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传上官仪即刻入宫觐见!”
“上官仪,见过天后陛下。”
上官仪抵达,与许敬宗一般无二的紫袍,却行简礼。
他金玉銙带上有皇帝李治御赐物什挂件,摆明他是皇帝的人。
他与李治“同心同德”,满朝皆知。
“上官仪,你且看这道秘折。”
武则天言辞淡淡,眼神中始终如一的流露出智慧和威严。
上官仪看完,脸色却微变,这汝川乃是他内人的老家,满朝文武中最大对她表现不满的便是自己……
“臣与此事绝无关系。内子更无……”他跪下时,奏本将他表情全部挡住,等到放下时他只表现出一副冷漠的样子:“臣不知天后陛下何意。”
武则天冷凝他道:“本宫信此事与你家夫人无关,然,此事应是有人构陷要刻意的污蔑本宫,假借猫妖和姑子皮在民间制造恐慌。你有何看法?”
奏本上写的远比她说的还要过分,动摇国之根本也写了出来。
执棋之人
御书房内,良久传来上官仪的声音:“臣,无话可说。”
“无话?”武则天声音微沉,“圣上一向认为你绝顶聪明,怎得本宫叫你前来是商讨如何解决,就是无话可说?”
伴随书架后侧款款走来一名内监,微微颔首,武则天声音微转轻柔。
然而,上官仪再拜顿首,“臣惶恐,不知如何决断!还请天后陛下责罚!”
“既如此,那便将徐有功杀了吧。”
奏本丢下,武则天说完起身,上官仪猛然抬首,“天后怎可凭一面之词就断人生死?”
武则天背对他冷道:“是啊,若他死,便是你所害。”
上官仪抿唇,终是抬起手:“臣有话要讲。”
武则天站定,旁侧宫女才道:“准上官仪禀奏。”
上官仪道:“那汝川县令许纯是许敬宗远房,奏本里将许纯描写的无所不能,多加赞赏却——有许多错误,更像将功劳独占,敢问——谁可五日不眠不休始终忙于查案?莫说是那垂垂老矣的许纯,就是年方二八的壮年也未必可以。如今许纯死的蹊跷,臣建议请天后——认真查验!”
伴随上官仪话音落,武则天随手抓过杯子,摔得粉碎才道:“适才为何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