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完,陆寒尘更为讶异,竟然是因为这般么?
更看不懂这个人了,明明是张扬恣意的,也是热烈直白的;对于朝堂与政事的敏锐,可以说是谢家的教导所致,也极为难得了;可他还能讲出很多的道理,也能因喜欢而压抑自己的欲·念···
这个人只有十八岁,他是如何做到的?
九千岁第一次对一个人头痛,就连现在反复无常的陛下都不能给他这种感觉。
仅仅这几日,九千岁就见识到了这人的嬉皮笑脸、强势果决、温柔若水、多才而敏慧,眼见与心胸开阔,还有绝佳的身手·····
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一个人,不同于武将的爽直,不同于文官的深思;不同于寻常纨绔,亦不同于李昭辰的温润···陆寒尘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觉得任何形容对于这个人都不符。
九千岁当然不知道谢令月有八百个心眼子,还大都使在他身上;更不知道当他开始琢磨这人的时候,他的眼里与心里就有了这人的存在,渐渐在他心间长成参天大树。
再容不下任何人停驻。
当然,此时的九千岁还想不到这些,只是被他最后一句话给气笑了:“还说你珍惜我的身子,怎的倒像是盼着我多中几次那种腌臢药?”
低笑又在耳边,他又被这人揽在怀中。
“我当然不好勉强哥哥,可若是哥哥中了药,那不就理所应当了么;再则,哥哥明知我是说笑的,我才舍不得。”
还真是···什么话都被狼崽子给说了,叫人哑口无言。
哼笑一声,靠在他胸膛的陆寒尘慵懒又问:“那若是本督一直不曾喜欢你呢?”
这个问题谢令月早想过,便是他对自己很有信心,有时也会怀疑;他自己清楚这是一个由小说衍生出来的架空世界,陆寒尘是其中的悲情男配,亦是最痴情的男配。
即使谢令月努力过,究竟能不能摆脱剧情对主要角色的设定,这是个未知数。
现在能确定的,就是谢家因为谢令月的穿来,改变了原本的炮灰命运;远离朝堂,谢家全族亦全身而退。
所以谢令月将自己算做变数,他能改变谢家的命运,是不是也能让陆寒尘爱上自己。
此时面对怀中人的问题,谢令月没想过回避,坦然而笑。
“长了嘴自然是用来说话的,我已经把所有都告知了哥哥,剩下的需要哥哥自己去感受与体会。”
桃花眸清澈见底:“当然,我也不是铜墙铁壁铸就的心,我已对哥哥交付全部真心,哥哥若一直弃如敝履···伤心了,就该收回这份真心;人这一生既短暂也可漫长,不是只有两情相悦就可定义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