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陆寒尘再次正视他一眼,目含赞许:“郡主真是···再通透不过,如此甚好。”

两日后,宫中降下旨意,谢家诸人皆回到府邸,正门之上悬挂的黑底金字中山王府匾额已改为魏国公府。

正是夕日将落,漫天霞光舒卷。

扶着谢崔氏一起下了马车,谢家二婶谢王氏、三婶谢刘氏与大嫂一起站定在府门前仰首望向天际霞光,谢王氏双手合十。

“四姑娘果然说的对,我谢家吉人自有天佑,如今看来,果然是个好兆头。”

谢崔氏却不这样认为,总觉得令月有事情瞒着自己,北镇抚司哪是那般容易出得。

转首问身边的大丫头:“可看到四姑娘?”

得知先回府安排的谢令月被国公爷留在书房说话,谢崔氏亦不再问,总是能知道的,眼下还是安排众人为先。

国公府最大的书房暗室内,几盏油灯为室内笼上昏黄光芒;当地跪着的人正是还着女装的谢令月,他面前的案桌后站立一儒雅男子,年届四旬的美髯男子正怒气勃发。

“陆寒尘这个奸佞小人,尔敢!”

回府不过一个时辰的谢楝知道谢家是如何从北镇抚司出来,匆匆安排人去接谢家诸人回府后,就将谢令月叫到暗室发怒,谢令月也跪了半个时辰。

谁让谢令月竟敢自作主张在北镇抚司替父写下请罪折子,还敢答应嫁给陆寒尘这个阉佞,他难道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男是女吗!

谢楝快要被气出生天。

“父亲,您很清楚,陛下与皇族才是执刀人,陆寒尘不过是那把最锋锐的刀。”

即便没有陆寒尘,总有人想要为了活得更好、为了权势往上爬,帝王难道会缺一把刀?

前世在现代生活过的谢令月有自己的见解,大家都想往上爬,都想位高权重,不过是途径不同而已;谢达昌这些武将当初不要命跟着太·祖皇帝起兵造反,有几个初心真是为了家国天下。

苦读十几载,通过科举出仕的文官们难道不是为了改换门庭?

即便真有为了实现天下清平抱负的,位高权重几载之后,还有几个人记得初衷?

熟读史书的谢令月再清楚不过,看看华夏宋·明时期的文官集团,结党营私、兼并土地、迫害武勋,为了私欲谋害皇帝的也有···

南宋抗金名将岳飞的冤死,明武宗的猝然淹死,哪个经得起推敲和深究?

要谢令月看,所谓的文官集团还不如那些被史书唾弃的世家,至少世家们为了利益还愿意捐出大量财物支持朝廷讨伐异族,文官有几个能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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