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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哭了不知道多久,齐子元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他坐起身子,胡乱地用衣摆擦了擦眼泪,对上齐让的目光,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好意思起来。
被骗的是齐让,担惊受怕而生病的也是齐让,乍一见面嚎啕大哭的却是自己。
“皇……”话说了一半,齐子元顿了顿,“我现在不能叫你皇兄了。”
齐让笑了起来:“那你想叫什么?”
“就叫……”齐子元摸了摸鼻子,试探着开口,“让哥。”
记忆里上次齐子元这么叫自己,还是一起逛都城那日,同样的称呼在当下听起来却又不太一样,尤其少年刚刚哭过,声音里带了鼻音,尾调微微上扬,不自觉地带了撒娇的意味,让齐让那颗在前几日几乎死了的心又慢慢复活过来。
他扬了唇,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应了一声:“嗯。”
得到回应的齐子元也笑了起来,他坐直身体,凝神看着床榻上的人,认认真真地开口:“废帝已经跳江殉国了,从今以后,我只是我自己了,我可以不受任何束缚地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了。”
齐让莫名地生起一种预感,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少年,声音里带着未经掩饰的期待:“那你想……”
“我还是想去北关去岭南去天南海北任何我没去过的地方看看不一样的风景,”齐子元看着齐让的眼睛缓缓道,“但我想在都城安个家。”
(正文完)