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峰拱手:“在下只听从主子吩咐,便跟着大军同行,到了镇北关,总能给见到主子。”
言下之意,我家主子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我这个大夫比督主你清楚,这点子冰寒天气根本不是问题,这是小瞧谢家子弟的筋骨和功夫;再则,谢峰了解自家主子,若是自己不听命乱来,那才是该罚;别看自家主子平日好说话,真要动真格的,谢峰可不敢尝试。
陆寒尘也不再多言,微微颔首后大步离开。
“谢大夫真不担心清尘?”江越转头问。
这两位还真是,都以为能从自己这里打探到什么,可谢峰哪里清楚,连他自己都不知主子怎会忽然改变了计划;只能摇头,还是那句话,他无权过问主子行踪。
江越也不逼迫,倒是叮嘱一句:“本将军欲带骑兵营即可出发,或许能追上清尘,也可照顾他几分;谢大夫还是按照原计划,明早与大军一同启程,还请照顾好自己。”
话落,人便出了大帐,显然是去点兵;独留谢峰在大帐中无声好笑,这一个两个的,此时倒是都着急了;明明可以坐下来好好说清楚之事,硬是弄到如今地步。
从方才两人打斗时,谢峰就听出来了,难怪督主时不时怀疑自家主子,原是有江越在他面前几次挑衅。
得,这会子二人倒是都知道着急担心了······
这一日的肃州城格外不平静,后半晌时,城门口的守卫与百姓满头雾水看着喧嚣马蹄溅起阵阵雪泥。
先是一着墨色锦袍批墨色狐裘的身影,分明是姝滟之姿,却面色冷肃,当先打马而行,身后上百锦衣卫驾马紧追;看到这些人都着飞鱼服,还在排队的百姓皆避在一旁;等到不见这些人的踪影后,这才窃窃议论,大胆些的上前询问守卫,可是城中发生了大事。
守城的护卫早知晓最近肃州城内都是锦衣卫的身影,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他们哪敢多问;不要命了么,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听说九千岁如今正在肃州城,谁敢妄言。
就在城外的百姓犹豫还要不要进城时,不过半个时辰,便又听到声势浩大的马蹄声;只见当先而行的白马上一白衣银甲将军目光如电直视前方,面上还有焦急之色;紧随的一看便是铁血骑兵,将近千人的队伍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