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挂念夫人伤势,要属下传信下山告知;还有,督主应是明早从都城启程,午时便可到,问夫人可有什么需要的一并从府里带过来。”
这个问题自然是谢峰这个大夫给解惑,告知了实情。
玉衡也料想到夫人肯定是伤势复发,白日明显就是强撑着,又表达了几分督主的关切之意,还问谢峰可需要什么药材,明日一并准备好。
想想九千岁确实能拿到不少宫里的珍贵药材,谢峰也不客气,直接拟了一张单子;虽则这些东西谢家不缺,但有不便宜不占是傻子,他还生气督主的言而无信呢。
若是今日督主不毁诺,他这个当夫君的自然该抱着夫人上城楼,那自家主子也不会伤口崩裂的那般严重,白白又吃一顿苦头,还要卧床修养几日。
趁着他拟单子的时间,玉衡便与夫人大致说了督主对蜀王府的处置;这还是天枢给他传信交代的,让他提前告知夫人,先为自家督主在夫人这里卖个好,想来夫人听到也能解气几分。
谢令月倒未曾有解气的想法,只是有些疑惑。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玉衡的消息有误,陆寒尘怎么可能这般无情对待李昭辰;当着李昭辰的面杖毙他的两个心腹,还因为李昭辰杀了摇光,又对白清涟以牙还牙,让他受了和谢令月一般无二的重伤,将李昭辰禁足在王府。
这些便罢了,他还能冷眼旁观陛下为李昭辰赐下一门毫无用处的婚事,更是对太子等人对李昭辰的落井下石袖手旁观····
这不是无稽之谈么。
深爱李昭辰多年的陆寒尘能做出这样的事?
是这人因为李昭辰的愚弄忽然觉醒了,还是人设崩了?
还有,他竟然真的为自己报仇,重伤白清涟。
谢令月一时来了兴趣:“玉衡莫不是糊弄本郡主,督主心悦蜀王多年,怎会舍得如此为难他?”
啊?玉衡震惊抬头,顾不得礼数。
他们夫人竟是知道督主心悦蜀王殿下的事?
夫人是如何知晓的,既然知道了督主的心思,那为何还待督主那般上心。
还有,听着夫人此时的语气很平淡,难道夫人竟是不在意的么;谁家的夫人不在意夫君竟然喜欢男子,难道夫人竟是贤惠大度到如此地步?
一连串的惊讶与问题在玉衡脑子里闪过,却不敢多问一句,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夫人的问题。
这···他一个当属下的,哪里能知道督主是如何想的;主子的心思你别猜,因为你永远也猜不明白。
无意为难他,谢令月叫他拿着药材单子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