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里除了下蛋的鸡,剩下的能喘气的活物全是公的,要上哪去给它找奶吃?”
贺宴揉了揉它干瘦的小脸,嘴里不耐烦的嘟囔着。
宁许迷茫的瞪着眼,一时间也有些犯难,显然,他把小猫抱回来的时候压根没考虑到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会儿后,还是贺宴抱着猫崽子来到了厨房,熬了一锅米糊给它喂了下去。
小猫不怎么挑食,贺宴喂一勺它就吃一勺,表现的还算听话。
“你那会儿半死不活被我捡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吃的也是这种米糊。”
贺宴一边搅动着碗里的米粒,一边得意的炫耀道。
“宗门里的师哥师姐都说你肯定活不成了,但我硬是给你救活了,还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哈哈哈哈。”说着,贺宴扯了宁许的翅膀,“这翅膀看样子养的还不错,我看现在扑扇的挺有力气的。”
宁许闻言,嘴里啊啊了两声,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多亏了主人,宁许无以为报。’
他主动接过了给咪咪喂饭的工作,有些羞赧的在贺宴手心里写道。
贺宴满意的哼了一声,搬了把竹椅在门廊处坐了下来,初春的晚风轻柔,他舒服的眯着眼,看着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宁许,思绪不自觉的回到了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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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许刚被带回灵天宗时已经是奄奄一息,它刚回到贺宴的住处就开始吐血,翅膀处的伤口更是深可见骨,已经开始溃烂。他中的陷阱是高人所设,它的五脏六腑全被震破了,一开始的几天它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宗门的兽医来看过后,和贺宴说不用报什么希望了。宁许似乎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每天无力的趴在贺宴膝盖上,乌黑的眼睛湿漉漉的,就那么哀戚的看着他。
贺宴这人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性子却是慈悲的。他见不得宁许这样可怜,救活他的决心产生了些许动摇。
“可怜见的,真是造孽啊。”
看着宁许刚吃完药就‘哇‘的吐了一地,他有些不忍心的皱起了眉。
“你要是实在太受罪了,要不就不治了。”贺宴将狼狈不堪的仙鹤抱了起来,“你若是放弃了,我也不会怨你。我日后会好好埋葬你,不会用你的身体入药或是做炉鼎。”
“当然如果你愿意试试,我肯定是会尽我所能的救活你。”
宁许没有想到贺宴居然会和他商量这些,闻言原本黯淡的神情稍微振作了些。它拖着沉重的脑袋蹭了蹭贺宴的手,表达了对生命的渴望,还有对贺宴完全的信任。
那之后的日子里,贺宴不再喂给宁许普通的食物和药,而是将草药和米糊捣碎了混在一起,拿着漏斗直接往它嘴里灌。为了防止宁许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贺宴会用绳子绑住他的嘴喙,任由它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也一点不心软。
数天后,宁许呕出来的从鲜血逐渐变成了淤血,状态肉眼可见的有所好转。又过了月余,他的羽毛重新变得顺滑油亮,精气神也恢复了健康。
它就这么被贺宴靠着米糊硬生生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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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出神了多久,宁许喂完咪咪出来了,他将睡着了的猫崽子塞到贺宴的一侧臂弯里,自己则变回毛茸茸钻进了另一侧。
仙鹤的羽毛温暖柔软,身上还带着一股药材的微苦,贺宴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重新亮了起来,他不知何时被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宁许搂着他的腰,一条腿搭在他的身上,正睡的香甜。
外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动静,是早起的霍云锋正在砍柴。他赤裸着上身,露出了一身精壮的肌肉,长长的大尾巴在身后甩着,毛茸茸的耳朵高高竖了起来,不时微微动一动。
贺子财在一旁扎着马步,他的头上顶着一块石头,身上绑着沙袋,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贺宴披着外袍推开了屋门,手里端着一碗小米。院子里的鸡看见他纷纷围了上来,此起彼伏的咕咕叫着。他将小米洒在了地上,动物们立刻蜂拥而上,就连树上的麻雀也呼啦啦的飞下来吃了起来。
”小宴,今天醒的好早。”
霍云锋放下了手中的锄头,搓着手对着贺宴笑了笑。
一旁的贺子财见他的注意力被贺宴吸引,动作稍微松散了些,谁知霍云锋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立刻飞起一脚揣在了他的小腿肚上,痛得他龇牙咧嘴,连忙摆正了姿势。
贺宴被这一幕逗的哭笑不得,嘴角翘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拿来帕子帮霍云锋和贺子财分别擦了脸,找了块阴凉处坐了下来。这会儿还没到医馆营业的时间,贺宴干脆泡了壶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一只身型溜圆的麻雀跳到了石桌上,想要像他讨食,他随手掰碎了几枚点心,看着它一点点吃完,然后扇着翅膀溜之大吉。
就在他撑着桌面边看霍云锋砍柴边发呆时,后院常年紧闭着的厢房忽然迸发出了一抹微弱的金光,半柱香的功夫后,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中走了出来。
“宴大人,今日喝得是什么茶呀。”
男人身高九尺有余,体型和霍云锋差不多。他的面庞英俊锋利,周身带着强大的气场,给人一种威严的压迫感。
不过此时,男人看向贺宴的眼神温柔如水,语气也轻柔的不像样子,如果按照后人的说法,他现在的表现可谓是一个绿茶到了极致的男夹子。
“容哥,你出关了?”
