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令月道,他不会与崔砚说起在大宣之事,更不会阻拦与防备江越来雍朝陪伴崔砚;谢令月很有自信,江越出入雍朝,根本接触不到雍朝真正的机密;且他还相信江越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只不过,两人日后的交情也不宜再深,君子之交便很好。
话都让谢令月说了,江越面上涌起一丝愧色,对着两人道一声歉意,其余解释之言再未多说,痛快出了房间;也许在他看来,能与谢令月保持君子之交,已是谢令月与陆寒尘大度,再勉强未免是他贪心不足。
而谢令月没有因此阻拦他进入雍朝陪伴崔砚,对江越来说,又欠下谢令月人情,相信他也不会对雍朝生出恶意。
陆寒尘忍了又忍,还是问起:“因为我,阿月与江越这个知己好友终究是生分了,你真的不悔?”
将人抱起上了床榻,躺好后谢令月才轻笑:“我分得清孰轻孰重,在我这里,最先要疼的是哥哥,其他人都靠后;怎的,哥哥难不成还因为莫须有之事吃味?”
轻轻捶了下这人的胸口,陆寒尘不再多说;曾经那般介意的人,不仅没得到狼崽子的半分回应,如今还淡了交情··
被狼崽子视若珍宝的人是他陆寒尘,还有甚么可计较的。
十日后晚间到了镇北关,在杨崇武的盛情邀约下,谢令月一行人入住镇北将军府。
这座府邸的第一任主人便是谢令月的祖父,中山王谢达昌, 第二任主人便是谢栋,也是谢令月的嫡亲三叔;若是没有谢家的变故,这里的第三任主人应该是谢令月的堂兄谢令宸···如今却成了杨崇武在镇北关的府邸。
不管杨崇武是出于给谢令月添堵的心思,还是他真心相邀,谢令月都没想过拒绝,他也想在其中找寻谢家人曾经存在过的痕迹;晚间设宴时,除了护送队伍的几个将领,并未看到江越的身影,想来他已经潜伏在城中,等着与谢令月和龙甲卫一同离开。
在镇北将军府逗留两日,谢令月便道政务繁忙,次日便启程回雍都;原本他潜入大宣时对雍朝文武百官的借口是西巡,随着他亮明身份,又到了镇北关,想来再有几日雍都便该得到消息,自然是趁早带着龙甲卫赶赴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