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谢令月一直等着时机。
如今因为他的出现,主角二人频繁出昏招,蜀王更是病急乱投医;陆寒尘已然起疑,这才是最好的时机。
果然,怀中人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后才道:“你这般说我倒想起一件事,那日中秋灯会遇刺时,我明明心里清楚我们是项背交托的关系,谁都不能轻易离开。”
可是当蜀王直面的他的时候,陆寒尘脑海中立时一片空白,哪里还能想起背后的谢令月。
换做其他时候,九千岁自认做不出此等无情之事。
“你是怀疑···蜀王与白清涟身上有古怪?”
不用谢令月再说,陆寒尘自己便发散思维,想起许多事情;不说他对蜀王的死心塌地,单是他知道的消息,不只京都,还有那些江湖人士,或是各地的名望才子···都恋慕这两人。
若说蜀王是皇子,人们更多的是倾慕他的身份与地位,那白清涟呢;不过是蜀王的伴读,一个尚书府的嫡次子,明明也不是惊才绝艳之辈。
怎的也能有那些死心塌地的追随者,还都个个身份出色。
更让九千岁悚然而惊的是,如今细想才发觉那些恋慕蜀王与白清涟之人皆是男子;并不是说男子相悦有多么耸人听闻,大宣京都不乏好南风的人。
如他自己,便是因那份救命之恩心悦蜀王,而眼前的狼崽子也心悦自己。
可九千岁很清楚,京都迷恋他这张脸的人不知凡几,有男子,女子更多;仰首看一眼搂着自己的人,九千岁相信若是狼崽子恢复男子身份,这份得天独厚的样貌与身量,还有这人身上令人捉摸不透的气度。
恋慕他的男子与女子怕是不知会有多少。
这才是最正常的不是么。
然而为何,恋慕蜀王与白清涟的竟全都是男子;难道是京都的女子都不识得这二人,或是京都女子改了眼光,竟是看不上这二人?
别看陛下说礼部侍郎府里的嫡次女倾慕蜀王,不过是帝王想要达成目的之说辞,根本没有这回事。
此时此刻,九千岁生出一种诡异之感,只觉得蜀王与白清涟身上大都是不合常理之象。
所以,狼崽子是想说,他对蜀王予取予求的种种纵容,其实不是单因为蜀王对他的救命之恩,及他对蜀王的恋慕之心。
更多的是蜀王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能够影响和控制人心?还都是如他这般能为其争储出力的有权势男子?
那么是不是他对蜀王的恋慕也是因这种影响而生?
浸淫在权势场多年的九千岁陡生危机,越想越是这么回事,脑子里当即就琢磨起要不要找个理由将蜀王圈禁起来,然后好好查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