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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铃谣颇为潇洒地甩了甩头:“人心难测亦难防,若是那般,他本也不是我的良缘,若是我的良缘,他自不会轻易被人影响。他们相识这般久了,若要有什么,早就有什么了。”虎轶薇一听她这论调,以为是狐族人自己花心,便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没准儿人家的一往情深也只是嘴上说说,郎若孤若是移情别恋,她兴许也不会难过多久就换了人。

虎轶薇甚至有些怀疑她是否真的会去退婚,心里便留了个心眼,届时自己必定要亲眼看见她退婚才行,不然她顶着自己未婚妻的名号,在外招蜂引蝶,自己颜面何存?毕竟这人花心年纪轻轻倒是情场老手了,前阵子还在竹屋纠缠自己,纠缠自己前竟已有一个情人,可见她于此事毫无底线,说起那些肉麻话,做起那些肉麻事来,真是脸不红心不跳,丝毫不顾及自己已有情人一事。如今与情人在一起,也不见她有多上心,纵是情人移情别恋似乎都不放在心上,可见她本就觉得这般是常事。

虎轶薇心里正对狐铃谣的所作所为表示鄙夷,狐铃谣一概不知,转了转眼珠,反过来问她:“你似乎很在意郎雯?”虎轶薇抬眼瞥她一眼:“何以见得?”

狐铃谣听她没有立马否认,心里便有些涩涩的:“你又是让颡魈跟着她保护她,又是担心她跟郎若孤有事,还不是在意她?”

虎轶薇让颡魈跟着郎雯,一是觉得颡魈吃了那么多合该出点力,二是想叫颡魈跟着一起探听消息,以免疏漏,但狐铃谣要这般误会,她也不想解释,她自己感情上的事尚且乱七八糟的,倒还操心起别人来了:“关你何事?”

“你!”狐铃谣指着虎轶薇有些生气,但看虎轶薇斜眸看她,又认怂地将那一肚子气咽下,“我只是关心你,她与你不配。”虎轶薇哼了一声:“不劳你操心。”狐铃谣生气地跺脚:“不知好歹!”

两人回了客栈都没有说话,狐铃谣踹了一脚屋子里的桌子,仍不消气,又将床上的枕头拿起来乱砸一通:“修为高有什么用,一副蠢脑子,人家稍微示好就被勾走了!一点定力都没有!”不像扈公子,当初她百般勾引都能泰然处之,除却她天阉之外,定力也比这虎轶薇好了不知多少!明明喜欢自己,又肖想郎雯,人渣!

想起扈公子,狐铃谣气消了许多,坐在床边又将当初两人在竹屋的相处一点一滴回想了一番,脸颊红扑扑的,从回忆里醒来,再想起隔壁的虎轶薇,恨得牙痒痒。随即,她又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要生气?单是她不领情?气她喜欢自己的同时又对旁人有意太花心?可自己不是已经心有所属了吗?

郎雯他们回来了,没有带回什么消息,四个人坐在虎轶薇的屋里沉默。狐铃谣是被郎若孤叫来的,原本她才初初窥得自己的心思,还在屋里骂自己无耻,是不想看见虎轶薇的。几人沉默一会儿后,虎轶薇轻轻开口:“等到了赢芳州再看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