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又小气又固执的她真的可能会因为垦地活活累死。
作者有话要说: 河南加油!
52
虽然花费了一领土点, 但是一件合适的工具对干活效率的帮助是巨大的。
有了锄头,陆瑶的干活效率瞬间提升了两倍以上,之前蹲着刨地变得僵硬酸疼无比的脖子也终于解放了出来, 可以站着锄地了。
虽然站着锄地也仍然需要弯腰, 但是从人体的结构来看, 就知道, 脖子比腰更重要更禁不起折腾——砍腰人不一定死,但是砍脖子人是必死无疑的。
所以锄头真是农民姐姐的好朋友。
不过即使有了锄头,锄地也仍然是一件无比辛苦的事, 只是陆瑶从脖子重得抬不起头来变成了腰背痛得直不起身。
劳累完一天之后, 陆瑶拖着疲惫酸疼的身子回到家里时, 就只想趴到床上就睡成一只死猪,但是饥肠辘辘的肚子却毫不贴心地鸣叫着, 要吃要喝。
这种时候, 陆瑶只想随便吃点葡萄干柿饼应付了事。
但是陆瑶也知道, 这样高强度的劳动下, 也不能只靠吃葡萄干柿饼应付,她得吃点好的补充体力和营养, 也需要一定的休息。
所以一连干了五天活之后,陆瑶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当然,放假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干就在家里躺着,陆瑶给自己放的假是用来去林子里找野菜的,美其名曰——春游假。
正所谓春雨贵如油,早春的第一场雨过后,林子里就开始有野菜长出来了。
早春的野生蕨菜是最不值钱也最泛滥的,陆瑶在林子里随意一逛,就能收获满满的一大捧的野蕨菜, 当然,她现在也已经不是那个摘点野菜还得用手捧着的吴下阿蒙了,摘到了野蕨菜,直接扔进随身空间里,安全,便捷,最重要的是,保鲜。
陆瑶在林子里摘了足有几十斤嫩得掐水的嫩山蕨菜和水蕨,又背着锄头往竹林里去了。
早春除了野蕨菜还有什么多?那自然是春笋。
事实上,生活在江南多竹地带的陆瑶知道,竹林里几乎一年四季都有竹笋,区别只在于,唯有春笋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得见挖得着的,夏天或秋天,除了特殊品种,大部分竹笋要么已经长成竹子了,要么,还是小芽呢。
冬笋深埋泥下,唯有最熟练的老手才能准确地根据竹鞭的走向,土壤的起伏以及松软程度,干燥程度等等积年的经验找到冬天的嫩笋。
冬笋也是四季笋子最甜嫩的时期,有的冬笋挖出来,嫩得和芽一样,甚至可以直接生吃,口舌生津,上市之后能卖得比猪肉更贵,素有冬日之宝之说。
可惜,这冬天里竹林慷慨赠与的好宝贝,陆瑶这种非熟手是挖不着的,她老家后山就有一大片竹林,爷爷还没过世的时候,每年过年,她爸都说要亲自给家里人挖冬笋吃,兴致勃勃地带着她往竹林里钻,然而,事实上,从陆瑶有记忆起,她爸从来没亲自挖到过冬笋——她爸都这样,她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春天的笋就好挖了,都不用挖,它自己就冒头出来了。
不过这种已经自己冒出来头的笋,通体发黑,笋间长出绿叶,就已经不够嫩了。
最嫩甜的还是那些刚刚有一点顶破地面要冒头的笋,浑身黄色,切开之后通体雪白,嫩得出水,嚼起来都带甜味——是最接近冬笋的春笋,陆瑶老家又叫它白芽笋。
