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理自从不让骗钱,只吃白饼,眼瞅路过官差在驿馆里吃喝着大鱼大肉,疑惑问徐有功,“我说,你不也是官员吗?你怎么从不进去吃喝?”
徐有功眼底划过暗影,这小孩儿的培训组织很厉害,连驿馆可以免费吃喝都知道,来头不浅。
这次,仍是霄归骅作答,“那里面是不需要直接给钱,但需要暗中给赏钱,另外……二哥只拿到了上任书没有官印,暂只能算是路人,不太适合进去。”
元理恍然,哧了一声,“明白!现在跟我一样,是草民……”叹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上他们那样的日子?哎,本以为你是个钱袋子,没成想,跟着你,三天饿九顿,是一天好日子也没过过…”
霄归骅龇他:“不过就走。”
元理闭嘴,“……”
徐有功仍没理,但抬头看天,更在乎的是——
晚上落脚何处。
“要下雨了。”
他说完,霄归骅也感觉到什么,掏出来瓶子说:“是要下雨了。”
只有元理抬头看天:“哪有雨!这万里无云的!”皱着眉哼哼,“嘴巴里淡出个鸟来,下雨我就张嘴喝天上的雨水都有味!”
“那你可一定要喝饱了,省钱。”
霄归骅和元理斗嘴的日常,徐有功沉默看待,但心中是有些高兴,至少,霄归骅变得开朗许多,这是好事。
然而目光触及前方山林密布,他又皱眉,着若再遇上大雨恐怕不好走。
他曾随父亲来过此处,知晓难走,却没办法。
三人再走一会儿,真落下雨滴来。
霄归骅看了眼元理,元理假装没看到,再过了会儿雨大了,他就真张嘴,舔雨水道——
“有水!天上下来好多水!”
反正,不承认是雨~
白脸内监
大雨滂沱,元理张嘴没多久就被雨水打的抬不起头。
霄归骅懒得跟他斗嘴。
大雨中行至雨停,月上梢头,三人终于到处小楼客栈。
约是下雨缘故,满客。
屋内人挤人,徐有功他们门口,元理就忍不住厌弃皱眉:“这什么地方啊……好臭。”
七月的天,又闷又潮,多人挤在一起,汗味和各种怪味。
可惜,霄归骅和徐有功一个常年搞虫子,一个常年跟着尸体,并不觉得异常。
霄归骅扫他一眼道:“才多久,就受不得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