贺宴还没回过神来,倒是一边的贺子财兴奋的叫了起来。
慕容岚嗯了一声,飞速扫了他一眼,他立刻老老实实的挺起了腰,马步扎的更标准了。
“容容哥?”
贺宴这时才注意到了慕容岚,脸上露出了喜色。
慕容岚一身粗布衣衫,却仍是掩盖不住的丰神俊逸。
春风吹过院子里的大树,吹落了一地碎花,慕容岚对着贺宴张开了双臂,任由贺宴将茶盏扔在了一旁,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
下午时分,贺宴舒舒服服的窝在慕容岚怀里,一边听他念着画本,一边抱着小猫崽给它喂奶。
慕容岚的声音十分好听,说起故事更是娓娓道来,每每讲到有趣处,贺宴总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贺大人,要是觉得小的伺候的还行,今晚上留我一块睡觉呗?”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贺宴的颈间,贺宴的心里仿佛被猫爪挠了一下般泛起了阵阵痒意,他轻轻说了声随你,然后便不再理慕容岚,自顾顶着红透的脸,抱起吃饱的小猫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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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的迷迷糊糊的贺宴感觉有什么微凉的东西攀上了他的大腿。
他不耐烦的动了动,想要将那作乱的物事挥开,然而下一刻,一双铁钳般的大手就掐住了他的腕子,他回过神来时,就已经被绑在了床栏上。
“臭蛇,你想干什么?”
贺宴惊惧交加的叫了起来,慕容岚却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他的脸颊上浮现出了蛇类动物特有的鳞片,原本深棕色的眸子变成了极浅的金色,在黑暗中散发着莹莹幽光。
一条一米多粗的蛇尾弹了出来,将贺宴的身子捆的严严实实,唇齿被略有些强硬的撬开,慕容岚扯过贺宴的发根,强迫他抬起了头。
尖端分叉的蛇舌闯进柔软的口腔,模仿着性器抽插的动作翻搅,一吻结束后,贺宴有些呼吸不稳,肌肤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粉色。
“要上就上,墨迹什么,操完我继续睡了。”
贺宴不太习惯这样的调情,本能的感受到了羞耻。偏偏慕容岚一点也不急,单薄的寝衣被缓缓解开,露出了赤裸的皮肉,慕容岚眼神柔和,温热的大掌一寸寸抚摸着滑腻的肌肤,仿佛对待的是什么珍贵的宝贝。
“哈啊别别这样摸”
敏感的侧腰被细细揉捏,贺宴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下身一阵痉挛,回过神来时已经湿的不成样子。慕容岚似乎知道他这是动情了,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笑。他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带,滚烫的巨物抵在穴口直直挺送了进去。
“唔啊”
带着细小鳞片的蛇鞭一寸寸挤开逼肉,好半晌才插到了底。贺宴难耐的大叫出了声,前端的性器高高翘起,顶端淌出了爱液。
慕容岚握住了他的昂扬,一边帮他套弄着,一边变换着角度开凿着他的穴腔。过量的骚水哗啦啦喷涌而出,逼口糊满了晶莹剔透的爱液,微弱的疼痛混合着巨大的快感让贺宴连脚趾都蜷起来了,他无措的抓着身下的床单,就这样不知被弄得潮吹了多少次。
这场情事到了最后,已经变成了贺宴单方面的求饶。
他的体力不如以前那般好,射过几次后便感觉下身发麻,酸涩的不成样子。慕容岚完全也不理会他的服软,性器如同打桩般一下又一下贯穿着他的身体,又一次灭顶的高潮后,他两眼一翻,就这样被操晕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此时虽然已是二月,但天气仍旧乍暖还寒。今天的天气很差,窗外下起了雪,树上和房顶上具是白茫茫一片。
屋里虽然放着炭盆,寒气却仍从窗户缝里丝丝缕缕的钻了进来,贺宴发现自己的手脚不知何时已经冻得冰凉。
“容哥,我好冷。”
他不满的嘟囔着,下意识的想要推一推身旁的慕容岚,却发现床上根本没有慕容岚的身影,身旁的被子里只有一根被冻得梆硬的‘棍子’。
那棍子是一条通体深紫色的腾蛇。它的直径比贺宴的大腿都长,体型有好几米长,身上的鳞片呈现出暗金色,一看就有着不浅的修为。
此时此刻,因为天气过于寒冷,大蛇的整个身体都被冻僵了,它还没有完全丧失意识,金色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显然是在向贺宴求救。
贺宴呆愣了两秒,将蛇棍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随即狂笑了起来。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床上直打滚,声响惊动了在外间忙碌的霍云锋和贺子财,两人进来一看,也纷纷傻眼了。
