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亏心的谢令月简单盥洗后,轻快舒爽入睡。
回了自己所居客院的江越面上恢复了锋锐,叫两个亲随进屋吩咐他们办事。
其中一人被派去再给白清涟补上一箭,只要想到自己的胞弟被人这般利用,还被影响了品性,江越的怒火就直冲脑门。
江亭那臭小子这几天在府里过不了好日子,待他回去之后,自然少不了再收拾一顿;白清涟就没那么便宜了,挑唆利用江亭也罢了,竟然歹毒算计自己的性命,还敢一再挑唆人对谢令月下手。
只要想起谢令月身上的病弱之气,江越就忍不住的心疼;刚明白自己对那人的心意,少不得想为他做点什么。
哪怕谢令月自己已经对白清涟报复回去。
“那白清涟,只要弄不死,只管给他吃够苦头。”锋锐眉眼更添冷意:“对了,查一下那什么江湖第一杀手萧厌的行踪,活捉此人。”
若说白清涟是罪魁祸首,真正下手的萧厌也不能饶;捉住人送到谢令月面前由他处置,说不得还能得到那人的几分谢意,自然更方便接近他。
江越的算盘打的噼啪响。
“对了,收拾完那白清涟,去京都搜寻些男子之间的避火图或是画本子送来。”
虽则江越很快便能明白自己对谢令月的心意,可他还真不懂男子之间的床第之欢,得尽早学学,免得以后在谢令月面前丢脸。
两个亲随目瞪口呆,他们世子爷这是开窍了?
可这开窍也太吓人了些,难道他们世子爷亦如府里的小公子那般,喜欢男人?
这可如何是好!
看清两个亲随的表情,江越挑眉:“你们那是什么表情,都给爷收着点!还有,莫要透露出去!”
好了,确定他们世子爷不仅开了窍,这还是有了目标呀;好想知道是哪个能让世子爷动了凡心,却又不敢问。
打发走一个,江越又对另外一人吩咐:“细查陆寒尘近几年在京都来往亲近之人。”
虽则方才谢令月只是简单说了他与白清涟结仇,半个字都未曾提到陆寒尘,可江越就是坚信,根本不是谢令月与白清涟结仇,只怕还是因陆寒尘而起。
谢令月可一直都是男扮女装,近几年还都安居国公府,郡主之尊,白清涟哪来的机会与缘由得罪于他;若说受伤后的谢令月是真的与其有仇,但一开始的恩怨绝对是因为陆寒尘而起。
可白清涟好好的蜀王伴读,官宦子弟,为何敢与权倾朝野的九千岁结怨;哪来的缘由,又是哪来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