陆瑶要找的就是这种笋。
白芽笋也不好找,但是比起完全深埋地下找起来全凭玄学第六感的冬笋,白芽笋已经有了顶破一点点土的线索,如果能发现那一块的土看起来比周围松一点,或者干脆凸起一小块,有小裂缝,那就很可能埋着白芽笋。
陆瑶在竹林里转了大半个下午,找到足足四个六七斤一个的白芽笋,可把她高兴坏了。
傍晚回家,她立马拿出一个笋切了一小块下来,拿着和一小把蕨菜一起去河边洗了干净。
陆瑶又洗了把野葱,回去之后野蕨菜直接折成段,白芽笋切丝,野葱切末,炒了一小盘野葱炒鸡蛋,一小盘野蕨菜炒肉,还有她最期待的,一小盘笋丝炒肉。
到了春天陆瑶就真的一点都舍不得再吃土豆了,所有她是没有主食的,就光吃菜。
野葱炒鸡蛋,不用说,万年不翻车的老搭档了,不过这道菜陆瑶已经吃了一个冬天了,此刻炒出来也不过是为了做配角,真正让陆瑶期待的是野蕨菜和竹笋。
早春的蕨菜简直嫩得丧心病狂,焯过水除涩味之后更显得皮滑肉厚,直接下锅爆炒。
陆瑶炒蕨菜的时候猪油放得足足的,猪肉片切得薄薄的,另外还加了一点去籽的干辣椒佐味,最后撒一小撮葱末,装盘,将白瓷的大盘铺上一层淡淡的油光,然后吃起来却丝毫不油腻,反而因为蕨菜肉厚嫩,又有一丝极淡的独属于蕨菜的清苦,完全中和了油腻,嚼起来分外清甜。
竹笋炒肉又是另一番滋味,主要就是两个字,嫩,香。
切丝的竹笋是真的嫩,炒肉也是真的香,陆瑶一筷子一筷子地夹,吃了几口心痛就铺天盖地地来——为什么!为什么这时候没有一口白米饭!
一口白米饭一口竹笋炒肉,快活塞神仙啊!然而她这里唯有竹笋炒肉,没有饭。
就在无限的遗憾中,陆瑶一把竹笋炒肉一把泪地将一盘子竹笋炒肉吃完了。
吃完看着已经空了的盘子,陆瑶一边不甘心地去夹蕨菜,一边更坚定了要种水稻的决心。
有了竹笋炒肉的激励,陆瑶又重新燃烧起了小宇宙,带着前所未有的热情继续锄起了地。
陆瑶用了半个月,将除了一平方米预留的实验用地之外的旧菜地全部翻过一遍,又新开垦了足足两百多平方米的菜地,才将去年收的所有土豆,芋头,和一部分辣椒超级耐寒白菜南瓜的种子和葱姜全部种了下去。
新开的土地加上之前冬天新增的兔子和鸡的养殖面积,以及手工作品的住房文明面积,足有三百多平方米,让陆瑶的领土面积从一万三千两百多瞬间冲到了一万三千五百多,给陆瑶带来了三个领土点的收入,稍稍慰藉了她这颗为花一领土点买锄头而耿耿于怀的心。
将手头上有的东西都种下去了,接下来就该是种水稻了。
然而水稻远比陆瑶平时种的这些菜要复杂的多,陆瑶小时候在南方长大,家里也种水稻,但这不代表她一个小孩子会去关注水稻怎么种——她不自作主张调皮上天把插好的秧拔了就算她乖乖了。
种花家的农民花了几千年精心伺候出来的水稻不是那么好种的,陆瑶对此绝无自己就能摸索种好的信心——烧瓷她能一窑一窑地烧,用一个冬天慢慢寻找正确的路,种水稻却不能一季一季地试,真要给她试种一次,半年就过去了,植物生长之复杂超出人类的想象,她能有多少时间慢慢摸索?
陆瑶决定要买技术。
不过这倒是不急,在此之前,她决定先把自己的洗澡屋和兔子房修出来,顺便先把水稻田开出来。
陆瑶生活的这一片土地靠近河流,所以土壤是很湿润的,要凿出一片水田来也容易——直接引水入田就好。
而在引水入田之前,需要先有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