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用茶叶漱了好几次口,才将嘴巴里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洗干净了。
他踹霍云锋的那一脚用足了力气,虽然他没有修为,但是身上的武功还在,霍云锋被踹的飞出了门外,直直撞到了厅堂的柱子上。
“诶,发生什么事了?”
贺子财原本正在扫地,听见动静忙朝这边张望了过来,霍云锋在地上滚了一圈才爬起来,白色的中衣上沾了不少灰。
贺宴面色铁青的走了出来,一路直奔后院,贺子财不放心,放下了手上的活计搀扶住了他。贺宴颤抖着拨开插闩,数了数茅舍里的鸡,发现能下蛋的老母鸡少了足足三只,气的鼻子都歪了,低声骂了句脏话。
“小宴,我真的冤枉啊。”
前厅里,霍云锋弓着腰,试图去揽贺宴的肩膀,贺宴皱着眉头躲开了,搬来了一把凳子坐在了柜台前。
“你说你只吃了一只,那剩下两只哪去了?”
他拉开抽屉看了一眼账本,发现昨天的账目已经被记录好了,一条条罗列的整整齐齐。
“你容哥闭关有一阵子了,昨晚给我托梦说嘴巴里没味,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师兄就将那两只鸡给他送去了。”
霍云峰一身粗布麻衣,高挺的鼻梁在阳光下投射出了好看的阴影。他这件衣服上打了不少布丁,袖口卷到了肩头,露出了结实的肌肉。他打了一碗咸菜稀饭,和贺子财两人并排蹲在门口,端着碗稀里呼噜的吃着。
贺宴听到这里,脸色终于缓和了些。他瞥了一眼霍云峰和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的贺子财,鼻子里淡淡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门槛上的两人对视了一眼,知道这件事算是过去了,连忙几口扒拉完早饭,然后忙不迭的干活去了。
贺宴的医馆开在一个人口众多的小镇上。
这里依山傍水,离长安城只有大半天的路程,故而各行各业都发展的十分兴旺。医馆开在城南,可以看诊,也提供些常见的中草药材,平日里的生意还算不错,算上后院养的一些鸡鸭鱼,精打细算下足够贺宴养活一大家子人。
今天铺子里不怎么忙碌,贺宴面前摆着一本医书,用手撑着脑袋打着瞌睡。此时是早春,天气已经有了回暖的趋势,贺宴裹着毯子,怀里揣着个小手炉,听着霍云锋和贺子财在远处招呼客人,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的身体自从坠崖后便差了很多,他变得有些嗜睡,就算清醒的时候,整个人也懒洋洋的,没什么力气。
其实这很正常,严格来说他早就该死了,要不是被霍云锋几人拉着日日欢好,靠着男人的阳精滋补加上各种续命的珍奇药材,他或许根本活不过半年。
贺宴一觉睡到了下午,中途被叫起来吃了顿饭,便又继续和周公下棋去了。午饭是贺子财包的馄饨,馄饨是三鲜的,每一只都皮薄馅大,油香四溢。他本来没什么胃口,后来却吃了不少,还将碗里的馄饨汤也喝了一大半。
汤底也熬得很香,稍微带了些清新的苦味,贺宴依稀辨认出那是一味不怎么常见的滋补药材,想必是他们又在想方设法给他补身体了。
他撇了撇嘴,假装什么也没吃出来,将空碗放回厨房便窝回凳子里继续打盹了。不知睡了多久,房梁上忽然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响声。墙灰落了一地,下一刻,一只黑白相间的仙鹤从天窗里钻了进来。仙鹤体型庞大,嘴喙锋利,头顶一抹丹红,生的漂亮极了。奇异的是,它的身上居然背着一只装满了药材的小包袱。
此时已经接近打烊的时间,仙鹤落地时并没有影响到客人,只碰倒了几只瓶瓶罐罐。熟客们对它的出现不怎么意外,他们都知道,这大鸟是馆主的爱宠,平时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
“啧啧,都说这仙鹤是祥瑞之鸟,且鲜少有愿意认主的,贺大人真有福气,定是善事做多了得来的福报。”
一位前来抓药的老妇唏嘘道。
仙鹤黑亮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对她的吹捧十分受用,红彤彤的脑袋抬的更高了。然而,它这副骄傲的姿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下一刻,老妇牵着的小女孩就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毛。
“奶奶,大鸟的毛好软,比咱们家的公鸡还要漂亮,可不可以拔几根它的毛用来做毽子?”
