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为大宣使团举办的践行宴,谢令月并未提及百官心思;不过,他相信自己的这些朝臣都是人精,虽然他只是劝告了在座的少男少女几句,相信所有人皆能明白他这位帝王传达的言下之意。
今日之后,应该不会再有朝臣拖延家中适龄儿女的婚事;更不会有他之前便担心的,一些郎君因为对他这位帝王的崇拜,而分不清自己的情意取向。
身为帝王,谢令月自有他该尽的责任。
大宣使团离开雍都的时间是宴会次日,大宴结束后,陆寒尘与江越带领使臣一起回了下榻的驿馆。
不过半个时辰,便见两道身影都是方便的夜行衣装束,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出了各自的院子;驿馆外两人碰面,互相看一眼,便知道对方准备去哪里,不约而同在心中暗骂一声“晦气”···
身形健硕一点的是江越,直奔崔砚独自居住的尚书府而去;眼看着就要与心爱之人分开些时日,当然是趁着今夜与爱人多缠绵;至于谢令月这个好友,前三日已经小聚过,今夜的践行宴也见过了,江越自然珍惜与爱人缠绵的时间。
且陆寒尘定然也是他这般想法,这不,堂堂摄政九千岁,竟然也是夜行衣打扮,做贼似的匆匆往卫昭府邸的方向而去。
这一晚,两处不同的缠绵。
次日清早,谢令月先为陆寒尘整理好需要他带走的药膳方子,自然还有谢峰这些日子为他赶制出来的蜜丸;都整理好之后,恰好卫兰陵也早起准备为好友送行,三人便去了膳厅用早膳。
至于卫昭,还在被窝里睡着;今日没有朝会,陆寒尘也有自己相送,卫兰陵便由着自家的小少年贪懒多睡些时候。
按照规程,还是大宣的丞相与礼部尚书等人送大宣使团出京,谢令月当然不方便露面;该说的话,昨夜两人几乎彻夜未眠都说了个清楚;即便如此,与卫兰陵起身将离开时,陆寒尘还是没忍住扑到狼崽子怀中。
“回大宣后,我自然会万事小心,争取早日来雍都;这些日子···阿月定要做到你答应我的,可莫要被人趁机钻了空子近了你的身!”
谢令月笑着连连点头,看来昨晚宫宴的情形还是叫这人记在心中,这是多不放心自己成了别人的;且不说谢令月本就是当世高手,能近身的人不多;难不成皇宫的重重守卫与龙甲卫也是摆设不成?
难怪说陷入感情的人有时候会失去判断,他的爱人如今就是;为他整理好昨日便带过来的蟒袍,在他额间印下一吻:“哥哥不必担心,我是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