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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铃谣走进院子,见厨房门口堆着两头野猪和一隻羊,款步走去,嘴里念叨一句:“胃口还不小。”虎轶薇进屋看书去了,狐铃谣将十分新鲜的野猪和羊用法术清洗一遍,再用法术做起菜肴来。

两人都喜欢吃荤,这厨房里的一袋米倒是没见少,肉是一锅一锅地煮。尽管能用法术,但从清洗到剁肉,再进锅烹饪,又得做出不同花样来,一顿饭也着实费些心力。狐铃谣不曾一次想过,若是她的父王母后知晓,她这一个多月来,日日苦修烹饪的法力,不知会作何感想。

狐铃谣的小鱼塘里的鱼长得挺快,狐铃谣非要拉着虎轶薇一块儿去钓鱼。虎轶薇走到鱼塘旁,看着里头的鱼十分肥美,可惜自己并不喜欢,也对钓鱼没有什么兴致,尽管被拉了过来,依旧背着手站在一旁。

狐铃谣已经摆好两条椅子,又兴致勃勃地在鱼钩上挂上鱼饵,将鱼竿递给虎轶薇,虎轶薇并不伸手接,她隻得将鱼钩抛进水里,将鱼竿搭在一旁,又捣鼓起另一根鱼竿来。虎轶薇眼力不错,看得见水里的鱼游到鱼饵旁又游开,十分不解:“这鱼游得这么慢,直接伸手抓就行了,何必搞这么多花样。”

狐铃谣看着水中的鱼线沉沉浮浮,扭头看向虎轶薇:“公子不懂,看着鱼儿慢慢上钩才有趣味。”虎轶薇感觉狐铃谣话里有话,眯着眼走过去,微微附身与她直视:“不知是你玩鱼儿,还是鱼儿玩你呢?”

狐铃谣总觉得虎轶薇这般看着她的时候很有压迫感,饶是已经相处这般久,也还是被吓了一跳。虎轶薇见她受惊,眼里厉色散去,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鱼竿,抛向水中,那鱼钩上还未挂上鱼饵,竟是径直穿鱼而过。虎轶薇抬起鱼竿,将鱼钩上还在垂死挣扎的鱼儿展现在狐铃谣眼前:“这样多省事。”

狐铃谣气不过,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鱼竿:“事事都求省事,那你不如径直去死了算了,活着不就是为了体味种种,你这般还有什么意思?”虎轶薇想了想,觉得她的话也不无道理,这阵子是自己过得最无所事事的一阵子,可难说是她人生中最没有意义的日子。

虎轶薇见狐铃谣气呼呼地蹲在一旁,走过去坐在塘边的小椅子上:“有椅子不晓得坐?”狐铃谣将方才那条鱼放在一旁,鱼钩挂上鱼饵,坐在椅子上,见旁边虎轶薇亦拿起鱼竿钓鱼,明白她已经退让,仍旧有些不满地瞪了她两眼:“凶巴巴的,不讲道理。”

虎轶薇权当没有听见,合着眼靠在椅背上,一隻手轻轻抬着鱼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瞧着倒比狐铃谣更像是爱钓鱼的。虎轶薇这一合眼,似乎就睡过去了,鱼钩上的鱼饵早就被吃得干干净净,狐铃谣看了好几眼,见她都无动于衷,实在忍不住提醒:“公子可别忘了放鱼饵。”

虎轶薇依旧合着眼:“你不是说这最有趣的便是鱼儿上钩的过程,若是没有鱼饵也能上钩,便更有趣了。”狐铃谣啧啧一声:“公子的境界着实是高,竟是朝着姜太公去了。”虎轶薇这才睁开眼,朝着狐铃谣笑笑:“年轻人,沉不住气。”说完,将鱼竿搭在一旁,径直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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