女孩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爱不释手的抚摸着仙鹤雪白的羽毛,征求的看向柜台后的贺宴。
贺子财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一旁的霍云锋则笑得直不起腰,女孩奶奶神情尴尬,连忙捂住了孙女的嘴,给贺宴赔不是。
贺宴有些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仙鹤便惊恐地悲鸣了一声,扑腾着翅膀逃进了里屋,重重的摔上了门。
一炷香的功夫后,一个清秀白皙的少年走了出来,少年身量不算高大,却生的极为貌美,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饱满红润的唇,漂亮的几乎像是画卷里走出来的小郎君。
少年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确认那老妇和小女孩已经走了后,才长舒了一口气。他将手里的包裹放在了柜台上,从荷包里拿出了纸笔,刷刷写起了字。
‘今日收获还不错,未来一周的药材都采完了。’
他的字迹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刚学没多久,写完后,它将字条递给贺宴,仰着脸等待着夸奖。
“干得不错,我们家宁许真厉害。”
贺宴温和的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宁许也笑了起来,漂亮的嘴唇微微张了张,却并没有发出完整的音节。
他是贺宴早年从黑市上赎回来的灵兽,虽然已经有了好几百年的修为,但是才化形不久,尚未适应现在的身子。如今他还没有学会说话,是个可怜的小哑巴,只能通过写字和贺宴交流。
‘要亲亲。’
宁许红着脸,又写下几个字,眼巴巴的递到了贺宴面前。
贺宴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俯下身在他额角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宁许哼哼了几声,对此似乎不太满意,他胡乱的比划着,拉着贺宴的手伸向了自己的嘴边,见贺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急的眼睛都红了。
“哈哈哈哈,真可爱”
贺宴见他憋的像一只圆鼓鼓的河豚,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他捧起宁许的下巴,撬开他的牙齿与他唇舌交缠,宁许的脸腾地烧了起来,他动情地抱着贺宴,舌尖被贺宴卷了过去,吮吸出了暧昧的水声。
这是一个极尽绵长的吻,一吻结束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宁许坐在了贺宴的腿上,被他抱在怀里,乌黑的长发下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纤细的脖颈。
“晚上要不要跟哥哥睡?”
今晚霍云锋和贺子财要出门办点事,偌大的医馆只剩下两人。贺宴含着宁许的耳朵,凑近了观察他羞的通红的漂亮脸脸蛋,只觉得心情颇好,下身一阵火热。
宁许忙不迭地点头,抱着贺宴不愿撒手,仿佛一个得到了珍惜事物的小孩。
贺宴没办法,只能迎着门口霍云锋二人幽怨的目光,任由宁许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回了卧房。
贺宴有四个丈夫,几人都是灵兽出身,在家里地位平等,按照年龄排了大小,平时兄弟相称。
贺宴对每个老公都一视同仁,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端水大师。如果生在显赫的王公贵族家中,他这作风很容易跟欺男霸女,骄奢淫逸扯上关系。
然而,先不说他的几个男人全都是自愿跟着他的,他全部的财产只有一个小楼和一方小破院子,虽然算不上穷,但日子却过得和奢靡完全沾不上边。
霍云峰,贺子财和另一位正在闭关的腾蛇都是吃肉的动物。贺子财本体的熊猫是杂食,稍微好养活一点,日子紧巴的时候一点竹笋也能喂饱他,但是白虎和腾蛇养起来就十分费钱了。
灵兽修炼成人后还是会保留一些动物的习性,后院里家禽的数量总会莫名其妙的减少,新鲜鸡蛋也经常整篮的失踪。作为一家之主,贺宴每天都在发愁怎么将几个老公养好,怎么让他们吃饱一些,算盘珠子都快拨的起火星子了。
严格来说,他其实可以比现在更有钱,他的库房里有不少值钱的法器和武功秘籍,还会炼制一些简单的丹药,如果他有心经营,光靠着售卖这些也能让他赚的盆满钵满。
只不过,现在的他实在不想和修仙界扯上什么关系了,他早年在灵天宗的日子就过得并不好。他不是那种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他被宗门长老所救,得到了生存和修炼的机会,他也用自己的半条命生命报答了他们,如今一切两清,他也没什么值得留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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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宴的所有丈夫中,最省钱,最好养的就是仙鹤宁许。宁许是被猎人从山上抓来摆在地摊上卖的,标价二十两银子。贺宴那天本来只是替宗门长老下山买一些炼丹用材料,看见在市场上被五花大绑倒吊在梁上的仙鹤,不知怎么就动了恻隐之心。
那时候的宁许体型比现在小了好几圈,因为还没成年的缘故,看上去比鸭子大不了多少。他瘦骨嶙峋,嘴巴被绳子捆着,黑亮的眼睛里蓄着水光,原本雪白的羽毛灰扑扑的,短短的尾巴上还粘着干涸的血块。
贺宴敏锐的注意到,宁许的一侧翅膀受了十分严重的伤,想来是中了陷阱导致的。
“老板,这仙鹤多少钱能卖?”
