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舆图反手将其制服,可忽然浑身上下,毫无力气,竟中迷药了?
想拔剑已不及。
徐有功眼前一阵眩晕,等再有意识看面前,居然——
“徐郎可是在找奴家?”
那皱巴巴的脸,居然变成了河里那张流动的美姑子脸,不同的是,脸上全是毛……光头的美艳姑子,脸上长满了长毛,缓缓贴近他……
徐有功一点力气没有,明知有诈,可动弹不得。
意识模糊中,只觉得——
一双手死死将他脖颈死死掐住!扼紧!
窒息痛楚的炸裂感从徐有功胸腔要爆出来时,耳边掠过的一道凉意。
伴随凉意,徐有功感觉身上一松。
身上轻松,可他仍旧睁不开眼,昏沉听从墙头之上,传来一声低沉若老寒潭水的声,熟悉又陌生——
“放,或,死!”
高远墙上宛若寒潭流水的嗓音,落在徐有功的耳朵里,是滴入即将枯竭生命的泉。
时间久远,他一时辩驳不出那是——大哥的声音?
随即,彻底失去意识…
故人入梦
偏僻园内,天未全亮。
墙头上站立个瘦小人影,手持袖箭,怪物已被她射中一针,有毒。
毒让怪物从徐有功身上掉下来,仰头朝墙头嘶吼。
墙头上的人,斗篷盖头,面巾遮脸,唯露出双瞳,眸色阴森,盯着那“怪物”道,“退下。”
怪物似听不懂,继续朝屋顶发出嘶吼,直到第二针袖箭再次扎入怪物的另一边胳膊,怪物才嘶吼一声,晃脑袋,钻入屋内。
等那怪物离开,墙头上的身影才飞身下来,将徐有功拉起时,偏园门毫无征兆打开。
门外,是比袖箭更高一级,更快的短弩。
一排长针落在徐有功和霄归骅前面,拦住去路。
“这位兄弟,梁府何时成了坊间菜市,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梁惠识说时,徐有功微醒,虽然脑袋还沉,可半睡半醒间,似看到他故去大哥霄冬至侧脸,但随后,他脑袋被“大哥”摁下去,只隐约听到梁惠识惊呼——
“啊!您竟是……”
“不知大人驾临,小的无意冒犯!”
梁惠识跪下大礼时,那瘦小身影只是收回手,一张绿色令牌收入袖中,随后将徐有功从大门带出……走到门口,又丢下瓷瓶解药。
梦一样。
徐有功被颠簸的脑袋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