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旒是历代帝王的象征,只要带着它就意味着做事要稳重,要学会审视夺度,这旒是由玉珠一粒一粒穿成的,如果晃来晃去的,就说明这帝王不行,行不端,坐不正的,这些帝王该知道的,云堪恨教过的。
赵维走到云堪恨面前,扬起下巴,阴阳怪气道:“云卿毕竟不在宫中,手还是伸不长的。”
后面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赵维说完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他目光频频望向黄太傅,似乎那才是他的靠山。
云堪恨淡淡的看着没有说话,这边的动静不是很大,但毕竟是引人注目的皇帝和摄政王,还有齐王之间的交锋,有些人还在分析着该如何站队。
其实已经很明了了,摄政王虽阴晴不定的,但是手握大权,年纪轻轻手段辛辣,不乏一些年轻得力的朝臣佩服他而跟着他,还有一些古板的老臣,他们认为,君是君,臣是臣,陛下就是大周天子,他们效忠的是大周天子,不是外人摄政王。
剩下的一批人保持中立,隔岸观火。
现如今齐王入京,一些人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了。
接下来如何发展,权力最后落入谁的手中,目前像一团迷雾一样,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上,整个宣华殿似乎陷入了诡异的仙境中,摸不清看不明。
除夕宫宴接近尾声,快要到亥时的时候,赵维身边的公公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接着便听见申金扯着嗓子喊到:
“烟花已经备好了,请各位大人随奴才前往御花园鸢廊。”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御花园里,云堪恨抱着于杳走在赵维后面,低头查看着于杳的情况。
刚才他们短暂交锋以后,于杳好奇酒盏里的酒,趁着云堪恨不注意的功夫,吸溜吸溜喝了半盏。
云堪恨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于杳眼睛里都是水雾,小爪子还一张一合的,云堪恨轻声喊了几声咬咬,于杳愣了一会儿才仰头看向云堪恨,小声的喵了一声。
那声音要多奶就有多奶,云堪恨笑容更甚,捏了捏于杳的耳朵,低声说道:
“咬咬喝醉了。”
声音低沉悦耳,像是浸泡在陈年酿酒里了,捞出来那一刻带着酒的清香,惹的于杳颤了颤耳朵。
烟花很璀璨,这是大周繁荣的象征,云堪恨一直低头看着他的咬咬,借着绚丽的烟花,看着小猫崽子脑袋一点一点的。
云堪恨勾起唇角,轻轻的捏了捏于杳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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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杳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晃了晃脑袋打了个哈欠,抬头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云堪恨,记忆却回溯到昨晚除夕宫宴上。
他好奇的喝了半盏酒,然后迷迷糊糊的,被云堪恨抱着,不知道去了哪里,等回王府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于杳支棱起来耳朵,高兴的跳下床,出去找云堪恨。
于杳先跑到书房去找找,刚溜进去,就瞧见云堪恨端坐在书案前,翻着奏折,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