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阳才不管刘二在后面怎么喊,拉着常乐从慢走变成小跑,就怕刘二把他拉回去。
没跑几步,许朝阳担心常乐的脚,又改为慢走。
“相公,你不怕刘二哥收错钱吗?”常乐拉着许朝阳的手,歪着脑袋问道。
“不怕,”许朝阳笑了笑,握紧了常乐的手,解释道:“一开始肯定会出错,但等时间长了,他们就会熟能生巧了。”
所以许朝阳专门预留出了五十文钱,就看他们这几天的表现了,要是钱少收了,那他补上,当然,不出错就更好了。
西市离衙门还有一段距离,昨天许朝阳和周梁也没约定具体时辰,不过按照之前每次周梁去买蛋糕的时间,这会儿估计还忙着呢。
所以许朝阳也不着急过去,他带着常乐在西市逛了一阵,买了些喜欢吃的零嘴后,才到一处凉亭休息。
这荷塘镇后面,有一条河,不知是哪一任县令把河水引到了荷塘镇中间,又建了一些让人休息的小亭子,看着倒是雅致。
常乐拿着糖葫芦,边吃边东张西望,亭子里还有一些姑娘小姐在此歇脚,常乐看着那些人说话的动作语气,默默记到心里。
以后他和相公住在镇子上,也要像那些人一样,要有礼,要干净,可不能给相公丢脸。
眼看着常乐吃完糖葫芦,时间也差不多了,许朝阳拉着常乐的手,两个人才向县衙的方向走去。
到了县衙,这次还是走的偏门,常乐本来还有些好奇的眼睛也不再乱看,不知为何,他也和大婶说的一样,不敢大声说话了。
没走几步,许朝阳听到有人喊“兄弟”,他顺势回身一看,才发现是昨天去他家里量地的其中一位捕快。
许朝阳走过去行了个礼:“这位官爷,你好,敢问周捕头在哪里?”
“你可别叫我官爷,”捕快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和周头儿是兄弟,那和我也是兄弟,今天早上有个案子,周头儿出去了,叮嘱我在这里等你。”
昨天晚上,周围有一户农家遭了贼,一大早周捕头就过去了。
许朝阳听到周梁有事,也不好过多打扰,就跟着捕快去办理了手续,还是和之前一样,周梁早早就叮嘱过,所以很快许朝阳就看到了地契。
只是在签名字的时候,那捕快停住了。
“你这有问题啊,”捕快拿着地契看向许朝阳,“我昨天去你家,没看到你爹娘啊,这个地契直接写你的名字吗?”
“写我的名字,或者我夫郎的!”
许朝阳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许家的事,皱眉问道,“我是和父母断亲了的,这里面怎么会有我父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