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十九还说了征西将军也带了骑兵营先行启程,应是也想赶夜路追上自家主子;但他人数众多,未必会选这条路,且他可能也想不到跟踪谢家暗卫的行迹。
果然自己所料不错,陆寒尘还是去找江越的麻烦了···谢令月无声叹息,两人还打起来,到了镇北关,他又该如何面对江越;可真是,无形中给自己添乱啊。
便是到时他想装作不知情略过此事,可两人打架时谢峰就在旁边;到了镇北关,谢峰能不给自己这个主子禀报,谢令月难道还能无视?
既然对江越有所求,必然要解释清楚此事,最起码是要表达歉意的罢;谢令月头疼,都不知该笑还是该责怪爱人;不是那般芥蒂自己与江越相处么,陆寒尘这般所为,不就等于又多增加一次自己与江越相处的机会?
谢令月都不知该不该心疼这般幼稚的爱人。
又是一炷香之后,马蹄声渐近;还在马上的谢令月极目远眺,清冷月色与雪色下,辨认出当先而来的身影果真是陆寒尘。
“谢七与谢十一留下靠远些,十九带其余人先行绕到山谷下等我们。”谢令月不想被自己这些属下听到陆寒尘与自己的谈话,更不想他们看到九千岁卑微挽留的一面。
只犹豫一瞬,在谢七的眼神示意下,谢十九带人先行,绕到半山腰的山谷之下,并未错过谢七最后给他打的手势。
“吁···”陆寒尘勒马停在谢令月几步外,凤眸紧紧锁住自己的狼崽子,随后摆手,示意跟着他的人都停在远处,然后当先下马。
看到他的动作,谢令月亦从马上翻身而下,几步站定在他面前:“陆寒尘,又是何必?”
明知道他决心已定,又何必追出来;谢令月心中酸涩,语调亦滞涩,难道不知自己担心更多的是他么?
终是上前一步,抬手为他整理被寒风吹乱的狐裘,又将领口处的系带打紧一些;陆寒尘任由他动作,凤眸怔怔看着比自己高出半头的狼崽子,缓缓抬手抚上他的眉眼。
“这般冰凉···为何不准备得再妥帖一些,便真的再也不敢信我了么?”
谢令月苦笑,他也想准备的更周全,还不是担心这人追上来;然而他终是没有听自己的,还是趁夜追来。
“陆寒尘,追来前,你应是收到了镇北关被犯的消息···我所料不错,现下我越早赶到镇北关,便能避免一些无谓的牺牲···有谢七他们十余人跟着我,不会有事,你···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