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从未这么卑微地求饶过,他知道自己错了,不管江则怎么责骂他都认了,可是江则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傅寒声咬牙,将江则按进怀里,“圣洁,你别离开我。”
江则闭上眼,强迫自己镇定,“我不想见你。”
这段时间,他日日与傅寒声耳摩厮鬓,心里头竟真的把他当作是自己夫君,甚至希望他们能够像寻常夫夫一样,这一切终究是假象。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们早已注定要分开。
是啊,他们是敌国。
他把眼前这人当作是自己的夫夫,人家却派人去杀他的君主。
“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会派人刺杀他了。”傅寒声好不容易才察觉到圣洁对他的爱意,他不想再因此消耗掉他对自己仅存的一丝温暖。
江则抬头看他,“你知道吗?我今晚过来,是想给你送汤,还打算帮你捶背,我觉得你这几日太辛苦,我有些心疼,可是你——”
“别说了,圣洁。”傅寒声低头堵着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的吻带着急切,带着浓烈的占有⊥欲。
江则愣怔片刻,忽而冷笑,“傅寒声,你凭什么碰我?”
傅寒声动作顿住,眸光深邃幽暗。
他不是没感受到圣洁的怒意,可是他顾不上解释,因为他怕圣洁说出那些让他心碎的话。
傅寒声继续亲他,还一把抱起他,往书桌的方向走去。
宫娥们低着头带上了门。
里头传来册子被扫在地面上的声音,还有江则的骂声和痛呼。
但到了后边,江则完全不出声了。
夜还很长。
翌日。
江则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一脸倦容。
“你醒啦?”他刚睁开眼睛,旁边便凑过来一张俊美邪肆的脸庞,带着笑意,“圣洁,我好爱你。”
江则只是淡淡地移开视线。
从书房到寝室,江则的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来了。
陛下应该能收到他的信吧?
周越一大早就收到了,知道狼和刺客都是傅寒声搞的鬼,他很气,“傅寒声神经病吧!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沈舟望也看到了,大手抚着他的后背,眼睛暗沉得很,“陛下莫气,微臣会替你报仇。”
暗卫查出了一些东西,他也怀疑是傅寒声做的,敢对付小皇帝,别怪他手下无情。
沈舟望轻啄着周越的嘴唇,安抚他暴躁的心绪。
等到沈舟望松口,周越这才喘息着问他:“你有什么办法?”
“陛下放宽心,事成之后,微臣再告诉陛下。”
“也好。”周越靠在他的怀里,“也不知狸奴如何了。”
沈一已经把小鱼干、吃的还有猫窝带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