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间,就听到窗扇微动,一道身影悄无声息落入屋内;陆寒尘瞬间坐起,从枕席下摸出一把短匕握在手里,低喝一声:“谁!”
来人轻笑:“是哥哥的夫君呢。”
转瞬间轻笑声就在耳边,陆寒尘怔住,目不转睛看着这人靠近,却只站在床榻边。
“我身上有凉气,待我暖暖身子,就来抱抱哥哥可好。”
尽管两人说话声极低,还是惊扰了外面守夜的人,靠近轩窗问督主可有吩咐;陆寒尘回神,说了声无事,让他们在院外守着便好,顺手将短匕放回原处。
“怎的深更半夜回来?”
问出这句话的陆寒尘并未意识到他用了回来这个词,他已经潜意识承认谢令月就是他的家人。
可谢令月听出来了,欢悦道:“哥哥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已经有九个春秋未曾见到哥哥,想的紧,便也当回那夜探香闺的小贼。”
话音落,只剩墨色中衣的他便上了榻,将人紧紧箍在怀中,唇也吻上这人的后颈。
陆寒尘只觉近两日漂浮的心终于落地,闭目感受他的存在。
暖阁里骤然升温,两道呼吸交织,气息紊乱。
“哥哥,我在家里的时候可是一直念着你。”
狼崽子的大手四处游移,陆寒尘早软了腰身,唇齿含糊:“我已···盥洗过,不必···不必再去净室···”
愉悦低笑就在耳蜗:“我便知道···哥哥也是念着我的,不枉我辛苦跑来看你···”
月夜本清冷,暖阁里却如夏日暖烟,温度节节攀升。
陆寒尘眼尾滚出几颗欢悦而生的泪滴,很快便没入枕上···
等到谢令月抱着人从净室出来,又回到暖阁里躺下,已近三更天。
舍不得松开怀里的人,谢令月依旧搂着他,手掌轻柔拍抚这人后背:“哥哥睡吧,你睡熟了我便离开。”
陆寒尘睡意朦胧:“你还准备在国公府住几日?”
“今日便回好不好。”谢令月无奈呢喃:“我不在这几日,哥哥可是没有好好用膳,更是没有喝药,我得回来盯着你。”
怀里人发顶在他胸膛轻蹭:“府里厨子的手艺不如你,还有···那药汤也太难喝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