贺宴看着宁许那哀戚的眼神,不由得开口询问。
“二十两,不还价。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灵鹤,有几百年的修为,无论是直接入药还是拿来做炉鼎都是上好的选择。”
店主扫了一眼贺宴的穿着,看见他腰间别着的灵天宗的腰牌,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
“三两卖不,不卖我走了。”
贺宴扫了他一眼,语气冷淡。
他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看看能不能节省点成本,就算店主不还价,他依旧会将宁许买下来,谁知那店主答应的十分爽快,立马将宁许从钩子上取了下来,抓着他的脖子递给贺宴。
妈的,这价格看来还是砍少了,店主心里的底价肯定比这还要低上不少。
贺宴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好再反悔,只能提溜起宁许,麻利的付了钱走人。
三两银子虽然不便宜,但对于贺宴来说不算什么大数目。这点钱还不够霍云锋几人吃一个星期的,贺宴这样安慰着自己,这仙鹤体格子也不大,食物也就是些小鱼小虾,后续养起来应该不怎么太费钱。
事实也证明,养宁许真的是一件经济实惠的事,他伤好以后就会自己飞出去找吃的,生活完全自理不说,偶尔还会带回来些珍稀的草药野菜送给贺宴。
贺宴重伤失踪后,他并没有选择一走了之,而是义无反顾的跟着霍云峰几人在山崖下找了他整整两天,最终成功将昏迷不醒的贺宴救了下来。
后来的贺宴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到那时腿脚变得不太好,所以出远门时,如果遇到一些难走的路,宁许都会自愿当他的坐骑,驮着他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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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卧房里烧着炭盆,昏黄的烛火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要熄灭。厚厚的床帘被尽数放下,内里不时传来几声压抑的闷哼,听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
宁许从浴桶里钻了出来,柔软的长发滴着水,匆匆擦干后上了床。贺宴被蒙着眼,手脚反绑着扔在床上,嘴里堵着布条。他没有穿裤子,双腿被摆成了大张的姿势,穴缝湿的泛起了水光,鼓鼓囊囊的两瓣阴唇间,露出了一小截白色的手柄。
那是一枚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用于养穴的玉势。
感受到宁许的靠近,贺宴嘴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艰难的想要求饶。蒙眼的黑布湿润了一片,露出来的一小截下巴糊满了晶莹透亮的口水,他的呼吸有些不稳,整个下身因为兴奋泛起了粉色,圆润的阴蒂被玉势挤压的变形,逼口被撑的有些发白。
“哈啊咳咳”
堵嘴的布条被取了出来,宁许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黏黏糊糊的含住了贺宴。这个吻虽然依旧温柔,却带着十足的攻击性,鲜红的舌尖在口腔里翻搅,模仿着性器的动作浅浅抽动,暗示意味十足。
“唔”
贺宴夹紧了双腿,这个吻让他更湿了,透明的骚水顺着逼缝汩汩流下,浸透了身下的床单。宁许的神情晦暗不明,美丽的面孔沾染上了欲望。他抚上贺宴流水的阴户,指尖用力残忍的碾磨着,白皙纤细的手指深埋在烂熟的穴肉间,显现出一种反差的色情,骚蒂子被掐揉的肿成了葡萄大小,再也缩不回去花唇间。
他解开了一点贺宴的衣服,任由他光裸的腰腹暴露在了空气中。此时,原本平坦的小腹此时正有些反常的微微隆起,腹肌的痕迹被坤平,看上去像是怀孕数月的女子。
那里面是宁许前几个小时灌进去的精液。
贺宴的身体伤了元气,而灵兽的阳精有滋补之效,故而宁许总会在他的宫腔里灌满精液,配合着一些补药调养他的身体。
那枚药玉的作用,便是为了防止体内的精液漏出来。玉势很长,有婴儿手臂粗细,插进去后残忍的抵着宫颈口。因为尺寸过于庞大,贺宴的双腿完全合不拢,看上去就是一副被操坏了的凄惨模样。
