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健健康康的,该多好,而不是让所有人的暗恋都无疾而终。
玉霏摸了摸自己的脸,眼里划过落寞和悲伤,“我想看他在光下明媚的笑,而不是望着窗外叹息自怜。”
“嗯。”君子酬轻轻点了点头。
沈醉沉默了,良久才背过身去,发出一声长叹,“是啊。”
玉霏撑起身,又恍若病蔫了稳不住,无骨的花一样倚着君子酬。君子酬倒是十分配合,揽着玉霏往前走,和从前一样。
沈醉看着两人相依而去的背影,砸吧了一下嘴,觉得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他索性不想了,匆匆跟了上去。
桃林外的马车不知等了多久,君子酬颇贴心地扶着玉霏上了马车,接着坐在了马车前。沈醉一看,便和君子酬一起并肩坐着。
“大舅子……”他开口了,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怎么看?”
“看什么?”君子酬被问懵了。
“就,柳阙扮玉霏儿这件事啊,你不觉得很别扭嘛?”反正他只要想一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尤其是想到柳阙抱着镜子亲一口的画面,咦——
“一般,不要多想。”君子酬淡淡道,余光瞥了车帘一眼,似要透过车帘看见里面的可人儿。
到了院子,君子酬又颇贴心地扶着玉霏下车,甚至小心翼翼扶着人进去。
玉霏感慨他师兄演技一定是从他这里偷学了。他经过还在发愣的沈醉身边时,轻轻提醒了一句:“要么演,要么滚,别捣乱。”
沈醉眼睛霎时间瞪了起来,又完全无可奈何,只得敛了神情跟着。
玉霏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了,只是手指留恋地抚摸过曾经住所的家具,坐在了床上。
看得出来师兄是吩咐人打扫的。用情至深啊。
沈醉看着,心里八成是羡慕了,微微抬着下巴鼻子出气,钻进了隔壁房间休息。
“好生休息。”君子酬在门口道,轻轻关上了房间门。
娘亲
床头已经空无一物了,师兄是把他的那些什么“定情信物”全扔掉了?好心机!
他躺在床上,想着命运的安排真是奇妙,兜兜转转似乎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玉霏是睡不着了。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着接下来的计划。
这样装不是办法,而且拖着“病体”也不可能让盗尸之人知道“玉霏”还活着。但是动静太大了,难免惊扰些不该惊扰的人。
该怎么办呢?玉霏在书案前坐下。
正所谓天高皇帝远,现在李澈,简清辉还有何隐都在皇宫,他们得离皇宫远一点再大肆宣扬一番。
这么想着,玉霏起身准备回床上,却看见了屋外晃过了可疑的黑影。
他拉开抽屉拿起里面的暗器藏住,猫儿一样缓缓靠近了门。
“没睡?”门外响起了君子酬的声音。
玉霏松了口气,打开了门。但一瞬他的手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