“荣兄啊,闭关了几个月怎么变得这么拉了。”
霍云锋憋笑憋的快要内伤了,忍不住上前扒拉了一下直挺挺的慕容岚。蛇妖悲愤的瞪着他,大有恢复自由后要一口咬死他的冲动。
最终,贺子财烧了热水,几人合力将大蛇抬进了盆里,浸泡了20多分钟后,慕容岚总算是重新能动了。
恢复自由的第一时间,他就和霍云锋撕打了起来,白虎被一口咬住了后脖颈,痛得它龇牙咧嘴,吼声震天响。两人碰翻了一大堆瓶瓶罐罐,原本在院子里晒药材的宁许被不知谁的一记掌风拍飞了好几米,鹤毛掉了一地,连忙扑扇着翅膀飞到了树上。贺宴被吵得头大如斗,他拿来了一根木棍,啪的敲在了正嘶鸣着的蛇头上,世界霎时安静了。
霍云锋打红了眼,见慕容岚熄了火,还想乘胜追击,贺宴却不知从哪变出来了一根拴着羽毛铃铛的逗猫棒,只是在霍云锋眼前轻轻挥了挥,原本还凶神恶煞的霍云锋就瞬间变成了斗鸡眼,眼巴巴的去够那串羽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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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型动物就这点不好,太闹腾了。”
贺宴一边心疼的拣着地上的碎瓷片,一边无奈的对着贺子财抱怨道。
院子里的柴房中,被关了禁闭的霍云锋慕容岚面面相觑。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满地的柴火,竹子和一个取暖用的小火炉。一虎一蛇此时都老实了,纷纷扒着窗子试图往外看,期盼着贺宴能早点放他们出来。
腾蛇,按照妖谱的记载,指的是一种会飞的巨蛇。
民间认为,腾蛇一族的祖先和白虎神君一样,也是天帝身边的护法。
白虎是战神,而腾蛇则是杀神,白虎庇佑苍生,腾蛇惩罚恶人,二人一同掌管着生死秩序,维持着三界的稳定。
天帝残魂失踪后,他们并没有分道扬镳,多年来也并没有放弃寻找,为此甚至自愿来到了凡间。之后的千百年里,他们依旧以兄弟相称,在凡间这么多载,也时常相互照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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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起,贺宴就知道师兄有个十分要好的友人,名唤慕容岚。别看霍云锋和慕容岚掐起架来一点也不手软,他们两人的关系其实还挺不错的。
贺宴第一次见到慕容岚,是在十六岁那年的一个午后。
那时他刚被提拔为内门弟子,一时间风头无两,成为了人人艳羡的对象。他被捧得有些飘了,修炼稍微懈怠了些,霍云锋推开院门进来时,他正四仰八叉的躺在摇椅上睡着午觉,减被扔在了一边,口水流到了脖子上。
霍云锋轻手轻脚的插好了门闩,确认了四下无人后,变做大虎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贺宴的手,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贺宴迷迷瞪瞪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在地上啪啪甩动着的虎尾巴,带着黑色条纹的长尾拍打的尘土飞溅,几乎快要摇出残影。
烦死了,别闹我我还没睡饱”
他的起床气很重,感受到霍云锋带着倒刺的舌头在舔自己的手,他有些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不想理他,霍云锋却直接跳上了桌子,将从刚才起一直叼着的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
“咦,这是什么?是我今年的生辰礼物吗,看起来修为好像不简单啊。”
贺宴晃了晃手里的大紫蛇,有些好奇的打量了起来。
“是用来泡酒或者炼丹的吗,不过我听说蛇肉煲汤好像也挺好吃的呢,好像叫什么蛇羹?是叫这个对吧,师兄能学着做给我吃吗。”
那是一条长得凶神恶煞的肥美巨蛇,只不过此时,它看上去有些精神恹恹,鳞片上沾着血,被贺宴晃了几下后更是一副难受到快要吐出来了的神情。贺宴将它翻来覆去的看了一圈,见那蛇鳞上泛着紫金色的微光,忍不住馋的砸了砸嘴。
大蛇原本还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可怜模样,听完贺宴的话后,金色的眸子陡然瞪大,它不知哪来的力气,奋力的挣扎了起来。
粗壮的蛇尾啪的拍在了贺宴的手臂上,他吃痛的松了手,那蛇总算掉在了地上。重获自由后,它后飞快的游到霍云锋身后躲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惊恐。
“老霍啊,你不是说他对小动物都很友好的吗?”
