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功没表情的脸上,蓦得也展露出笑,怪瘆人的,叫许纯皱紧眉头,要死,这晦气小子咒他。
徐有功还真不是咒,而是在他眼里,许纯确实是个死人了。
“大人,看穿一切,独独忘了……观棋不语。恐怕,大人最后的路,要么投身棋局,要么——”
徐有功没讲完,许纯已浑身发寒。
他知道徐有功暗指什么,不过,他跟背后的人是一起的,懒得理他!匆忙上马车后,许纯再遥望着徐有功凝视自己的影子还是心生出不安。
这小子早晚是个祸害!
上面让他对这小子进行试探,他方才也把当年的事都说出来刺激他,可他竟能压得住,沉得住……
这般看,上面真是低估了徐有功的能力……得让那位大人小心才是。
然而,走了一会儿,他往外看去,忽然目光惊悚。
他的车夫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死了,马车前竟是——
“许大人,不送了。”
武后则天
徐有功等到马车看不见,才端着官服回别院。
别院府门前,已暮色苍茫。
一炷香的时间,徐有功简单收拾好。
他行礼不多,卷宗留下,白皮还有两张,带走。
随身配剑及一本《道德经》一本《孙子兵法》。
经都是大哥手抄给他的,出事后他一直带着,常抚摸,页面都发亮。
他抓起东西,翻窗就走。
尽管他觉得自己应该带上霄归骅和元理,可他还是决定一走了之……免得牵连他们!
不想快到城门,他就在必经之路,被霄归骅和元理拦住。
道路前,一左一右均是少年郎。
明明两小只都瘦的,徐有功两只手就能轻松拎起,可站在巷内,像两座山那样高大。
徐有功有心想撇下他们,也留了书信,国子监的,老泥鳅的……
显然,元理不要。
直接当他面儿,撕了。
霄归骅更眼眸带寒意,一眼,徐有功就知道,自己是管不了这丫头。
随后,不等他说什么,霄归骅先道:“二哥是不是以为把我们撇出去就可以没有干系了?可我们早参与了此「白皮命案」,若不将这「白皮案」破完,我们恐怕,怎么都活不得。”
徐有功直接下马。
闹市窄巷,就差上前捂住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