他必须带着满肚子的精液睡上一个晚上
赏玩了好一番后,宁许慢吞吞的帮贺宴穿好衣服,然后像只动物幼崽般钻进了他的怀里。他解开了贺宴的一只手,方便他可以抱着自己,却没有解开他身体其他部位的束缚。贺宴知道这部分肯定和所谓的调养身体无关,纯粹是宁许奇奇怪怪的小众性癖,但他并没有没说什么,只在宁许秀气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主人,今天很开心,您刚才真厉害,喷了好多’
宁许红着脸在贺宴手心里写道。
“臭小子,说什么屁话真不像样子”
贺宴脸上有些挂不住,嘟嘟囔囔的训斥了他几句。宁许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又撒娇般往他怀里拱了拱,贺宴叹了口气,无奈的闭了嘴。
清晨,贺宴是被窗外投射进来的太阳晒醒的。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身侧的床铺空了,宁许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儿,所以没有叫醒他。贺宴翻了个身,占据整张大床又睡了一会儿,快到中午时才懒洋洋的起了身。
体内的玉势不知何时被取了出来,小腹也变得平坦,被灌进去的阳精已经被吸收的差不多。
腿根和被操肿了的逼口仍有些酸胀,但是持续了好几天的疲惫感却消减了大半,贺宴坐在床上,尝试着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情况。经脉仍然是断裂的,体内的灵力却变得前所未有的充沛,显然是宁许趁着他睡着时给他强灌进去的。
调息了一会儿后,贺宴重新睁开眼,眸子里流露出失望和挫败。
和往常一样,内力仍然一点也也凝聚不起来。
贺宴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沉默着起身开始梳洗。他换了身衣服,擦过脸漱了口,推门出去时,脸上的消沉已经不见了踪影。
院子里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昨晚出门霍云锋和贺子财已经回来了,正在从马车上卸着东西。
院门口蹲着三只橙黄色的大虎,是霍云锋叫来帮忙的小弟。每只虎背上都绑着个箩筐,里面装的满满当当。
贺宴生性喜爱动物,看见这么多只毛茸茸的虎子,眼睛瞬间亮了。老虎们见了贺宴,纷纷匍匐在地上,恭顺的对他摇起了尾巴。贺宴按照平时撸霍云锋的手法,挨个挠了挠他们的下巴,大虎们发出了嘤嘤叫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舒服的恨不得原地开始打滚。
“小宴。”
被冷落的霍云锋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幽怨的叫了一声。他掐指念了个口诀,下一瞬,一只通体雪白的大虎凭空出现,它强行挤到了贺宴手边,脑袋微微抬起,等待着贺宴摸他。
贺宴被霍云锋这幅争宠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只能捧起他的虎脑袋摸了摸,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霍云峰满足的哈着气,翻身露出了柔软的腹部,示意贺宴也可以摸摸肚皮,他一边享受着贺宴的爱抚,一边不忘发出了一声嘶吼,将几个小弟震慑的连退了好几米,屁滚尿流的继续干活去了。
“这次咱们去帮一个官老爷押了趟镖,路途不远,就负责送到城门口。”
霍云锋将贺宴箍在怀里,毛茸茸的肉垫在贺宴身上踩着奶,耳朵一抖一抖的。
贺宴掏了一把他的腰间,果然摸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里面有十三两银子。
“采买吃食和生活用品花了五两,师兄买每样东西都讲了价,这次带回来的物资可以用小半个月。”
“除此以外,给阿财和小许每人留了一两做零花钱,小许懂事,这钱拿给他自己支配就行,但是阿财你平时得多管着他点,这小子一点出息也没有,每次兜里一有钱就全拿来吃吃喝喝了。”
霍云锋忙了一晚上,大概是有些累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吐字也变得有些含糊。
“剩下十三两你给拿钱庄里去存起来,攒够了以后换个换个大宅子。”
“那你呢,师兄自己没有要花钱的地方吗?”