大蛇的金眸转了转,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个身高九尺的英俊男人。男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感受到了贺宴打量的目光,他微微弓着腰,两手不自在的搓了搓。
“确实是啊。”霍云锋挠了挠脖子,也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他对那只从外面买回来的鸟崽子可是宝贝的很呢,平时对他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
一旁的贺宴这会儿也差不多听明白了,他再次打量了一下男人,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起来。
他对小动物当然友好,但是眼前的蛇妖的外形实在和‘小’沾不上边。
“师兄,这位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着,他释放了一小股灵力,想要探一探蛇妖的修为。然而对方的内力似乎深不见底,贺宴即便已经是宗门的翘楚,灵识却还没近他的身就被瞬间吞噬,消散的无影无踪。
“小宴啊,他就是师兄跟你说过的那位友人,他这段时间遇到了一些麻烦,修为有些受损,所以师兄想着,咱们这能不能收留他一阵。”
霍云锋将爪子搭在贺宴的腿上,努力摆出了一副讨好的姿势,贺宴还没从刚才和男人的交锋中缓过神来,一时间只愣怔的看着两人。
“在下慕容岚,久仰贺大人美名,特此前来投奔。”
蛇妖对着他拱了拱手,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见贺宴迟迟没有反应,他显得有些局促,长长的蛇尾焦虑的甩着,继续开口推销起了自己。
“我有力气,也能干活,若你不嫌弃,将我当作下人使唤就可以。我可以睡柴房,或者你给我根粗一点的棍子,我变回圆形往上面盘一盘也能凑合着睡觉,只要您能收了我”
“哎,打住打住,你留下来就是。”
贺宴被他念叨的头大如斗,见他绿茶兮兮的作势要下跪,连忙起身扶住了他。看着慕容岚即便化作了人形仍掩盖不住的一身伤痕,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就这样,慕容岚在小院里拥有了一个容身之地,同门的师哥师姐问起来,贺宴就说慕容岚是他新养的灵兽。
慕容岚是个醋王,多年来一直对贺宴想吃掉他这事耿耿于怀,特别是听说过宁许的待遇后,心中更加不平衡。
贺宴知道了后,嘲笑他这副样子活像个不是老公宠爱的小媳妇,慕容岚就问他是不是一定要长得够可爱才能被爱,贺宴正色说那当然了,腾蛇的本体太丑太吓人了,看起来就像是个能咬死人的恶妖,很难让人产生想要怜香惜玉的欲望。
这时候的慕容岚才知道,自己追爱的道路艰难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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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柴房里一片寂静,被关了禁闭的霍云锋和慕容岚面对面坐着,慕容岚已经无聊的开始咬自己的指甲。
”这会儿是不是快到饭点了?“
看着小楼里飘出的袅袅炊烟,霍云锋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他不会把咱俩忘了吧?”
慕容岚忧心忡忡的扒着窗户往外看,脖子伸得老长。
就在两人以为今天晚上铁定要饿肚子了时,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贺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一虎一蛇立刻讨好的匍匐在地,腾蛇还谄媚的翻了肚皮,眼睛滴溜溜的转。
贺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在地上放下了个破碗就重新把门锁上了。
那是家里平时用来喂鸡的饲料碗,碗边缺了个小口,里面摞着两只干巴到掉渣的饼子,旁边还贴心的放了一小团黑乎乎的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