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韵摇摇头,伸手从他怀里抱过了戴宇欣。
“妈妈”戴宇欣不明白大人的弯弯绕绕,但是她能感知到母亲的情绪,下一刻嚎啕大哭起来。
“上次也是被他打的?”修漫又问。
戴韵沉默不语,她只是亲拍着戴宇欣的背,片刻之后才道“回去吧。”
她声音沙哑颤抖,故作坚强外皮忘记包装她的声音了。她越过修漫往楼梯走去,动静太小了感应灯老化没有及时亮灯,母女两人走了进去,宛如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修漫转身戴韵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刚才走得太极甚至忘记了把手机关掉,那张照片此刻还展开在他的屏幕上。拍摄的人是他们着一栋不知道哪一户人家,从上往下拍,恰好拍到了那个男人的耳光落到戴韵脸上。
昏黄的灯下大家都变得渺小,修漫看着一张张照片愣神,看着两人从争执到拉扯,最后戴韵被打翻在地上。
看起来狼狈无比。
他原本可以不知道的,也不知道这破楼为什么隔音这么好,他甚至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他叹了口气,也抬脚向那一片不太明朗的地方走去了。
站在门口左摸右摸整整一分钟,他确定了自己的钥匙落在家里的事情。
修漫简直被气笑了,他想他要是还活着,一定找十个当红作家把自己的倒霉历史写成散文放到寺庙超度,以此给他祈福。
可他现在已经死了,再没有更倒霉的了。
犹豫再三之后,抬手敲响了戴韵家的门。
戴韵洗了脸,开门时周边的头发还挂着水珠。
“钥匙忘记拿出来了。”
“”
戴韵错身让他进门,转而自己又给开锁师傅打电话去了。电话打完转身之时,正看着修漫和戴宇欣一起趴在小茶几上,玩戴宇欣的益智玩具。
她没说话,转身走进了厨房。
过了一会,这个方寸之地开始飘散着食物的香气。修漫很配合的流露出了饥饿感,他直起身子转头往厨房看去,只能看到戴韵不断捣鼓的背影。
过了一会,戴韵端着一锅粥走了出来。粥放在茶几上,她又转身去拿碗,修漫和戴宇欣便收起来桌上的玩具,等着戴韵的投喂。
戴韵搬了椅子,坐在两人对面。三人默契地沉默着,吃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
修漫一番措辞在心里反复打磨,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那是我前夫,我们俩还在冷静期,他婚内出轨了。现在正打官司,他想要宇欣的抚养权,找了我很多次,我不愿意,他就不愿意签字。我本来想起诉离婚,可是我问了律师,律师说他有房子,孩子不一定会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