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色再昏沉,确认四下无人,他才将马留在此处,自己锦衣夜行重新回去。
搬走户籍只是障眼法,徐有功意将阁楼留了一扇窗,不被主簿发现。
背后的执棋人是不是李素节肯定不好找证据,但是,在大鬼下面肯定还有小鬼,他要一个个抓!
暗夜的潮气从地上卷起丝丝迷雾。
徐有功踏雾爬上楼后,便寻到其中专门记录土地的鱼鳞图册,等看完后,脸色剧变。
目前所有的土地归属处竟是……
别院,徐有功有些恍惚地回来,等他下马时,又微愣。
庭院里,竟是元理和霄归骅。
二人看见徐有功,异口不同声的——
“徐有功,你找我。”
“徐有功,我找你。”
元理的声,是盖过霄归骅的,但徐有功先给元理打个手势,按下不问,走向霄归骅,问她:“白天那人牙婆,是你抓来,还是主动有人告知你?”
霄归骅惯有面无表情,被忽然盯着,略有慌乱,“我……我自己抓的,怎么了?”
徐有功看她慌神,以为她被吓到,沉声道:“你不必怕,”如今怕的是他,只不敢讲,一怕吓她,二怕隔墙有耳,稍作沉思又道:“你告诉我,你是如何抓得她。”
徐有功的紧盯让霄归骅不适。
从开始到现在他们都甚少接触,更别提这件事的背后……是另有安排。
不过,她仍按照原本计划冷声道:“白日我见她在官府画像前神色有异,又紧握蓝本,便顺手拿来蓝册,看后问她是否在找女子,她应了,我就顺手叫来。怎么了?哪里不对?”
画皮女子(下)
霄归骅的两个“顺手”究竟顺不顺,徐有功心里再清楚不过。
他知晓霄归骅是有江湖手段的,并非瞧不上,是不想霄归骅脏了手。
三妹妹在他心中是想要呵护的花,可显然他没能力护好。
见徐有功迟迟不说话,霄归骅的目色阴冷如冰,“是否那女人不肯配合?我有办法撬开她的嘴!”
说这话,拿出手中的瓷瓶,往外走。
旁侧,元理后退半米,让路!
他知道那里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