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见过如此景色,但此番怕是最后一程。
放下了手,简清辉看向了床上的沈醉,“你打地铺。”
“开什么玩笑?”沈醉索性躺下,在床上打了个滚,一点也没有隔壁君子酬自觉。
他还坐起身自吹自擂一番:“能跟天下第一的寒十四同床共枕是你的荣幸。”
话音落,拍了拍身边的枕头。
简清辉自然是犟不过沈醉,他扭头,盘腿而坐。
沈醉托腮看着,寻思着什么时候简清辉睡着了把人挪上床。
“做甚?”简清辉睁眼,看向了蹲在自己面前的沈醉。
以为简清辉睡着了的沈醉:“……没做啥,看你修仙。”
简清辉终究没忍住,骂道:“有病。”
于是这边两个一夜无眠,另外三人倒是睡得恬和。
简清辉睁眼的时候,沈醉已经出去了,在和君子酬比剑。
剑刃雪白,反射着雪光,晃花了人的眼睛。
许是顾及这他大舅子的面子,沈醉放了水。尽管如此,他的身姿也依旧轻灵矫健,剑影间仅留下匆匆的身影和张扬放肆的笑意。
简清辉看了一会儿,离开了。像融化的冰雪,悄无声息。
狼崽子
“大舅子不错,有很大进步。”一场比拼下来,沈醉随意擦了擦汗,拍了拍君子酬的肩膀。
玉霏开门出来,对他们招了招手。他刚才去问大祭司印记的事情了,若是给不足一岁的婴儿印,虽可以保持近五十年,但对身体的损害也是极大。
迁安公主是他的母亲?又为何给他做这样的标记?还有他那不知名的爹,还有盗尸贼背后之人……不解的谜团交织起舞,乱了人的心绪。
玉霏不觉叹了口气。
“没事的。”君子酬在一边,安慰道。
玉霏瞪圆了眼睛看着君子酬。
你离我远点,远到听不见我的心声为止!
君子酬环顾四周,又看了看沈醉,开始乖乖后退。
“诶,大舅子,你干嘛呢?”沈醉看着君子酬后退了近百来步,不由问道。
君子酬默然了一瞬,“测听觉。”
“哦噢,”沈醉眼睛亮了,特别配合,“我这样你听得到吗?”
君子酬继续后退。
“那这样呢?”沈醉维持声音的大小不变,继续问道。
君子酬依旧后退,快变成雪地里的蚂蚁了。
“不愧是我大舅子,听觉这么好。”沈醉冲君子酬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