贺宴抚摸着身下柔软的虎毛,好奇的问。
“师兄是妻管严,你给我一口饭吃就行,不用零花钱”
霍云锋眼里噙着爱意,看向贺宴的神情温柔似水。
贺宴脸上发臊,低低骂了声胡扯,霍云锋笑了起来,飞速在贺宴唇角落下一个吻,然后便进里屋补觉去了。
宁许一大早就不知道跑去哪了,挂在钩子上的小包袱也不见了踪影。他昨天采回来的药材堆在墙角,贺宴拿棍子扒拉了一下,见到里面有不少人参虫草,看样子能值不少钱。
正当他蹲下身,准备将它们整理一下收起来时,贺子财掀开帘子进来了。
他满身是汗,一进门就直奔水缸,舀起一勺一口气喝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大人,外面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贺宴嗯了一声,没嫌弃他满身是汗,也亲了他一口。贺子财笑的眉眼弯弯,开开心心的从怀里摸出了两打小鱼干,将其中一包的袋子撕开,吃的嘎嘣作响。
贺子财生了一张圆脸,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他的眉眼中带着阳光的少年气息,带着一股和霍云锋和宁许不一样的英俊。此时,他的两腮塞得满满的,看上去尤为讨人喜欢。贺宴捏了捏他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只觉得他又傻又可爱。
将大半包小鱼干倒进嘴里后,贺子财便又出门忙碌去了,他哼哧哼哧的将一捆捆竹子搬进了后院的拆房,不时还偷偷吃上两根,春天的竹子苍翠欲滴,又香又嫩,这些将会是他后面好几天的食物。
看着贺子财的背影,贺宴不禁想起了自己刚将他收服时的情形。
贺子财是贺宴的第一只灵兽,是他在一个秘境里收服的。贺子财的祖先是蚩尤的坐骑食铁兽,战争落败后被炎帝封印,剥夺了灵识打入了秘境中。贺子财从小在一眼灵泉边长大,生父母不明。他每天的日常就是泡在温泉里修炼,直到遇见了误入了他领地的贺宴。
那时的贺宴13岁,毛头小子一个,只有金丹前期的修为,贺子财轻轻松松一个巴掌就能拍死他,只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做。
熊猫都是独居,秘境里的生物又少的可怜,贺子财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见过什么活的东西,于是他干脆化作了人形,主动出现在了贺宴面前。
那时候的贺子财开智没多久,人类形态是个比贺宴看起来还要年幼一些的孩子。只不过贺宴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两人刚打照面就缠斗在了一起。
战斗的结局没有丝毫悬念,贺宴被一巴掌拍飞,口吐鲜血,佩剑也断成了两截。就在贺宴以为自己要死了时,贺子财却蹲下了身,吃力地将他拖进了灵泉里。
“咳咳杀杀了我”
贺宴不会游泳,在泉水里扑腾里好半天才找了一块凸起的石头勉强站定,那时的他年龄还不大,无法理解这么复杂的情况,只以为贺子财是要将他洗干净了再杀,一时间只觉得倍感屈辱,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哎,我没有想杀你。”
贺子财没料到贺宴的反应,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下手没分寸,不好意思啊,都怪你刚刚出手太突然了,我那时下意识的反击。”
“啊什么”
贺宴没有料到,眼前这只修为比他高上一大截的灵兽居然非但不想吃掉他,甚至还好声好气的和他道歉,惊讶的又连呛了好几口水。
贺子财见状,只能将他从水里捞了出来。两人坐在岸上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贺子财再次打破了沉默。
“那啥我很久没见到活着的东西了,如果你不急着走的话,能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吗?”
