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肝脏……倒是想起来拿紫河车那位。
“是东婆?”徐有功似自言自语,周兴则镣铐晃动,挠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啊,最近我彻底被放弃了。”
徐有功愣了下,才意识到旁侧还有人,主动说:“你若有想法,告诉我,这叫戴罪立功。”
周兴睁大眼,“别骗我了,我还配戴罪立功?我爹说了,我要是跟你说了什么,才是真活不了。”
徐有功纠正他:“你爹说的不算,律法说了才算。”
“拉倒吧,你应该说,皇上说了才算,律法……不说不说!”周兴翻白眼,徐有功却想到什么,手指握住拳道:“那你就别想知道霄归骅去了哪。”
周兴一顿,一把拉住他,“别,你告诉我,把她弄哪儿了?她……她……”
眼看徐有功现下完好,他有些担心霄归骅是不是犯傻把自己“献祭”救了徐有功,但他又不敢说出来。
而徐有功则不理他,陷入沉思,总觉得自己被这一路来的案件影响的很是严重,重新打开卷宗,这三起案件,从年过半百的老夫老妻到年轻的夫妻……及满屋子的血迹,明显就不是东婆的手笔。
可他却被迫陷入一种——
凡发生,必和田地,谋反有关的想法。
视线顺着血迹一路延伸,徐有功闭眼,努力的寻找并模拟当初在蒲州破案的感觉,模拟凶手的犯罪路线,可要命的是——
他们竟都变成了一堆堆看不清楚的数。
以前他都能直接想到大概得,可现下习惯了按照元理的作数来侦查,他的脑海里也会出现相应的数值,如今没有元理,他发现面对案件,他竟手足无措,不知从何击破。
这让他不禁也内心自嘲道——
“徐有功啊徐有功,难道你没有元理就破不了案子吗?”
自己破案
徐有功决意要找回自己的破案逻辑与节奏,如果溯本求源让元理标记上了数值,那他就按照寻常的破案逻辑来进行侦破。
首先,死亡时间。
三起案件,差不多是从他走开始,每隔三天一次,也就是说——
长安刚刚经历过四城风波和彩月案,还没查案,又出现这些……
卷宗上,长安的地图也是有的,徐有功打开地图就见三个地点几乎都是沿着道路,道路的尽头直通西域,所料不差,明日——
“这里还会有。”
他说的时候手指在某一处道路关卡,同时间得出结论:“是流窜作案……”说的突然觉得脖子一冷,一回头发现是周兴在盯着自己的脖子看,“你看什么,可想到有何可以戴罪立功的……”顿了顿,补充:“就算你不说你过去的事,可这个案子与你无关,你就算是说了,也和之前无关,反而能减轻你最后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