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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铃谣还未出口的话被堵在喉间,哼了一声:“奴隻想靠着公子歇一歇。”

到了竹屋,时辰实在算不上早,虎轶薇准备歇了,狐铃谣却想起白日里虎轶薇饮酒时的潇洒,偏要拉着她饮酒。虎轶薇示意狐铃谣看看窗外的天色:“再喝就天亮了。”

狐铃谣已经拿来杯子:“可这花酒本就是花节饮的,等明日再饮便晚了。”说话间,狐铃谣已经斟好两杯酒。虎轶薇是见识过她缠人的功夫的,隻想早些饮完酒早些歇息,便坐了下来。

狐铃谣将酒杯塞进虎轶薇手里,自己拿起另一隻杯子,虎轶薇抬手要饮却被拦了下来,狐铃谣拿着酒杯与她交臂,虎轶薇却将手缩了回来:“交杯酒?”她参加过几次族里的婚礼,见过。

狐铃谣点了点头,并不觉得不妥:“这样更好喝。”虎轶薇却不肯:“成亲的时候才这样喝。”狐铃谣正是因为知晓才要这般的,便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们私定终身不好吗?”虎轶薇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私定终身是最不负责任的事。”她身为一族之长,偶尔族里有谁家婚姻大事起了事端也会叫她定夺,她虽然不曾成亲,却已明白婚姻之事不是儿戏,甚至对有些人来说,婚姻一事并不是个人的事,有太多身不由己,不管不顾地私定终身,不论是于己还是于人,都太自私。

虎轶薇族长当久了,做事最讲究瞻前顾后,不,在她当上族长之前,她也从未衝动行事过。哪怕是此次跑出来偷闲,她也是将族中一应事宜都安排妥当。

狐铃谣并不知晓她的身份,更不知她的心思,隻当她为她贞洁着想,实际上她们狐族最不将贞洁当一回事,情之一事讲究的不就是及时行乐,贞洁只是众人给自己戴上的枷锁,最是无用的东西。但她们狐族亦不是不讲责任的,说来众人或许不信,狐族成亲后鲜少有背叛伴侣的,也是讲究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至于成亲前,那不过是寻找终身伴侣的必经之路罢了,不这般又如何寻到最合心意的。

狐铃谣也不勉强,将手中酒饮下后,又抬手托了托虎轶薇的酒杯,虎轶薇顺势将酒饮下,狐铃谣才道:“奴不介意的。”虎轶薇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我介意。”狐铃谣说的是她不介意贞洁一事,却不知虎轶薇甚至是介意与旁人饮交杯酒一事。

狐铃谣见她一副不可商量的模样,又想起她本就是天阉,心道,恐怕他不是真的介意贞洁,是自己不行而寻的理由,自己这般恐怕戳到他的痛处了,难怪一脸严肃。狐铃谣这般想着,知晓自己所想之事今日办不成了,也就没了喝酒的兴致。

虎轶薇见她兴致缺缺,反倒劝了一句:“酒是一样的酒,如何喝都是一样的味道。”狐铃谣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偏头看着虎轶薇:“怎会一样呢?”虎轶薇也偏头看她:“如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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