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对徐有功的佩服以及认清楚自己的立场,县丞不仅把流窜犯人带来,更把他的祖上户籍,还有所有资料能带来的都带来了……
这确实给徐有功省了不少事儿,翻阅才发现这位名叫陆汉的男子,原来并非是流窜人缘,只是经过了一些家中变故,被侵吞了家产后,才被迫成为流民,流窜各地混口饭的,县丞这边还从他的家地窖里搜到些物证,一些刀具,全部打磨好——
“他看起来是要干一票大的!当时追到他家他就不见了,还好他在地窖放了个屁!要不还真找不到他这孙子!大人你瞧瞧,这都是他家里找到的……”
兵器被一股脑的丢在徐有功和陆汉面前的空地。
徐有功却道:“弓、箭、刀、木盾、短矛,这几个,不属于违禁。”
律法,徐有功熟读于心。
县丞一愣,“啊?这不是?”
徐有功语速清晰道,“大唐律中,任何私人持有违禁兵器的,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半,其中有铠甲、弩、矛、矟(即长矛,也称槊)、具装(马的铠甲)等才属于禁品,他的那些都不具备成为矛、矟,不用判刑。”
徐有功说到此处,陆汉本来准备好的辩词都用不上了。
但是徐有功也是从此处看得出来他确实是寒门之后,因为不是家中了解,他不可能全部完美避开律法。
“那这东西「收藏」这些,也不怀好意!一定就是他!他出现在吃人现场附近!”县丞迫不及待的想赶紧结案去做白皮书案。
他不是被徐有功洗脑也不是害怕,纯纯觉得跟着徐有功做一票大的,他升官绝对有希望,就算!就算他眼下不能够升职,那徐有功做也做不久,因为以徐有功眼下的改变,他只要不是那个耿直的破性子,那么未来成为朝堂的一品大员绝非虚言……
所以,无论如何,这大腿他抱定了!
徐有功可不知道他的改变会带来这样的老年迷弟,只是问道:“说吧,你为何出现在现场。”
逼迫谁呢
公堂之上,气氛庄重而肃穆。陆汉站在堂前,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和不安。他先是支支吾吾地开口,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那地方,那地方本来就是我家的地……真的……”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坚定,但眉宇间仍透露出几分不甘和窝火。
他继续说道:“我去查案!那地儿,那地儿虽然现在不是我的,被小人设计拿走了,可……我相信,只要我有本事,总有一天能拿回来。但我不能因为那块地而让那么多不明不白的人死去。所以,您说,我在那儿干嘛了?”
霄归骅站在陆汉的后侧,眉头微皱,似乎对陆汉的言辞有些不满。
元理插嘴道:“所以,你是去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