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身形消瘦,威仪却更甚从前的九千岁入宫议事,与定国大将军江越在宫门前不期而遇;同样比从前更锋芒毕露的江越看一眼径直入宫的华丽轿辇,嘴角牵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这个死阉人还是这般的张扬,也不知他这几年四处派人寻找清尘的踪迹,是不是做出来的姿态。
到了太极殿前,两人再次相遇,陆寒尘冷笑:“本督是来与陛下商议派使臣前往雍朝商谈榷商之事,定国大将军可是也想插手朝政?”
“巧了不是。”江越恣意扬唇:“本将军亦听闻了雍朝之事,这派遣使臣,少不了将士护送,本将军自当为陛下分忧。”
又上下打量眼前人一番,压低声音再道:“陆寒尘,还不死心呐;这是知道雍朝是清尘所创,想去寻人?”
哼,也不看看他如今这般如同魅鬼的模样,已是开国之君的清尘难道还能惦记着他不成?
九千岁也不遑多让,冷嗤一声:“大将军不也是贼心不死?”
这厮就是能出京寻人又如何,还不是次次落空?
他二人说的正是已离开大宣三载的谢令月,两人谁都不曾想到,谢令月真的做到了他当初的谋划,仅仅用了三年的时光。
江越比陆寒尘更先知晓谢令月在漠北的行踪,当年镇北关大捷之后,这人回了征西军驻地便开始发了狠教导江亭;然后他才知晓谢令月果然没说错,江亭的领兵才能不在他这个兄长之下,那江越自然不会浪费江亭的能耐。
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督促江亭能够独当一面,江越便上了折子,还有长公主与英国公在景昌帝面前周旋,江亭被任命为征西将军,江越升任定国大将军。
江越做的不只这件事,细细观察之下,他察觉自己胞弟江亭并不是真的好南风,不过是被白清涟诱导,对白清涟情根深种,便自以为他是好南风;那还客气啥,坑起胞弟来江越是一点不手软,趁着兄弟俩回京受封,便撺掇长公主为江亭定亲大婚,如今江亭的长子都出生了,夫妻和美。
自觉解决了爹娘的心头大事,边境又安稳,江越哪里还能在京都待得住,几次出京;说是巡视边境驻防,其实直奔漠北,落空两次后终是被他找到谢令月的行踪,才知晓这人已是攻下漠北各部多半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