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因为他的容貌惹来横祸,而这些人这般强取豪夺,只为了用他讨好上峰;也是来了这里,他才知道还有更多人与自己一般的遭遇,园子里死于那些官员亵玩的人不知有多少。
彻底被浇灭调查真相和为亲人报仇念头的阮慕欢不是没想过自戕,怎奈园子里的这些人手段酷烈,便是想寻死都做不到,真正的如坠地狱。
连寻死都不能,阮慕欢便耐心蛰伏,只等着时机到来,能给这些恶人们致命一击。
有了决定,谢令月打出一个手势,不过眨眼工夫,阮慕欢便见一戴着面罩穿墨色劲装的男子出现,单膝跪地在主子面前拱手。
“谢七你亲去与玉衡传话,叫他先去与督主说一声,我这里顺水推舟中一场美男计,后续的反应督主知晓该如何接下去;另,除了谢十一跟我过去取一些证据,你等皆护在督主身边。”
“可是主子,您这里只有十一跟着···属下等不放心。”谢七大着胆子试图阻拦,这一日的查探下来,园子里至少有几百人手隐在暗中。
且主子忽然收下一个来路不明之人,还要与这人演一出美男计···那不就是主子要与这男子独处一间屋子些时辰,谢七担心会有埋伏;自家主子就是太过在意督主,有玉衡那些人守着,还有园子周围那么多锦衣卫,九千岁暂时不会有危险,倒是自家主子明显是惹了叶天逸的忌惮,不然也会有这美男计。
谢令月摆手:“不必担心我,如今伤势彻底痊愈,你们还不放心我的身手?”
顿了顿又道:“谢七,你等要记住,督主便等同于我,他的安危重于你主子的安危。”更不可再这般揣测于陆寒尘。
能大着胆子进言一次,对于谢七来说已是出格,谢家暗卫的规矩在那里摆着,忠心与服从是铁律;没再犹豫,当即闷声应下,人也眨眼间消失了踪影。
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阮慕欢此时面上还是方才那般的拘谨,心里却已是惊涛骇浪;若是他方才没听错的话,主子竟是用随意的口气管里面那位贵客叫督主!
阮慕欢被关在园子里之前,可还是考中过秀才功名的,自是知道一些传言;大宣能被称为督主的,还是那般惊艳绝伦的样貌,还有那些随从都姿态冷厉···原来竟是天下闻名的九千岁么。
眸光微转,那自己方才冒险认下的这位主子,姓谢,听着还有好些暗卫供其差遣···京都人,又与九千岁两情相悦,难道这位竟是魏国公府的哪个主子?
前些日子九千岁迎娶魏国公府的瑾安郡主,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肃州,阮慕欢自然在那些官员来寻欢作乐时听过。
眸子蓦然睁大,九千岁的夫人既然是瑾安郡主,而主子也姓谢,还与九千岁有这般的情意,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可魏国公府在大宣是何等地位,难道舍得嫡女受此屈辱?难道舍得还要再折出去一个儿郎?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