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侍琴回去与陆寒尘说一声,不必寻我,过两日我便回府;若有人问起,便说我就在督主府。”
都伤成这样了,主子竟还惦记陆寒尘那个没心的;谢峰轻撇嘴角,来的路上侍琴已与他说了当时的情形,若不是主子太信任陆寒尘,以他的身手,便是当着那些人不好施展全部,也不会受伤。
但谢家教导暗卫的规矩甚严,谢峰并不敢置喙主子,只动作利落拿烈酒擦拭刀具,准备剜肉剔出箭上倒刺。
陷入昏迷前的谢令月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谢峰,这两日就辛苦你了,不要耽误三日后我去送爹娘。”
这边的一切都有条不紊,侍琴又转回督主府传话。
走到前院门口,就听到院子里发怒的暗哑声音:“你们还愣着做甚,再加派人手找夫人!”
“备马,本督去国公府!”
回府后才知道谢令月根本不曾回来,陆寒尘面上更加苍白,连退几步,让人传正院服侍夫人的执墨几个过来问话;问过后才知他们也不知晓谢令月的行踪,更是惊怒交加。
心里的慌乱不住扩散,急着令天枢带人去找。
侍琴进来回话,将谢令月的话都交代清楚。
“夫人在哪儿?伤势如何?你即刻带本督过去!”
心里有气的侍琴也不管周围的这些人,大声道:“我们郡主说了,此时她不信督主,还请您莫要为难我们,奴婢还要回去侍候郡主。”
陆寒尘身形微晃,凤眸里阴翳更浓,死死盯着侍琴;这样的煞气侍琴并不害怕,反而上前一步。
“我们郡主究竟是为何受伤,督主心里清楚,大夫说那箭上还有倒刺,再靠近心脉半分便是无力回天!”因为心里的那口怒气说完这句话,侍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面对的是九千岁,退后一步又诺诺道。
“郡主已召来国公府护卫守着,昏迷前吩咐过,除了谢峰大夫,任何人不得进屋;奴婢不知郡主为何这般吩咐,可既是主子的意思,我们这些人自当拼死听主子的。”
这回陆寒尘再也站不稳,踉跄着后退两步,颓然摆手。
“就按你们主子的意思,府里库房有上好的药材,尽管取用,你们···且去罢。”
侍琴福身,然后带着执墨几个出了院子;旁边的天枢几个都急了,尤其是天枢,他能看出自家主子的担忧。
“督主,您总要亲自去看一眼呀。”
夫人是怎么想的,都为督主受伤了,总要让督主亲眼看到才好啊,这样才能得到督主更多的愧意与挂心。
怎的反而躲起来治伤,就这般怕督主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