他的语气十分诚恳,为了表达诚意,他还告诉贺宴,可以送给他一些秘境里遗落的法器作为报酬。
贺宴眼珠子转了转,他这一趟虽然是和宗门里其他人一起来的,只不过大家进入秘境后就都开始各自行动,三天后才会重新汇合。于是,他权衡了一番后,答应了贺子财的请求。
贺子财的心智和他人类形态的年龄差不多,两个小孩子很快打成了一片,贺子财还大方的共享了他的灵泉,不仅治好了贺宴被那一巴掌拍出来的伤,还帮助他的修为提升了一大截。
贺宴突破好几个小瓶颈,实在不知道拿什么感谢贺子财,听说凡界的熊猫都爱吃竹子,于是拿匕首挖了几根竹笋,烤熟了后当作礼物送给了贺子财。
贺子财吃了一口后就爱上了这个感觉,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第二天贺宴醒来时,发现贺子财嘴里叼着一大截新鲜的竹笋,正在嘎吱嘎吱的啃着。
“呜呜竹子太好吃了”
贺子财泪流满面的感叹道。
“辟谷了这么多年,我还从来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三天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贺宴临走时,贺子财眼泪汪汪的抱着他的大腿,问能不能带着他一起走。
“带你走了你可就得做我的灵宠了,你没在开玩笑吧?”
贺宴震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胖熊猫,见他短短的尾巴摇成了螺旋桨,一时间不知道这算是惊喜还是惊吓,
“没有啊,你不是说外面的世界也有竹子吗?”
贺子财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可是你做了我的灵宠,你就得对我言听计从,还得当我的坐骑,让我骑你。”
贺宴摩挲着口袋里的契约石,仍有些不确定。
“那如果我对你言听计从,你以后会一直陪我说话,给我烤笋吗?”
贺子财眨巴着带着黑眼圈的小眼睛问。
“额,那倒是没什么问题。”
贺宴有些无语,只觉得这灵兽也太好骗了,当即便和贺子财签订了契约。
“得给你取个名字,之后你就叫贺子财吧,贱名好养活。”
一人一宠走上离开秘境的山路,贺宴像个小大人般摸着下巴,就这样定下了贺子财的名字。
贺子财运完了竹子后,差不多也到了用午饭的时间。他回到前厅里时,发现贺宴又坐在柜台前打起了盹,怀里揣着他的小手炉。
贺宴今天穿了一件毛茸茸的长袄,脸上多了些血色,但仍然有些憔悴,和贺子财记忆中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天才形象相去甚远。
今天的生意不怎么好,贺子财干脆拉下了门帘,将营业中的牌子翻了过去。贺宴迷迷糊糊醒转时,已经被贺子财抱回了楼上。
“干嘛把店关了”
贺宴不舒服的动了动,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贺子财的怀抱十分温暖,他刚沐浴过,发间还带着一股皂角的清香。
“外面没什么客人,就提前打烊了。”贺子财伸手去解贺宴的衣服,“我留了个字条,告诉有急病的客人可以摇铃叫咱们,其他的就先不管了。”
衣扣被一枚枚解开,贺宴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霍云锋和贺子财都忙碌了一个晚上,是应该让他们休息一天。
他任由贺子财给他拆了发髻,褪去了外衣,然而作乱的手刚抚上他的下身,就被一巴掌拍到了一边。
“干什么臭小子,要白日宣淫吗?”
他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大人可是我真的很想要您都好几天没疼我了”
贺子财甩了甩被拍红的手,眼里溢满了委屈。
他毛茸茸的短尾巴从衣摆里伸了出来,讨好的摇着,看上去人畜无害,又可怜巴巴。贺宴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沉默了半晌后,他无奈的闭上了眼。
“去把窗户关好,屏风也摆上。”
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绯红,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般。贺子财咧开嘴笑了起来,他迅速锁好了门窗,然后飞身上床,将贺宴按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细细密密的吻顺着脖子一路向下,饱满的乳粒被含进口中,吮吸出了暧昧的水声。贺宴仰着头艰难的喘息着,修长的大腿止不住的发抖,他不敢乱动,因为他的逼已经湿的流出了骚水,稍稍有什么动作都会蹭湿裤裆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