一挤,也能挤出一道诱人的深沟。孟应星就把沐浴露往中间那道缝上挤,看她有些无措地将两团软肉又往中间拢了拢,不想让沐浴露滑下去,提醒:“揉一揉,揉出泡沫来。”
“嗯……”孟怀琰听话照做,起初是托着两边胸乳一下又一下地往中间挤压,发现收效甚微,渐渐就演变成自己抓着乳球画圈揉搓,乳尖硬硬地抵着她的掌心,她却只在乎眼前孟应星专注地看着她揉自己的奶子,在哼吟中听见他夸奖:“做得好。”
“哥哥……嗯……嗯啊……”
细腻的皮肤很快将沐浴露打出泡沫,她自己还没注意到,仍旧是看着孟应星,好像神魂已经被他的目光吸了过去,手里只是机械地、下意识地揉着。他又观赏了一会儿,才叫停:“可以了,过来。手可以放下了。”
手掌离开乳肉,孟怀琰首先感觉到的是凉意。热度乍然离开身体,被包裹揉搓的乳肉感到很不适应,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好在很快,她就可以往孟应星身上贴,而他的身体比自己的掌心更热,孟怀琰贴上去,就娇喘出声,身体没稳住,直接栽进他怀里。
孟应星看着好笑,捏捏她的后颈,问:“究竟是来侍奉我洗澡,还是来勾引我的?”
谁都知道她心里的答案显然是后者,孟怀琰却当然不会承认,还在嘴硬:“我……我明明是侍奉哥哥洗澡……”说着,她挣扎了一下才重新调整好重心,直起身来,身体扭出柔韧的曲线,屈伸着,挺着胸用乳肉在他胸膛上从下往上地蹭。
即便没有别的刺激,她还是喘得厉害,在断断续续的呻吟里时不时小声叫哥哥,每次直起身来,便要仰着头找他索吻。孟应星的唇每每只是浅浅贴她一下,看她卖力地蹭了一轮又一轮,泡沫都要搓没了,不知道是因为情欲还是单纯没了力气,身体越来越软,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他才问:“累不累?”
孟怀琰早就累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见他主动问了,当然是忙不迭地猛点头,却没想到孟应星说这话不是让她轻易过关的意思,接着说:“才擦这么一点,就累了,还说自己不是勾引我?”
“嗯……”她讨好地又往他身上贴了贴,身体靠得很近,腿上蹭过某处,知道他早就在忍耐,索性顺着台阶下来,“我是勾引哥哥,我……我还可以侍奉哥哥的鸡巴……”
说着,孟怀琰视线往下瞟,浴缸里水不深,她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但毕竟从来没试过,心里不免又有点发怵。然而话都说出来了,她又不是很想用手,一时迟疑。孟应星看出她的心思,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脸颊:“想舔?”
“我……我怕做不好……”
“试试吧,不罚你。”孟应星笑笑,在她低头之前,伸手,“手给我,不舒服就抓紧我,别逞强,小心呛到。”
然而孟怀琰很快就再一次证明了她又菜又爱玩的本质。她低下头去,脸埋进水里,还能坚持,唇贴了贴在温水里也灼热得很有存在感的性器,憋着气蹭了蹭。紧接着,她张开嘴,水灌进口中,她就有点慌了,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还没来得及伸舌头舔他,就被孟应星捞了上来。
“咳咳……嗯……我、我可以……”
她其实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出水以后,还在逞能。孟应星看着,实在忍不住嘲笑:“可以什么?都没吃进嘴。”接着,他也没有太多耐心,拉过她,按着她的大腿并拢,性器挤进腿缝里。
孟怀琰始料未及,呆了呆,本以为他会操进小穴,甚至小穴都已经准备好了,在水里很有存在感地翕张,然而……灼烫的柱身却只是抽插她的腿缝,孟应星不断顶胯,在热水的辅助下进出格外顺畅。性器操着她的腿根,孟怀琰忍不住往前挺了挺,想用小穴去蹭他的性器,却被他按住:“别乱动。”
她一扭,两腿间的缝隙就变大,孟应星本来就嫌太顺畅,皱眉,又抓着她的大腿往中间并了并,夹紧了,抽送速度更快,喘息着去吻她的唇,并不深入,在唇上浅浅流连。此时的快感完全不能与操她小穴的时候相比,然而他忍得太久了,又过一会儿,还是重重地喘了一声,射出来。
乳白浊液在水里弥漫,孟怀琰抿着唇,视线闪躲,身体也避了避,很嫌弃的样子。孟应星还在低低地喘着,欠身拔掉排水口的塞子,忽然听见她质问:“你、你为什么不进去……”
他明知故问:“什么?进去哪里?”眼看孟怀琰翻着白眼不想理她,才收敛了笑意,不逗她了,好声好气地解释:“水里不好。”
孟怀琰瘪着嘴,磨了磨牙,即使心里明知道他说的有理,但还是不爽,草草冲了冲身上,猛地站起来:“那你就不管了吗?”
看起来像是控诉他拔屌无情,孟应星笑出声,拉她的手腕,居然没拉动,孟怀琰犟着劲,站在那里瞪他。他不禁又笑,脸上神情温和,声音却已经沉下来:“那你就站着。”
孟怀琰最受不了他这样,深吸气,小穴夹了几下。接着,孟应星也站起身,在她对面,逼近一步,迫使她下意识地后退,在脊背抵上冰凉的瓷砖墙面之前,背后被他的手托住了。孟应星依然沉着声音,命令:“站好。手举高。”
无措地抓着大腿的双手慢慢举起,交叉高过头顶,不安地扣在一起。孟应星嫌她犹豫又磨蹭,站得又不够直,左手箍住她的两只手腕,往上提了提。虽说他的力气毕竟不足以单手就把孟怀琰整个提起来,但毕竟不容忽视,她低哼一声,当即挺直了,甚至踮了踮脚,仿佛真的能被他提得悬空一般。
脚下毕竟是潮湿的浴缸,孟应星低眼一扫,提醒她:“站稳,小心滑。”与此同时,右手探到她身下去,却不过分动作,食指贴上穴口,停在湿漉漉滑腻腻的肉唇缝隙上,不动了。
孟怀琰还没意识到他的意图,小穴瑟缩了一下,像是怯生生地舔了一口他的手指,看向他:“哥哥?”他垂头,亲亲她的额头,又到鼻梁和脸颊,手指却还是没动,命令她:“自己蹭。骚货小狗不是很馋吗,自己用小逼蹭我的手指。”
“嗯……小狗馋死了……谢谢哥哥……”孟怀琰几乎半点都没犹豫,前后顶腰,肉缝贴着手指磨蹭。然而只是这样的程度,根本不够,她挺腰的同时,小穴也在不安分地一张一合,想把他的手指吃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